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你是成心的吧
然而,仲少愷硬生生的把酒給退了退了回去。
沒有喝酒這頓飯吃得又簡便又快。
飯罷,仲少愷就把夏冉默帶了回來。
邱澤雲暗中嗤笑夏冉默,如此好的“新客戶”還有什麽可挑剔的。
初秋,夜風微涼。
坐在黑色世爵後麵的夏冉默此刻鬱悶得不行了。
會個閨蜜他都要寸步不離,他仲少愷也太不是男人了。
她一拍頭頂,想起來了。仲少愷的確不是個男人,他是公關男啊。若不是為了母親的那塊傳家之寶,她一定會逃之夭夭。
她真心想找他好好地談一談,因為仲少愷開著車,她暫時隱忍著不發。
不過。夏冉默並沒有看見仲少愷和其他女人來往過。如果他是做公關的……
這一路上她一直沉默不語。仲少愷以為她學乖巧了,也沒太在意夏冉默有什麽變化。
他把黑色世爵開到一個地下車庫,拉著夏冉默一起閑逛。他們穿過一個地下通道,隨著人流兩個人向前走。
他駐足在地下通道的一個十字路口。那裏有幾個流浪歌手在自彈自唱。沒看出來仲少愷還這麽喜歡音樂,倒是才沒有聽過他的歌聲。
仲少愷拉著夏冉默斜倚在大理石牆壁上,他一隻手摟著她的盈盈細腰,一隻收放在西裝褲子的口袋裏麵。
夏冉默看見這個街頭組合看一共有三個男孩和一個女孩。三個男孩清一色同款式的發型,衣著款式倒是不同。
男孩們都是帥氣十足的小鮮肉,女孩則靚麗光鮮。盡管她沒有刻意打扮一番,但是那精致的五官足可以去靠這張小臉去吃青春飯的了。
五個人手中都有樂器,長蕭,短笛,吉他,低音鼓等一應俱全。
看來幾個人各有絕活了。
女孩子一把長蕭在手,吹的是一首妝台秋思。
白皙的玉手執著一根紫竹洞簫,那蕭抵著下唇,修長而靈巧的十指在蕭孔處自然跳動,在她提起換氣之間蕭聲優美而婉轉地飄過夏冉默的耳畔,那帶著淡淡的憂傷味道演繹出昭君思念家長的哀愁。
期間一名男孩在用笛音為她伴奏。如此原汁原味的簫聲她還是第一次聽到。
原來C市的街頭音樂人竟然這麽出色。
仲少愷一直就這麽專心看這幾個藝人表演。在留學要走的前幾天,他總是來這裏聽音樂,就像在國外聽不見似的。
在英國留學期間,若遇上想家的時候,他總會不自覺地想起這些街頭音樂人們的出色表演。他感覺那是一種貼心的表演。
別人都愛坐在高雅的大劇院裏聽音樂看表演,而他就像夏冉默所說太獨特,偏愛這些街頭音樂。
他可以由著性子來聽,他們也可以由著性子來表演。用兩個詞可以形容表演者與觀眾那叫一個“真實”與“盡興”。
又一曲時下流行的曲子MYLOVE唱得蕩氣回腸,夏冉默記得那是西域男孩的歌。
下一秒,夏冉默就不再神遊了。令她詫異得險些掉了下巴的是一個長得極像李玉剛的男孩正在唱剛好遇見你。
能在這裏聽見這首歌,而且唱得這麽貼近原唱……
夏冉默相信她若是再小幾歲,她準會跑上去鮮花了。
的確夏冉默現在也喜歡上這種表演方式,她相信這種方式的表演是純接地氣兒的藝術。
她用水眸偷偷地瞥了一眼仲少愷,如此高冷的人竟然喜歡如此接地氣藝術,她還真但不過來這個“時差”。
但是她卻感覺仲少愷握著她的大手越來越緊了,而且身體也越貼越近了。
夏冉默有意遠離他,身體往外靠。可是仲少愷那隻大手死死地握著她的腰不讓她逃開。
嗚嗚嗚……
公關男,上你的當了。可是她反應得太慢了,仲少愷已經俯首在她的耳邊低語。
“老婆,聽話。”
他的聲音清冷而低沉。但是遞過來的唇卻溫熱無比,她感受到他的氣息不覺麵紅心跳。
不長記性的夏冉默,你還不夠累嗎?她在心裏低吼著罵了一句。
過分好長時間,夏冉默也沒心思聽音樂,一直在提防著仲少愷這個大情獸。
她一直感到不自在,身上燥熱得難受。她看見旁邊有個自動售貨亭,便要去買點水來解渴。
她忸怩著身體想掙脫仲少愷的那隻大手。
“口渴了,買點兒水喝。”她實在掙不脫她的大手隻好滴,低聲地開口懇求。
仲少愷單手勾起她的下頜,注視著她幾秒,看著她接近幹裂的唇瓣俯身輕鬆地吻了一下,隨即摟著她腰的大手就那麽一帶,夏冉默不得不隨著仲少愷向出口走去。
穿過通道他們不消片刻就來到地麵。仲少愷搬著她的腰夏冉默亦步亦趨地跟著他。
公關男,本姑娘口渴了,要喝水。拜托你,放開手,要水,本姑娘要喝水!
夏冉默正跑得口幹舌燥時,仲少愷把她拉進一家茶肆。
一進入茶肆裏麵,清涼舒爽的空氣使人頓感舒適。夏冉默從進來這一刻起她就感到放鬆不少。
這個茶肆是個典型的現代文化茶樓。回廊式的格局,廊子的兩邊都是字畫和古董。夏冉默哪有心思去欣賞這些,她就等著有人來給她倒茶水了。
她坐下來那滿眼都是渴望。以為像得非常清秀的服務員過來接待她們。仲少愷簡單地交代幾句,隻消片刻一套紫砂茶具便傳了上來。
仲夏冉默心裏詆毀著仲少愷。她這裏幹渴難耐,仲少凱偏不讓她喝個夠。你看那個小茶壺,在看那小茶碗,她得喝幾茶碗的茶水才能解渴。
這麽一看,她心裏有數了,的確夠她喝幾壺的了。她算終於明白了,仲少凱真是使出洪荒之力來折磨她。
嗚嗚嗚……
她心裏苦笑一下,看來她隻得認命了。因為她剛好遇見了仲少凱這個公關男,不是嗎?
這裏的氛圍及其清雅,她沒辦法提起一壺茶,手一揚,頭一仰,紅唇一啟,把這幾壺茶水分分秒秒地喝光了。
她那雙水眸現在盯著這些茶具心裏鬱悶得想哇哇直吐血。他看著眼前的仲少愷,優雅得體的舉止,直向他翻著白眼兒,她就一句話想說:“我現在很渴!”
公關男,你是成心的吧,成心的啊?
她心頭的碎碎念又響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