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不想說出去
她抬手用力敲了敲大門,想要試探著看看如今裏麵住的是什麽人?
倘若裏麵住著新主人,那她就說走錯了門。
之後,轉身就離去,另找別處去住。
嗬嗬!
快二十年了,茗娟再見到這套房子時以為篤定滿目灰塵的。
沒有想到,從外觀上看,這裏依然那麽幹淨整潔。
她又敲了敲門,過了良久之後終於有人出來了。
那個人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門,向門外望了一眼。
見到茗娟站在門口處,心裏那個驚訝。
“你找誰?”開門的人大聲地問道。
茗娟見到裏麵真心有人,心下一沉。
“對不起,我找錯門了。”她聲音不大,口氣很冷的說著。
她隨後就準備離去,人家已經換新主人了,還不走幹什麽?
“等一下,女士。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茗娟女士。”
開門人在仔細地大量了她一會兒開口說話了。
奇怪,這個人竟然還認識她。
在這裏認識她的人應該有一些,但是這些人都已經年過半百了吧!
眼下叫出她的名字來的竟然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子。
這個年紀的人不應該認識她吧?
聽見那個女孩子叫出了她的名字,不覺心生疑惑。
“你認識我?不可能吧?”茗娟絲毫都不掩飾她的疑問。
說著話,她把已經轉過去的身體,又轉了過來。
從房門裏出來的那個女孩子,聞聽此言不覺噗嗤一聲笑了。
“進來看看,就知道我是怎麽認識您的。”
那個女孩子,說著把門打開了起來,讓茗娟進來。
嗬嗬!
這房子都換了主人了,後任主人還能夠認識她這個前任,真心稀罕。
既然她讓進房間裏去看看,那就去唄。
茗娟拉著拉杆箱同這個女孩子一起進到房間裏。
唔!
進到房間裏一看,茗娟就知道了,這個女孩子為什麽會認出她來?
原來,在這房間的牆壁上掛著他的照片呢!
這十九年了,沒有人把它給摘下來?
如今換主人了,這個女孩子還掛著它幹啥?
“原來是這樣,快把它給摘了。掛著一個老太太礙眼!”
茗娟說的是句實話,不過那個女孩子聽了不覺笑得更加有趣了。
“據說都在這裏掛了十九年了,主人留著的,不讓人摘。”
女孩子笑過之後,向茗娟解釋道。
茗娟用眼眸掃視了一個這個房間,覺得這裏幾乎跟十九年前一模一樣。
對,就是沒有變化。
她放下手裏的拉杆箱,四處走走,幾乎這裏與她離開的時候都沒有變化。
茗娟也真心佩服了,時間可以改變一切。可是這裏幾乎是被時間凝固了一樣。
她走進了夏冉默的小房間,撫摸著房間裏的一切,流露出來的感情,更加讓一旁的女孩子感動。
那個女孩子從茗娟的身上看到了一個母親對子女的愛了。
瞧著眼前的茗娟女士的樣子,顯然對她的孩子的思念要強於別的母親。
茗娟的淚水灑滿了夏冉默的小房間每個角落。
“這裏的主人曾經吩咐過,隻要您回來,就立即把您請進來,把房門鑰匙交給你。”
女孩子說著話,真地把她手裏的鑰匙遞給了茗娟。
茗娟沒有去接,擺了擺手,說道:“恐怕這十九年,門鎖都沒有換過吧?”
那個女孩子搖了搖頭說道:“換過沒換過,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要把鑰匙交給您。”
這一次,她又把手裏的鑰匙舉了起來,遞至茗娟麵前。
茗娟接過了那把鑰匙,仔細地看了看,覺得和自己的那把鑰匙一模一樣。
看來這裏的門鎖一次都沒有換過,十九年了。
這也真心夠難為夏鴻鈞的了。
想起夏鴻鈞,她思忖著到底給不給他打個電話?
這十九年來,他會老了吧?胖了還是瘦了?
夏氏集團又怎麽樣了?
為了那個心願,她都變得鐵石心腸了,幾乎有關大陸的人與事,她幾乎一眼都不看。
關注多了,她恐怕篤定會半路跑回來,把女兒給奪回來。
那她的計劃就會前功盡棄的,所以,這十九年來,茗娟根本就一絲一毫都不敢動想要了解夏氏集團的心思。
唯一所做的就是坐在海峽處,望著大海發呆。
“你家主人不常來這裏吧?”
茗娟在想到了夏氏集團的事情後想到這裏就問道。
“以前來過,不過夏先生出事情了。”
那個女孩子小心翼翼地回答著,並且觀察著茗娟的臉色。
茗娟一聽見這個女孩子這般說辭,不覺心驚得恨。
“你們的主人出事情了?”她驀地發覺到了心裏有一種不詳的預兆。
那個女孩看到了眼前的中年婦人如此緊張,知道她把話說得太唐突了。
想必自家的主人與眼前的中年婦人的瓜葛不小。
用膝蓋也可以猜得出來,人家篤定是那種關係,而切還有個孩子。
你看那間兒童住房就知道了,她在這裏也是有一定地位的。
“這個——我具體不知道,也沒有多打聽,咱一個下人——”
那個女孩真心不想直接就告訴茗娟夏鴻鈞已經不在人事間了。
最起碼,不能由她的口裏說出去。否則,她也可能因為這個過失而難過。
“你說,快說,夏鴻鈞怎麽樣了?”茗娟提迫不及待了,她著急地抓住了女孩子的手。
這個突如其來的噩耗讓茗娟一點心裏準備都沒有。
晴天裏一聲炸雷,讓茗娟站在原地感覺身體沒有站穩。
瞬間,她依靠在了牆壁上了,靠背著那冰涼的牆她感觸到了沒有辦法的抵禦的涼。
緊抓著女孩子的手更加的涼了。
“您,別這樣,我具體什麽都不知道,您還是去哪裏好好地去打聽一下吧!”
女孩子建議著,讓茗娟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說。
是啊,是得搞清楚了再說,茗娟決定給夏氏集團打個電話。
在她過了良久之後,才挪動著步子去找手提包包。
從包包裏麵拿出手機後,她找尋著集團公司的電話號碼。
盡管那電話號碼她已經熟記在心裏,可是她還是找尋了一遍又一遍,也沒有發現。
最後,她還是放棄了查詢電話號碼,而是憑著記憶來搜索著那個她曾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電話號碼了。
她最後,又舉起手機來,終於用顫抖著的手撥著一串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