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一見鍾情
仲少凱的臉瞬間冷冽無比,但是他不能撥妹妹的麵子,所以他還是準備到機場去送送白淼。“你要不要和我一起送個朋友?”他聲音低沉而暗啞。
“不去。一會兒我去給導師送這些數據。”夏冉默今天真心有事。
高大挺拔的仲少凱稍事搭理一下,就西裝革履的出發了。
他先給妹妹掛了個電話,表明他直接到機場送行,不回家了。
夏末秋初,天氣仍然很熱。來往的人流依舊是夏天的裝素。不過,天空高曠悠遠,白雲舒緩輕漫,顯示出秋的跡象。
仲少凱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機場,妹妹和白淼還未出發。冷梟如故的他下車倚在車門處給妹妹打電話。
一輛黑色的豪車停在了世爵後麵。穿著豔色的衣裙,頂著一頭大波浪卷發的夏季瑩從車上下來。
她今天出差,正趕這趟班飛機。
世爵前麵的仲少愷抓住了她的眼球。高大健碩,俊臉清冷,骨節分明的大手正執一手機打電話。
夏季瑩看得那叫個癡迷,心頭一處軟軟的。這才是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她拉著拉杆箱向他走去,在經過他時拉杆箱驀地在他麵前滑落。
仲少愷聽見拉杆箱落地的聲音,敏捷地扶起拉杆箱,禮貌地交給眼前的美女。但一隻手仍然握著電話繼續打著。
夏季瑩欣喜若狂,強抑製住心中的狂亂,站在仲少愷麵前不走了,一直等他把電話打完。
“謝謝你先生。”她聲音甜美顯得及其淑女。
仲少愷點點頭,沒有說話,俊冷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她繼續站著沒動,最後上前一步說:“我,夏季瑩。”她下麵的話還沒說完,另一輛車使了過來,停在這不遠處。
眼前的男士好像沒有聽見她的介紹般,已經移步到了剛剛開來那輛車前停下來。
機場的播音員,一次一次的提醒旅客登機的時間,她不得不離開這裏走進安檢。但仍不忘回頭看著仲少愷。
白淼和仲少璿也到了。
仲少璿拉著白淼的手不放,一直把她送到安檢門,心理酸溜溜的。白淼現在孑然一身顯得落寞寡歡,看著就叫人心疼。她不免落下幾滴眼淚。
仲少凱冷梟的臉陰沉著,他輕輕地拍了拍妹妹的肩。人這一生聚散無常,說不定哪天又聚到一起了,別期期艾艾的反而讓走了人更難受。
道理誰都懂,但遇到事時就都想不明白了。
白淼的道別還是挺叫他心酸的,但是現在也隻能是同情她,不在摻雜任何其他感情。
從機場回來,仲少愷也沒有回別墅,而是直接回公司。總裁辦公室裏,他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前翻閱文件。
與王氏集團的違約索賠案,已經訴諸公堂,走法律程序來解決。他更沒有想到王少還要來傷害夏冉默,這是他不可能容忍的事情。王家大少臭名遠揚,在生活上在生意場上他的口碑及差。
與夏氏集團的合作,還在籌備階段。夏鴻鈞能否渡過難關還要看他能不能抓住這次機會。
夏冉默離開別墅。
她捧著花費小半天整理好的數據直奔學校。今天學校裏的人不多,稀稀落落的顯得冷清。
“小默——”邱澤雨剛好有事也到學校來辦事。
看著她手裏的資料說:“又送資料啊,導師這篇論文得獎有你一半的功勞啊。”
說話間,兩個人一起走進了校園。
“你怎麽回事?怎麽老纏著邱澤雨?”真不知道夏紫姮怎麽也在學校,一看見他倆在一起,嫉妒得想發彪。
邱澤雨回頭一看是夏紫姮,想起了前幾天的照片風波。邱澤雨正色地說:“夏紫姮,有些話我已經和你說清楚了,我想不用我重複第二遍吧。”
夏紫姮一聽邱澤雨這態度還是這樣堅決,就把氣全都加到夏冉默的身上。“你口口聲聲說離開了邱哥哥,你現在這是幹嘛,給個我交待。”夏紫姮依然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
夏冉默被她無理取鬧給氣到了,抱著文件一言不發轉身就走,跟這種人簡直是無法溝通。
夏冉默越是躲著她,夏紫姮的氣焰越盛幾步追上說:“你這個賤貨,和你媽媽一樣。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不能走。”
她這麽大張旗鼓的一鬧,引來不少人前來圍觀。圍觀的人不明舊理嘲諷挖苦地說:“感情姐妹倆在爭奪一個男朋友。這個熱鬧有看頭。”
“姐姐爭妹夫,還是妹妹爭奪姐夫。”這麽狗血的劇情大家爭著八卦。
邱澤雨聲音提高一度,“你倆不管怎麽說也是姐妹,請你放尊重點。”
夏紫姮看邱澤雨一個勁的幫著夏冉默說話心理就委屈,一把拉開邱澤雨,向夏冉默揚手就打。
這一巴掌要是打在夏冉默的臉上那可是不輕,臉非得腫了不可。
邱澤雨抬手擎住夏紫姮的手。夏冉默撥開人群,離開了吵鬧的地方。
夏紫姮因為上次酒會的事,每次看到夏冉默她就怒火攻心,不吵上幾句她都活不了似的。
尤其上次爸爸媽媽好一頓教訓她。她覺得她不如這個小妖女吃得開,處處有人維護她,幫著她。她認為夏冉默簡直就是個狐狸精。
最讓她生氣的是上次禮服風波,明明她都不參加酒會了,卻半路又殺了進去,結果鬧得人仰馬翻。
她都警告過夏冉默離開邱澤雨,卻說了不算,她偷拍的照片明明都發給她了,她還偏偏和邱澤雨混到一起。
這叫她情何以堪。
夏紫姮越想越氣瘋婆子似的衝了上去,狠狠地推了一下夏冉默。
夏冉默沒個防備一個趔趄摔倒在台階上,手中的資料散落一地。她眼裏噙著淚咬牙站了起來。
邱澤雨沒想到夏紫姮會大打出手,並且是在這樣公眾場所。他想也不想衝過來扶夏冉默,臉上的緊張之色,叫夏紫姮十分不舒服。
邱澤雨看著夏紫姮直搖頭,再次警告她:“我和你根本就不在一條軌道上,別再癡人說夢話了。”說完就帶著夏冉默看腳疾去了。
夏紫姮又重新上演一次自討沒趣的戲碼,她不但沒覺得她哪裏做得過分,反而更加記恨夏冉默會演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