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我的女人不找工作
顧以一直為上次的兩件事覺得有愧於夏冉默。於是邀請夏冉默吃飯謝罪。
豪都包廂。
顧以一身黑色西裝,純白色手工定製襯衫,深色暗格領帶。
人看上去年輕而有魄力。刀削般的俊臉,眸光深邃,古銅色的膚色顯得人更健康。
桌上的菜都上全,夏冉默剛好到來。
眼光一掃,有一道菜她最熟悉不過的了。
鮮芒辣味蝦!鮮芒辣味蝦!心裏的碎碎念又在作祟。
這是她做給仲少愷吃的那道菜。記得她為了少喝酒或者不喝酒,她一味的勸公關男多吃,還美其名約這飯菜養生。
具體養生不養生她根本不知道,那次公關男吃撐了鬧到醫院。
夏冉默看到那道菜,嘴角掛著笑意。
顧以看著她臉上的笑,心舒服。
於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把鮮芒辣味蝦轉到她這一麵。
看來顧以誤會了她的意思。
“我不吃辣的。”夏冉默解釋道。
顧以莫名其妙的說:“會錯意了?”
夏冉默忍不住笑出了聲。呃逆,“有一次我給朋友做的也是鮮芒辣味蝦。”
顧以才知道她笑什麽了。吃了一會兒,顧以把話轉入至正題。
他給夏冉默倒了一小杯幹紅,然後他舉起一杯酒說:“夏小姐我向你道歉,把你帶到酒會還沒照顧好你,請原諒。”
夏冉默覺得這事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叫他別放到心上。
她也是陪顧以去酒會的,沒想到她受到傷害最大。
夏冉默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小女生,她有主見,又大度。好相處。
顧以喜歡她這種性格。“我們設計部現在正缺人手,我希望夏小姐考慮一下。”
顧以是真心邀請夏冉默到他那公工作。
夏冉默禮貌的舉了一下酒杯,“我感謝顧總的好意,但是我以前說過的話還是算數的。”
她委婉地拒絕顧以的邀請。
顧以還要再勸說。可是夏冉默堅持了事從沒半途而廢過。
顧以起身去了趟洗手間,推開包廂的房門時恰好撞見了仲少愷。
“太巧了,仲少?”顧以向仲少愷打招呼。
仲少愷的眸光早瞥見坐在包廂裏的夏冉默,他狹長的眸光變得幽暗起來。
一個跨步進來包廂聲音清冷地說:“巧嗎?顧總?”
緊進接下來,他請過來一個客人。與他談生意的客戶。
老客戶也不計較那麽多,反正業務談得差不多了,在哪裏吃都一樣。
當客戶看到一位清純可愛女孩時就明白了。他寒暄幾句就走了,仲少凱也不留他。
進到包廂裏來,他挨著夏冉默做了下來。
一眼瞄見鮮芒辣味蝦!
仲少凱有意關注這道菜,拿起筷子品嚐這道菜的味道。
“堂堂豪都的名菜也不過如此。”仲少凱做了個誇張的表情。
那意味隻有夏冉默能看懂。他在變相的誇夏冉默的廚藝好。
坐在對麵的顧以不知這裏麵的故事,根本不知道他倆說的含意。
他有一點明白,那就是這道鮮芒辣味蝦今天很受歡迎。
仲少愷微眯的狹長眼睛的眸光,不停地落在夏冉默的身上。
今天她穿了件米白色的短衫,寬鬆地款式,一條百搭的藍白色的牛仔褲下麵是舒適休閑鞋。
此時一張青春俏麗的小臉染上一抹酡紅。
仲少愷看出她微妙變化的情愫,“顧總,你今天做伯樂了還是負荊請罪了。”
顧以平眉微微皺起,“你問夏小姐吧。”
夏冉默:“我不能接受顧總的道歉,因為他沒錯。”
“至於去顧氏工作,我沒興趣。”夏冉默一再表明立場。
顧以不再免強夏冉默,世上的事不是你說了人家就必須同意的。
“我的女人找什麽工作!”仲少愷冷梟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地說,霸氣地大手一伸,夏冉默就以入懷。
哎,哎!某某人,這有別人那!別亂叫!
夏冉默漂亮的眼睛狠狠地白了一眼仲少愷。
夏冉默的臉頃刻紅到了脖子。她不自在尷尬得不行。
地下停車場。
夏冉默迫於仲少愷冷梟的眸光坐上了他的車。
那一瞬間,一道狠毒的眼光盯著夏冉默。
夏季瑩看到夏冉默和仲少愷兩個人從豪都方向走來,一路有說有笑進了停車場。
那一刻夏季瑩有種想衝進去指責夏冉默,不是說她不搶男朋友嗎,現在兩個人的樣子不是她不搶,而是她……
夏季瑩要不是想給仲少愷留個淑女形象,她早拉過夏冉默甩她耳光了。
仲少愷又帶著夏冉默去了城西的那家古董行。
仲少愷和老板正在談論一個青花瓷瓶,聽起來價格不菲。
夏冉默想起來公關男家裏也有和這個青花瓷一樣的花瓶,難不成公關男要把他家裏的大花瓶賣了。
嗚……
那個花瓶能值將近一個億,那公關男豈不成了富翁。
仲少愷在談話的間隙投來一暼,夏冉默趕緊把臉別過一邊,這家夥還真是不想讓自己聽見他們談話。
夏冉默轉身去看其他古董。但心裏思忖著他是不是真的要賣那個瓶子。
那瓶子是他的?不是那個林總的嗎?
有錢人就是關係複雜,難以捉摸。
這也不關她夏冉默什麽事,所以她開始漫不經心的欣賞起古玩玉器。
她最後站在一個玉墜前不動了。
那墨綠色的墜子略呈橢圓,上好的成色。不知為什麽她看到這個墜子很親切。
驀地,她記起母親也有一塊這樣的墜子,顏色大小都一樣。
這也太巧了。母親的那個墜子是外婆留給她的唯一貴重物品。
夏冉默一直盯著這個墜子看,引起了導購小姐的注意,她走過來從櫃台裏拿出墜子,“小姐,喜歡這塊墜子,真有眼光。”
說著墜子被她拿了出來,夏冉默看了一眼價格標簽,“不用拿出來,我就是隨便看看。”
“我們這裏可以刷卡的,如果現金不足的話。”導購小姐又加了一句。
夏冉默再也不去看古董了,每件東西都貴的嚇人,看了不買挺尷尬的。索性她坐在樓下的沙發上等仲少愷。
也不知道他到底賣沒賣成花瓶?
不過他下樓時冷梟的臉上柔和了不少。
回家的路上,仲少愷不無警告地冷著臉說:“我出國期間,不準亂跑!”聲音清冷得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