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真凶，撲朔迷離
上官亮說著，對著身後大吼了一聲，“來人啊，將這個滿口胡言的孽女給本官抓起來，依本官看，她定然就是這兩起凶殺案的嫌疑人，本官要親自嚴加審問！”
上官亮話音未落，便從外麵衝出四個身強體健的男子，他們身著便衣，但是從他們的步伐看來，也是鬥氣頗深的。
原來上官亮並非是獨自前來，竟有高手在暗中相護。
也對，上官亮本就是個老奸巨猾的家夥，他明知此行凶險重重，怎麽可能獨自前來呢？如果不是她突然出手來攪局，隻怕到最後吃虧的陳譚氏他們！
隻是這區區鬥氣在上官靈玥眼中又算得了什麽呢？不等火兒她們前來護主，上官靈玥一揮手，四個男子便直接飛出門外，一點掙紮的餘地都沒有。
餘光中，上官靈玥看見潘石迅速拉開了陳譚氏，躲開了飛出的男子。
看來，這潘石和陳譚氏定然認識，莫非今日案件是他們合謀而為？
“你……”
上官亮一直都沒有見過上官靈玥出手，根本不知道上官靈玥的武功竟然這麽高，他著實被驚了一下。
“你你你，你什麽你？我告訴你，別說四個護衛，就算是四十個，我也都讓他們從這裏滾出去！”
上官靈玥冷笑了一下，饒有興趣地看著上官亮，“真不愧是當朝宰相，真會指鹿為馬，我竟成了嫌疑人？嗬嗬，顛倒黑白的本領還真不是一般的強。
如果我不將你醜惡的麵目公諸於眾，還真對不起你對我的一番誣陷。
大家聽好了，他想隱藏的秘密便是他和鳳娘，李掌櫃等五人為了謀奪逍遙城驚人財寶而是策劃的一個焚城陰謀！”
上官靈玥說完，分明看到陳譚氏和她身邊之人眼中深深的仇恨，由此越發證明她的判斷沒錯，陳譚氏一行人出現在這裏絕非偶然！
甚至上官靈玥推斷，那個以李掌櫃的名義給上官亮書信的人正是陳譚氏！
“什麽？玥兒你是說當年的逍遙城被焚燒成鬼城是他的陰謀？”
狄楓不可思議地看向上官靈玥，又質問地看向上官亮，他怎麽都沒有想到他往日的好兄弟竟然是這樣一個殺人狂魔！
“血口噴人！”
上官亮當然不可能承認，隻是他的內心卻真的慌了，因為上官靈玥說話間字字句句都是那麽的理直氣壯，好像她真的掌握了什麽不可撼動的證據。
不過上官亮到底也是官場的老狐狸，他做事情從來不留證據，所以上官靈玥手裏不可能有能令他治罪的證據！
隻是那張清單不翼而飛卻是上官亮一直耿耿於懷，無法真正心安理得地源頭，那是一張由鳳娘親筆列出的好處清單，原本他是想用火燒了的，可是發生一點意外，卻便再也找不到那清單了。
莫非，那清單是在上官靈玥手中？
“哼，好一個血口噴人！”
上官靈玥根本不在意他這蒼白無力的狡辯，繼續到，“你敢說當初你不是因為洛仙兒不小心聽到了你秘密你才對她起了殺心嗎？
是洛仙兒試圖將你不可告人的秘密告訴狄楓，你這才使計讓狄楓永遠都回不來！”
經上官靈玥這麽說，狄楓的記憶似乎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年前。
他清楚地記得自從洛仙兒和上官亮從逍遙城回來，她就變得鬱鬱寡歡，有好幾次她都想要跟自己講話，卻都被上官亮以各種理由阻止了。
當時他還以為是上官亮吃醋，不喜歡看到他們講話。
他還記得，自己突然收到皇上密旨，讓他去執行誅殺吸血鬼的任務，他心知此去凶多吉少，便偷偷再去見了洛仙兒一麵。
那一麵，洛仙兒的確是說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他商量，可是當聽說他要去誅殺吸血鬼的時候，她又轉開了話題，直說等他回來再說。
可是這一去，他便再也沒有回去，而洛仙兒沒能說出口的話也再也沒能對他說。
莫非，當初洛仙兒想說的重要的事情就是指上官亮謀害逍遙城的事情？
思至此，當日洛仙兒眉眼之中的那種無奈，擔心，害怕，還有茫然無助似乎都變得清晰起來。
“上官靈玥，你所說的這些不過是你的妄言，你可有證據？”
上官亮強撐起他的官威，對上官靈玥冷喝道，“別怪本官沒有提醒你，汙蔑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證據我……”
上官靈玥所言不過都是她從上官亮那裏親耳聽到的，可是實質性的證據卻是什麽都沒有。
雖然現在沒有官兵在場，她隻需要令在場的人相信她就行。
可是他們相信又如何？沒人能治得了他的罪，他一樣可以逍遙法外啊！
而她現在唯一能令上官亮付出代價的方法不就是讓他的罪惡公諸於眾，讓國法來懲製他嗎？
見上官靈玥麵色犯難，上官亮登時看出玄機，輕蔑一笑，“嗬嗬，原來是沒有證據，那還不快將本官給放開？！否則可是非法禁錮朝廷命官的大罪，你擔不起的，臭丫頭！”
上官亮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顯然對上官靈玥已經起了殺心，原本他還想利用她，現在看來，將她留著就是個禍害！
就在上官亮極為得意地時候，陳譚氏一把甩開一直想要攔住她的潘石衝到上官亮麵前，看了一眼上官靈玥。
“四小姐我看得出來你是好人，你的手上不能沾染鮮血，消滅禍害的事情就交給我來做，我願意以命抵命！”
說時遲那時快，陳譚氏袖口一翻，一道冷光閃現，她的匕首直直的就往上官亮的胸口刺去。
“找死！”
上官亮正愁著該怎麽離開這麽多人的包圍呢，這個女人的出現倒是為他帶來了一線生機。
隻見他一個避閃，順勢便抓住了陳譚氏的手，一個轉身，那隻鋒利的匕首已然架在了陳譚氏的頸脖之上。
“不想她死都給我讓開！”
上官亮冷聲對眾人嗬斥道，他清楚地知道，隻要他離開這裏，便能夠翻盤，他在朝中這麽多年根基，想要抹掉什麽簡直輕而易舉。
“上官亮，你放開她！”
潘石見到陳譚氏陷入危機，他再也無法淡定，衝進來好聲對上官亮商量道，“宰相大人，一切事情都是我一手策劃的，是我做的，你要恨恨我吧，你放開她，我來做你的人質！”
上官靈玥從潘石的眼神中可以判斷，潘石很緊張陳譚氏的安危，到底這兩個看似不相幹的人到底是何關係？
“潘石！好你個潘石，枉老夫欣賞你，有心栽培你，沒想到你竟然是個白眼狼，處心積慮對付本官？！
本官倒是很好奇，你和逍遙城到底是何關係，為何要做這麽多事情？！”
因為逍遙城的事情，上官亮做事非常謹慎，生怕有逍遙城的餘孽殘留混進京都，再加上他要擇人培養自己的黨羽，所以對於每年進入仕途的年輕後生的北京調查極嚴。
他清楚地記得，當年潘石就是重點調查對象，直到確定他出生一個偏僻的小漁村，背景極為簡單幹淨，上官亮才沒有出手葬送他的仕途。
直到現在，上官亮都想不明白，那小漁村和逍遙城相隔甚遠，他怎麽就跟逍遙城扯上關係了？
“你栽培我？你自己相信你自己所說的話嗎宰相大人？！你不會栽培任何人，你隻會圈定你的黨羽，栽培你自己的勢力！”
潘石很是鄙夷地瞪著上官亮，那溫和地聲音中有交雜著慍怒和憤慨，“朝廷是什麽？朝廷不過是你上官亮的中飽私囊的舞台，四小姐，有這樣的人存在，朝廷不會有光明的，出雲國也不會有公義的！”
“所以……今天兩件案子都是你做的？”
香君小聲問道。
上官靈玥原本向來攔著香君，這樣的問題問出，那麽那個凶手就真的藏不住了，隻怕自己想幫也幫不了。
“當然！”
潘石毫不猶豫地點頭，“假借李掌櫃的名義將上官亮騙過來，提前殺了鳳娘，將她提前吊起來，然後趁著夜深人靜去放火，為的就是告訴所有人，複仇遊戲開始了！
方才那個李杭生也是我殺的，他以前就是在這塊土地上開客棧的嘛，我就讓他死在這裏！而且我要用這麽慘烈的死狀來告訴上官亮和李掌櫃，他們死得會更慘！
如果不是四小姐突然揭露上官亮的罪行，下一個就輪到李掌櫃了，我是打算挖空他的所有內髒然後將他泡在茅坑了的！
至於上官亮……哼哼，我會先將他做成人彘，讓他先在鹽水缸裏泡上一天一夜，讓他嚐盡死亡前的所有恐懼和痛苦，也讓他的身體被鹽醃製入味，然後再將他一片片割開串起來放在火上烤，做成最美味的烤人肉！”
潘石說話間，臉上殘忍之色盡顯，似乎自己就在一邊說著一邊做著，帶著強烈的報複快感！
“不……阿弟不是的，你們相信我，這一切跟我阿弟無關，是我做的，都是我一人所為！
我阿弟之所以出現在這裏，就是為了來阻止我們報仇的，他說他會以他的方法來為逍遙城報仇，可是我等不及，我每天被仇恨纏得整宿整宿睡不著覺！
四小姐你也見到我帶進來的棺材了？那棺材裏裝著的就是鳳娘和剛才的死者李杭生，當年參與案子的兩個惡魔！”
“阿姐，你別傻了，這麽多事情你一個女人如何做得來？這些都是我做的！”
潘石著急地在上官靈玥麵前跪下，“四小姐，你相信我，這件事情真的是我一人所為，與我阿姐和其他人無關，還請四小姐在皇上麵前為在下證明！”
“你……們是親姐弟？”
不等上官靈玥開口，香君好奇地問道，“莫非當年大火燃燒的時候，你們姐弟正好不在逍遙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