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酒會風波
仲少凱本無意給程遠浩做什麽試金石,隻不過礙著多年的交情來捧個場而已。稍坐一會兒,他就要告辭。
沒想到夏冉默穿著自己送的衣服,化了妝挽著發髻跑來相親。真有想領個金龜婿回家的架勢。他一想到這層意思氣就不打一處。來看來本少小瞧了她,幾天不見長了不少本事。想做程家人的少總裁夫人了。
他臉色冷蕭的站了起來,準備下樓把夏冉默即刻拉走。但他也看出了程老夫人很喜歡夏冉默。他也不能硬生生的把夏冉默當著老夫人的麵拉走。
程遠浩也聽到夏紫姮刺耳的叫喊聲,看來今晚的酒會高,潮剛剛開始。
剛繞過高大的盆栽,迎麵跑來一個手裏拿著麵具毛頭服務生,仲少凱眼睛一亮左手多奪過服務生手裏的麵具,右手迅速地打出小費。
服務生愣愣地站在那裏,想了一下,看到手裏麵那夠份量的小費,轉身又朝儲藏室跑去。
如閃電手般帶上麵具,仲少凱悠哉遊哉的下了樓。程遠浩看著自己的好友一氣嗬成的動作,就知道他接下來的程序。在英國大家都這麽吊女孩子的胃口,麵具下的人給人新鮮刺激的感覺,玩這種遊戲仲少凱好像從未失手過。
程遠浩讓仲少愷這麽一鬧也來了興致,饒有興味的扶在欄杆上看起熱鬧,仿佛這場酒會跟她沒有絲毫關係。
程母依舊和夏冉默談心,希望能多探出她的家事來。可夏冉默每每遇到這類問題都巧妙搪塞過去。程母就更加喜歡她的機敏,將來能更好地幫趁兒子。她越這麽想就越喜歡夏冉默。
恰巧仲少凱走了過來,遞給夏冉默一杯果汁,還友好的拍了拍他的肩。程母雖然看不見仲少凱的臉,但從衣著打扮和舉止上判斷出這個男人身份不一般。他對茶茗頗有好感。程母馬上抬頭看了一眼樓上的兒子,她立馬招手示意他下來。可程遠浩根本不理她,她隻好撇下夏冉默上樓找兒子。
撞衫在名媛裏是最沒麵子的事,夏紫姮穿的禮服是憑記憶按夏冉默的禮服做的,原版一出現,夏紫姮的禮服簡直沒得比。偏偏女人多事,名媛之間的女人更愛多起事。爭風吃醋起來就是不可理喻。
那個奇葩名媛扭著腰肢禮服的裙擺你顫一顫的,臉上也不知塗了多少粉。說話的聲調故意拿捏著。她一步一扭的來到夏冉默身邊,眼睛有意無意地打量著夏冉默的禮服,慢聲拉語地開了口:“你這件衣服和那位夏小姐撞衫了吧。”
她故意的用翹起的蘭花指手摸索著夏冉默的禮服。“看來你這件不是仿版。”說完還不忘故意扭著腰撞了一下她身邊的仲少愷,然後一扭一扭地走開了。
是不是仿版夏冉默哪裏知道,她隻覺得剛才的女孩怪怪的就想笑。
那個奇葩名媛的話引起了不少女孩的好奇,紛紛穿梭著來比較兩個人的禮服。緊接著就有人露出鄙夷之色。
有幾個女孩指點著夏紫姮說:“仿得好也可以穿出來,仿成這樣還敢穿出來赴會。”她們一下子就報了先前她硬出風頭的仇?
夏紫姮剛才的得意之色現在蕩然無存,就像從雲端一頭栽到地下一樣。她把這筆帳狠狠的記在了夏冉默身上。她用眼睛盯著夏冉默狠狠的瞪了一眼。
夏冉默很不適應名媛們投來的羨慕眼神,她拿著麵具男給她的這杯果汁悄悄地退在一邊。她看見台麵上有不少點心便撿了幾樣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
仲少愷看他坐下來吃東西,也沒打擾她。便獨自端起一杯紅酒品了起來,他沒有喝酒的嗜好,卻有品酒的嗜好。閑來無事他便準備把各色酒品嚐一邊。
夏紫姮看準了機會,這次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她也撿了幾樣果品來到夏冉默的對麵。
“別以為你傍了土豪,他會保護你一輩子。”夏紫姮發狠地盯著眼前讓自己丟醜的女人,隻差一口把她吃了。
夏冉默根本就不理會她的無理取鬧,優雅地吃著東西,偶爾喝一口果汁。她的這種姿態無疑是激怒了夏紫姮,她氣急敗壞地把手裏的餐叉甩向夏冉默。
夏冉默剛好端起果汁,就看見向自己飛來的餐叉。她忙不迭地起身躲閃,餐叉不偏不倚剛好插在她的裙擺上。果汁也瞬間掉到了地上濺到那兩個人的身上。
餐叉落地的聲音驚動了大家。仲少愷疾步趕來,夏紫姮看到自己的裙擺上滿是果汁,大聲的哭喊起來。
“你就是個私生女,沒資格站在這裏。明明傍了個土豪,還跑這裏裝清純玉女。你滾開!”她罵得毫無顧忌,完全忘了夏母的叮囑。
夏冉默被氣的渾身發抖,揚手就是一個耳光扇出去。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響後,夏紫姮捂著臉嚎啕大哭,嘴裏還不住的謾罵,毫無夏家千金小姐風範。
“住嘴!”
仲少愷厲聲喝斷,拉起夏冉默就像外麵走。
夏鴻鈞一張老臉早就掛不住了,怒氣衝衝地來到女兒麵前翻手就是一巴掌,厲聲罵了句,“胡鬧!”
夏紫姮沒想到父親不問青紅皂白打了自己,頓時閉了嘴心裏更是委屈得不行。
夏母看見女兒被打了兩次,一陣心疼,撥開了人群抱住自己的女兒。
夏鴻鈞一揮手,跺著腳向夏母說,“別在這丟人現眼,帶她回家。”
夏母也覺得丟人,明明是來相親的卻落得這樣。這以後夏家的名聲……她也被氣暈了頭可憐夏紫姮便往外走。
夏季瑩正被一個中年夫人拉著她手問東問西,看樣子蠻喜歡她了。還說自己有個兒子未婚,年底就接手總裁的位置。叫她留下聯係方式,改天見個麵。
沒想到妹妹和夏冉默鬧了這麽一出,夏父發話都回家,她也隻好訕訕的離開了這裏。
那個奇葩名媛扭著腰肢又走了過來,淡淡地丟了句,“模樣比不過人家,衣服也比不過人家,吃東西也搶不過人家,不回家幹嘛?”
夏紫姮聽見她陰陽怪氣地話,沒有還嘴隻是眼睛裏記著仇恨地跟著夏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