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真正的獸
難道這個公關男就看不清那個人頭魚身就是個小怪物來嗎?
夏冉默終於突破喉嚨的羈絆吼了一聲。
“啊!”這一聲音雖說不算太大,但是足可以叫仲少愷聽得清楚。
結果,她還是沒有看到仲少愷有什麽反應,隻聽見“吧嗒”一聲一道白光瞬間劃過眼睛。
“夏小姐,你醒醒,做噩夢了?”
被人推了一下,她感覺身體的某個部位有點僵直。緩了好半天,她才睜開水眸看見那個啞女傭人立在病榻前。
夏冉默不自覺地去活動了一下那個僵直的地方,足足過了十幾分鍾,她示意那個啞女傭人沒事了。
啞女傭人遲疑不決地沒有動。她以為夏冉默做了噩夢,才被驚嚇地喊了了一聲。
然而,夏冉默並不希望這個啞女傭人在這裏呆著,所以執意叫啞女傭人離開病房。
啞女傭人也沒有繼續堅持,很快就關了燈離開病房回到她的房間。
一直到這個啞女傭人離開,夏冉默才從病榻上做起來。她倚在沒有打開的被子上,腦子裏依然是那個人頭魚身的怪物。
怪物!怪物!
那個怪物的頭會是她夏冉默的頭?
不可思議!真是匪夷所思!
這些也就算了,仲少愷愣是沒看清楚這個小怪物,還和她接吻。
想起那個場麵,夏冉默又驚怵不已。
她連連告誡她本人,那隻是個夢而已,不要大驚小怪地。可是這個夢太真實可怕了。
怎麽了,這是?她竟然夢見了人頭魚身的怪物!
想到此處的她,不覺嗤笑不止!
你就那麽好嗎?怪物都記得用你的頭像!
然而,仲少愷卻是愚蠢至極。他不分青紅皂白地就去和那個小怪物接吻,而且那場麵另一個正常的人作嘔。
真是的,他還不聽夏冉默的吼叫聲。她那吼叫聲的目的是提醒他,麵前與他接吻的覺不夏冉默。而是……
她忽然發現她竟然有點兒說不出口。她夏冉默的頭怎麽會與……這也太不堪一擊了!
嗚嗚嗚……
公關男,怎麽樣了,說你是情獸有錯麽?你連那種形象的小怪物都不放過……
這個世界是怎麽了,流行人與妖相戀嗎?
……
這簡直就是荒唐的夢。荒唐至極的夢!更荒唐的是她竟然不能忘記它。
有時那個打字複印的小夥子向他表白的夢又撞到她的腦海。
她鎮定了許久,想讓她的情緒沉澱下來。
然而,那些畫麵仍然曆曆在目,揮之不去,一直縈繞在她夏冉默的腦海裏。
她隻好閉上雙眸,懷中抱著個大枕頭,默默地在心裏安慰著她本人。
幾番深呼吸之後,夏冉默這會兒感覺比剛剛好多了。
回想起夢境之中的事情也不那麽害怕了,她隻是嗔怪她為什麽如此沒有出息,一遇到危險她就會自然而然地想起仲少愷來。
是不是你對仲少愷產生了依賴之情。
這個認知使她不寒而栗!
隨後,她又推翻了這個想法。
誰依賴他啊?他隻不過是個手眼通天的公關男而已!
夏冉默想至此處,她狠狠地對夢裏的公關男說:“能和那個小怪物接吻,當心它吃了你!哼!”
隨後她拉起被子蒙上頭想大睡一覺。
然而,她卻怎麽也睡不著。
那眼前全都是仲少愷在水池裏與那個小怪物接吻的情景。
因為害怕她變成了小怪物,才大聲呼喚仲少愷。誰知道,他竟然真的出現在夢裏。夢裏的公關男,栩栩如生不似在夢中一樣。
願以為仲少愷的到來會幫助她。因為她原來的雙腿變成了的魚尾,所以期望他給想個辦法。
可是,仲少愷進得溫泉的水池裏來,不但沒有幫助她,卻與那個小怪物,另一個她擁抱接吻。
他遲遲不肯問一句她是怎麽變成這樣的?想什麽辦法如何把那雙腿再變過來。
說他是情獸一點兒都不冤枉他,就好像他那吻是什麽靈丹妙藥似的。
吻了之後,她夏冉默的雙腿就能變回來似的。
不過,夏冉默還真心怕失去了她的雙腿,她抬起雙腿像不同的方向來回晃動幾下,沒發現有什麽異常。
夢中的印象深意極了,簡直就向童話故事裏麵的一模一樣。所以她還是放心不下,於是她忽地一下從病榻上跳下來,在地上不停地走動。
最後,她確定雙腿絕對沒有問題時,才停下來坐在椅子上用她的纖纖玉指去捶打一番,在感覺到一陣陣的痛感時,她才停止了這頓折騰。
如此這般,已經是淩晨四點五點鍾了。她的睡意全無,走到落地窗前,打開了窗簾。
一縷霞光呈現在眼前,東方的天空被暈染成緋紅色。渾圓而紅潤的太陽隻一瞬間就跳出雲層,射出萬道金光。
看了日出之後的夏冉默感歎著“噴薄欲出”這個詞語的微妙之處。
對麵的高樓整體被早晨的陽光籠罩著,讓人感受到一種對“新”字的重新理解。
遂而,大地上的眾生就都活躍起來。盡管秋蟲的聲音早已經退去,但是早起的鳥雀接替著它們。
清晨這段時間裏,最活躍的莫過於人類了。不分男女都很快就會各司其職地忙碌起來。不分繁華的都市還是鄉野田園都是如此。
此刻陽光悄然爬到落地窗上,她推開窗戶擁抱著秋日獨有的陽光。她不覺做了幾次深深地呼吸,閉上那雙水眸,一抹淺笑渾然天成。
她這般的享受著清晨的陽光,貪婪至極。心裏不覺暖暖地,讚歎著這個世界真正的主宰者——太陽。
如此這般地享受著這樣美好的,新的一天是如何開始的,夏冉默竟然有一絲絲的感動。
感動著生命的魅力,感動著造物主創造出來這諸多的奇跡。
一番感歎之後,夏冉默竟然忘記了昨晚被那個可憎的夢所困擾的感受了。
良久之後,她移步到洗手間開始了一天的漱洗。
啞女傭人很早就把今天要穿的衣物送了進來,夏冉默褪去昨晚沒有換掉的長裙,換上新的衣裙。
她在偌大的穿著鏡子麵前旋轉了一下身體,不覺感歎這個啞女傭人在穿著打扮上眼光竟然和她有驚人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