第23章 竟有目擊者!
上官靈玥點頭，“當然，當他們暴露吸血本性的時候，牙床凹陷會產生很密集的褶皺，並不像是吸血鬼那般平整，這是鑒別兩者區別最簡單而又有效的方法。”
上官靈玥頓了頓，繼續道，“再者，他們本質上還是人類，所以，當皮膚劃破愈合速度隻會更慢，而不像是吸血鬼可以在短時間內愈合。隻是……有時候吸血鬼為了在人類之間掩藏，他們會故意減慢阻止皮膚的愈合速度，所以這種區別辦法並不是那麽有說服力。”
“好了，用你的異能看看，她臨死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上官靈玥的心甚至已經有點懸起來了，她有種感覺若是破了這個案子，她和楚天佑之間的距離就更近了。
雲雀兒調皮一笑，頗為得意道，“主人，您就瞧好吧！”
隻見雲雀兒深處蔥白嫩手，在牙印上輕輕抹了一點血液放入口中，閉上眼睛很快腦海中就浮現出丫鬟死前的一幕，“大雅別院，一個華服男人吸血，看不見臉……玉佩，丫鬟掙紮，玉佩撞在牆上碎了一半。”
雲雀兒睜開眼，有些懊惱，“對不起主人，都是雀兒法力不夠，隻能感受到這麽多。”
沒錯，這就是雲雀兒的異能，能夠通過死者的血液感受到死者死前的遭遇，但是很短暫。
上官靈玥安慰地拍拍雲雀兒，柔聲道，“傻丫頭，足夠了，你已經很棒了！”
玉佩，事情又涉及到玉佩，上官靈玥的神經緊繃起來。
轉瞬她們就已經來到大雅別院，那不就是上官雨晴生前所住的別院嗎？
上官雨晴生前的一幕幕難以阻擋地浮現在上官靈玥的腦海中，這個溫柔淡雅的女人，曾經是上官靈玥的庇護傘，如今卻早已陰陽相隔。
雖然她不曾見過記憶中這個上官雨晴，但因為本尊記憶的關係，上官靈玥的心還是隱隱作痛。
雖然院子裏很幹淨，但是卻很破舊，果然，姐姐過世之這裏便無人問津，恐怕隻有玉羅自己除了偷偷來這裏打掃打掃，卻再也無法改變這裏破敗的事實了。
“姐姐，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你的女兒玉羅！”上官靈玥輕輕撫摸著別院中的物件喃喃低語，這是上官靈玥唯一能為這身體本尊做的事情了。
“主人，找到了！”雲雀兒的一聲透著激動的呼喊打斷了上官靈玥的思緒。
雲雀兒彎下身子，在靠著窗戶的牆角找到半枚玉佩。
上官靈玥在距離玉佩不遠處，分明看到幾滴已經凝結的血液，“看來，這裏便是案發現場無疑了。”
“主人您是否覺得這玉佩有些眼熟呢？”雲雀兒好奇地打量著這半片滾龍玉佩，嘖嘖小嘴繼續道，“真是可惜了這上好的玉佩，可算是價值不菲呢！”
上官靈玥趕忙拿出師傅臨終前交給自己的半塊玉佩，除了斷裂口不一樣，其餘幾乎是一模一樣。
這半塊玉佩和上官靈玥手中的一樣，也缺少能夠代表身份的那半塊。
“所以說，這個得了血卟啉症的人也是在太子和兩位王爺之中，但絕對不是楚天佑！因為屬於楚天佑的玉佩早就已經在她手上了，斷不會在案發現場！”
上官靈玥努力理清楚自己的思緒，希望能夠更快地判斷出誰是楚天佑。
“主人你是說……”雲雀兒被上官靈玥一語點醒。
不等雲雀兒說完，卻被上官靈玥一個禁聲的動作給止住了下麵的話，“有動靜。”
“什麽人？！”雲雀兒相比沁子，就是太衝動，不等上官靈玥發話就已經衝入屋中，直擊聲源。
此刻的雲雀兒就像是地獄的奪命羅刹，方才還絕美的小臉，此刻卻露出吸血鬼特有的尖銳獠牙，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逼人的殺氣。
在她麵前，是絕對不允許任何威脅到主人安全的東西存在。
隻是一瞬間，雲雀兒的手中就已經形成一股藍色光球，很美，卻極度危險。
“慢著！”說時遲那時快，上官靈玥身形一閃，就已經到了雲雀兒身邊，伸手便擋住了她出力的動作。
從二人這片刻對峙的架勢看來，上官靈玥根本沒有用上絲毫的力氣，她的法力之高強可想而知。
麵對雲雀兒不甘的眼神，上官靈玥勾唇微笑道，“雀兒，你什麽都好，就是太神經緊張了，你瞧……”
說話間，她手指微動，方才還不斷抖動的木板就已經落在角落，露出一個約莫六歲的小女孩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
“天哪，原來是個小女孩。”雲雀兒驚呼，瞥見上官靈玥的目光，意識到了什麽，趕緊收起獠牙，瞬間又變成人見人愛的小美女。
又拍拍自己的胸口心中後怕道，“幸好小姑娘是將頭埋在膝蓋上的，否則就算是沒有殺了她也差不多將她嚇死了。”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在出雲國若非必要，盡量莫要露出你本來麵目。”上官靈玥用密語傳音對雲雀兒說道，略有些斥責的意味。
雲雀兒撒嬌地衝上官靈玥吐了吐舌頭，“知道啦主人！”
繼而轉身看向越發抖得厲害的小女孩，隻聽她口中不斷嚶嚀出聲，“不要咬我，不要咬我……”
“小妹妹。”雲雀兒輕聲喚她，緩緩想她靠近試圖接近她。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小女孩一度沉浸在恐慌之中，抬起的小臉上除了恐懼還是恐懼，雙眼緊閉，兩隻小手在空中不斷亂舞。
很漂亮的女孩，和記憶中的上官雨晴長得很像，上官靈玥便猜測出這女孩的身份，
“玉羅？”上官靈玥突然頗為訝異卻又帶著母性特有的溫柔喚道，“玉羅，你是玉羅嗎？”
可能是突然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小女孩的情緒稍稍平複了些許，試探性地睜開眼。
當上官靈玥的臉映入她的眼簾的時候，她突然站起身，直直衝到上官靈玥的懷中，“娘親，娘親！你是我的娘親！娘親您終於來見玉羅了，您是聽到玉羅呼喚您了嗎？您是知道玉羅害怕來保護玉羅了嗎？玉羅還以為娘親不喜歡玉羅再也不來見玉羅了呢。”
上官靈玥愣了愣，眼眶陡然一紅。
她難以想象，沒有上官雨晴的六年，玉羅是怎麽過來的。
“玉羅，娘親來了，來了！娘親想玉羅，娘親以後會經常來看玉羅的好不好？”上官靈玥溫柔地將玉羅摟在懷中。
她不知道玉羅為什麽會突然衝上來叫自己娘親，但是她清楚地感覺到方才玉羅喚自己娘親的時候她的心是痛的。
她在心裏默默對自己說，從今以後，玉羅就是她的親生女兒！她會幫上官雨晴疼她，給她缺失的母愛！
在一旁的雲雀兒徹底驚呆了，除了血脈相連的親娘倆有這等默契，又有誰能夠做到六年不見，但是卻一眼能夠認出對方呢？
更何況，六年前玉羅還是個剛出生的奶娃娃呢，對娘親應該沒有一絲一毫的印象。
或許，這就是屬於她們之間的緣分。
“玉羅，你可真聰明，一眼就認出你娘親啦！”雲雀兒見玉羅情緒平複了不少，寵愛地誇讚道。
玉羅是太期待母親的懷抱了，生怕轉眼又會失去，小人兒即便是轉眼看向雲雀兒，也是緊緊依偎在上官靈玥的懷中。
稚嫩的小臉滿是得意，聲音更是軟糯到人的心坎裏，“我當然認得娘親，玉羅每晚都會夢到娘親，娘親的模樣早就刻在了玉羅的心中腦海中，夢中的娘親就是這樣的，分毫不差呢！”
說著，玉羅將小腦袋又深深埋到了上官靈玥的懷中，兩隻小手也使勁摟著上官靈玥的腰肢。
突然，玉羅又仰起小腦袋，方才還欣喜萬分的小臉又滿是害怕，“娘親，玉羅是不是又是在做夢了？是不是玉羅夢醒了您又會不見了？玉羅不想醒真的不想醒，我想要永遠和娘親在一起。”
聽到小小的人兒說出這樣的話語，感覺到她的淚水浸濕了自己的衣衫，上官靈玥心中很不是滋味。
“小傻瓜。”上官靈玥極力掩飾她的心酸，話語幾度哽咽，“你不是在做夢，娘親回來了，以後娘親會好好保護玉羅的！”
“就是！”雲雀兒伸手輕輕撫摸著玉羅的小腦袋道，“你瞧，你的夢裏總不會有我吧？”
說話間，雲雀兒還調皮地轉動身子試圖讓玉羅相信。
終於，玉羅重重點頭，“對，在夢裏我也不能如此真切地嗅到娘親身上的香氣，真好聞，這就是娘親的味道！”
“玉羅，為何你一個人躲在這裏，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麽？”上官靈玥現在還能感覺到她的小身板在她懷裏顫動，這孩子定時害怕到了極點。
她真的無法想象，如果她和雲雀兒不來，這孩子該怎樣度過這個漫長的夜晚。
上官靈玥話音方落，玉羅的身子顫抖越發明顯起來，抱著她的力度又增了幾分。
“有鬼！有鬼吸了柳葉的血！”玉羅抬起布滿淚痕和驚恐的小臉，“娘親真的是鬼，他還有很尖很尖的牙齒，他的臉好恐怖，他一下子就喝光了柳葉的血！”
許是小人兒又想到了那可怖的畫麵，剛稍稍平複的身子又劇烈顫抖起來，她緊緊抱著上官靈玥，生怕她會消失，讓自己再次陷入無邊的絕望之中。
上官靈玥和雲雀兒默契地一個對視，都讀懂了對方的眼神。
雲雀兒下意識地向後退了退，生怕讓雲玉羅發現，其實自己也是個吸血鬼！
“柳葉？死者叫柳葉？為何會來到此處？”
因為此處是姐姐生前所住，玉羅來此自然是想念上官雨晴了，可是那柳葉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