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心在下沉
夏冉默被夜風撩醒。她看著打開的車門,迷茫地打量四周。
懵懂的跟隨仲少凱和蘇適下車,完全陌生的環境。她有點後知後覺的後悔了,她想問仲少愷這是哪裏,來這做什麽?
然而,她看見那張冷梟的麵孔,就興趣寡然。
一個公關男,你說他能做什麽。低智商!開始暗暗地詆毀起來。
從蘇適手裏接過房卡,她徑自上樓了。
滿意!總統套房。幹淨舒適,寬敞明亮,比她的小閨房大一倍。
照一下鏡子,她誇張的笑著。狼狽至極!淩亂的頭發,髒兮兮的小臉,身上衣裙褶皺不堪,難怪蘇適不經意的多看她一幾眼。
那公關男豈不是看得更清楚!
嗚嗚嗚……
別提他,遇到他準沒好事。這不沒事叫他嚇個半死。
也不知他來這裏幹嘛,若是約會那可尷尬死了。
管他呢,又不是她纏著來這裏。奇遇,邂逅……這些詞好像都不合適。
放水洗澡吧。
咚咚咚……
傳來敲門聲。
誰這麽不識趣?她隻好走去開門。
門口站著個值班的女服務員,手裏提著幾個袋子。
女服務員說:“小姐,您的衣服。”
“你弄錯了,我在你那沒定製衣服?”夏冉默口氣篤定。
女服務員又看了過一次房間號說:“沒錯,小姐您簽個字。”
夏冉默收下衣服忍不住好奇心,打開包裝盒看了下尺碼,正適合她。
公關男的錢來得容易,她愛怎麽話就怎麽花,不謝啦。
想完心事,她就洗澡去了。
仲少愷和蘇適的房間在夏冉默的房間兩邊,形成了保護之勢。
這一夜,夏冉默睡得特安寧。
這一夜仲少愷接連開了幾個重要會議。
第二天,夏冉默去餐廳吃飯沒看見仲少愷,隻見蘇適一人在那裏安靜地享早饌。
咳咳咳……
夏冉默坐在蘇適旁邊。她問:“你的老板呢?”
蘇適頓了頓顯然不知道怎麽回答她,想了下說:“他很忙!”
更忙!可不是很忙!忙於應酬他的“新客戶”。
夏冉默不知為什麽就給仲少愷下了定義,她認為仲少愷肯定在陪哪個小姐夫人……
她不明白為什麽胡亂的猜疑別人,而這個人會是仲少愷。
她的早飯吃得沒有一點滋味。
在等電梯的時候,電梯開合之間,她看見仲少愷和一個衣著華麗的女生一起進了專用電梯。
她的心異常的開始下沉,眼睛盯著那個電梯,直至仲少愷的身影消失在閉合的電梯裏麵。
夏冉默收回來視線,猜想是一種感受,親眼所見當然是另一種感受。
仲少愷的職業她不可否認的業務就是這些。
然而與她,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夏冉默多次申明,她不是一擲千金的正宗大小姐。按常理,他應該早就放棄她這很雞肋了,可是他們卻周而複始的糾纏不清……
嗚嗚嗚……
她的頭都大了。她就是個不諳人事的青澀的野果子,老天爺沒給她一顆玲瓏心,她是永遠也想不通某個人,某些事。
想得愈多,她就愈來愈捋不出個頭緒,索性不去想了。
回到房間裏翻閱V市晨報。她的眼睛定格在今天晨報新聞專刊上。
一整版的報紙都在寫一位女企業家的報道,還配有她的照片。
夏冉默感到了危機四伏。
那不是專用電梯裏和仲少愷站在一起的女人嗎?夏冉默越看越像那個女人。
公關男神通廣大呀!所結識的人物都非同一般。
嗬嗬嗬……
夏冉默自嘲地笑了起來。
一整天,她緊閉著房門沒有出去。
期間蘇適來敲過兩次門,她沒愛理他,覺得沒人蘇適就是走開了。直到夜裏,仲少愷撥通了她的電話。
她看了眼電話不自覺地接了起來,好半天她才“喂!”一句。
電話那邊的聲音依舊是冷梟無比地說:“怎麽不開門?”
夏冉默聽到哪個聲音諾諾的回應著。
電話放下就有人過來敲門。
夏冉默開門之際仲少愷閃身進來,夏冉默真心想倚在門口不叫他進來,可她也隻能這麽想想。
看著這個公關男一臉的淩厲之色,仿佛誰欠了他什麽似的。
公關男大模大樣地坐在房間裏,夏冉默就那個原姿勢立在門口滿身的防範味道。
“你就這樣招待客人?”仲少愷狹長的眼眸投來一撇,語氣裏帶著責難。
夏冉默不由得身子一顫,她的免疫力呢?
嗚嗚嗚……
夏冉默你不能這樣!
他是個公關男而已!夏冉默想什麽呢!她心底裏無數次的喚醒著她的遊離之魂。
一切的情愫都恢複正常以後,她坦然地麵對著仲少愷。
“那天晚上怎麽一個人跑到荒野?”仲少愷聲音清冷而低沉。
夏冉默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她很想問他和電梯裏的女企業家的事他能回答麽?
然而,她有必要問麽,公關男的職業情操就應該是這樣。她覺得她有時候就是多事,自尋煩惱。看人家公關男做了那麽多筆“生意”,在她麵前不照樣坦然自若。夏冉默還是直麵人生的好吧。
可是她夏冉默就是夏冉默,和那些憧憬著美好未來的小姑娘一樣,需要純真美好愛情。
嗚嗚嗚……
她百般糾結著,略微品嚐到了一種青澀的苦,一如山裏未熟的酸葡萄。
夏冉默別過臉去,望著茶幾上的小巧玲瓏的杯子,繼續沉默著。
仲少愷冷梟的臉暗沉下來,語氣不乏加重地說:“不知道危險嗎?”
夏冉默想起了那天的情景。心頭的餘悸頃刻就浮現在臉上,轉而又想公關男,沒有你的驚嚇哪有她的奔跑,沒有追捕似的過程她能那麽慘嗎?
凡事與到他這個冷麵公關男,夏冉默的事情準會以悲劇收場。
公關男,公關男!你這個陰魂不散的家夥。心裏的碎碎念又悄然的回來了。
她正自出神的時候,一道頎長而挺拔身影欺身過來。夏冉默所有的怨懟都化作絲絲縷縷的白雲飄得無影無蹤。
她隻剩下一片混沌的大腦,和兩片嫣紅的唇被他吮吸著。盡管她反抗著,可仲少愷何曾把她這綿薄之力放在心上。
他恣意妄為!他豈有此理!他……
嗚嗚嗚……
早知到這樣,她就不應該給他開門,引狼入室,絕對的引狼入室!
她混沌的大腦,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長長的睫毛下的水眸裏噙滿了不明的意味,但都不是仲少愷想要捕捉的東西。
被動的她,因缺氧堅持不下去了。仲少愷骨節分明的大手倏地的收緊她的纖纖細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