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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一,當人們都在歡慶國家成立紀念日的時候,薛向前通過梁淑香那邊傳遞過來的消息確定了,遊宏誌的能量很大。
盡管梁淑香心裏對沒有抓住遊宏誌的把柄而有些擔憂,但她安排的人自己暈了過去,鼻端還掛著沒有擦幹淨的鼻血,這又讓梁淑香在些許擔心的同時覺得沾沾自喜,自己的魅力是相當的大,要不然怎麽會讓人剛剛看到熱烈的畫麵就噴血暈過去?
當然,更能安梁淑香心的,卻是遊宏誌直接百萬存款打到了梁淑香的戶頭上,大氣磅礴的把部分收購礦產的事情交到了梁淑香的手裏。這等於給梁淑香開了個後門,把錢塞到梁淑香的手裏,完全一副不把錢當錢的氣魄。
跟我上一次,就給你一百萬支配,到時候給我點貨就行了。
這種手法讓梁淑香按下稍稍擔憂的心,開始謀劃著怎樣得到最大的利潤。當然,她的目光不會僅僅放在這一百萬上,隻要她梁淑香拿貨便宜且多,遊宏誌還能離得開她?
一次性飯票變成終生飯票,這才是梁淑香追求的。至於那個西南省的高官,隻要跟遊宏誌靠上了,要關係有關係,要錢有錢,哪裏還會在乎那個老頭子,遊宏誌背後的關係可是連老頭子都頗多忌諱的。
再加上遊宏誌的身體實在讓梁淑香迷戀不已,所以在這女人的心裏,打上了人財兩得的心思。
有了梁淑香的牽線搭橋,薛家父子的急功心思,遊宏誌被他們請到了酒店中薛風專用的包間中。
“哎呀,今天這是喜迎門啊還是鴻門宴啊?”遊宏誌在梁淑香的陪同下,一進包間門,看著裏麵坐著十多個人,便仰天打起了哈哈。
這裏麵的人,都跟遊宏誌朝過麵,都是紡山縣的礦產公司頭頭。梁淑香聽了遊宏誌這句話,在旁邊膩笑道:“宏誌哥,看您說的,您現在可是咱們紡山的大金佛,誰敢給你擺鴻門宴啊?”
遊宏誌的手全無遮擋的拍了下梁淑香的翹臀,若有所指的說道:“這可說不定。咱老遊可是人生地不熟的,沒準就礙了某些人的眼。我給你說啊,現在有些年輕人目光短淺,看到別人發財就有紅眼病,這種人還TNN狗屎運,爬撓幾下就坐上了高位。”
遊宏誌這話就差說針對吳迪南跟顧詔了,話裏帶著的意思,他對兩位縣長都不怎麽感冒,也不怎麽尊敬。
這話一說,梁淑香就和薛風打了個眼色,兩人的臉上都帶上了掩飾不住的欣喜。
薛風得到梁淑香的示意,接話道:“還是遊哥說的大氣。您說說,這內陸是老百姓的吧,怎麽這地裏出的東西就不是老百姓的了?還搞什麽統一化整合,我看就是亂彈琴。”
薛風話音剛落,其他老板紛紛應和,遊宏誌笑著坐在了酒席的主位上。
下麵的節奏就是勸酒和恭維,遊宏誌來者不拒,幾圈下來就帶上了酒意。
“我跟你們說,現在這個社會,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像我,幾年前也就是個大混混,哪想到混成現在這個程度?什麽鳥縣長啊鳥專員啊,在我麵前就是個菜。別說我吹牛,知道重工那邊的力度吧,就算是省長的家宴,咱也不是沒吃過。
吹牛沒用,要有真能耐,花錢什麽的就不是個事兒。別看你們縣裏的好車不少,咱弄個拖拉機你們都要靠邊等著,知道為啥不?那拖拉機上的通行證就嚇死你。什麽軍區什麽省政府的,這東西撞了你都白撞。
別看那些外國人整天一副D樣,脫光了也都是肉跟骨頭,抓到他們的小辮子一樣管你叫哥。咱大姐頭原來就碰到過什麽國的總代理,那個牛氣,簽個合同還跟施舍似的。咱大姐頭二話不說,直接不簽了,尋找新的合作人,結果那家夥光是五星酒店就請咱喝了好幾次,就差跪下叫爺爺,讓咱幫他疏通疏通了。”
遊宏誌喝得臉紅脖子粗的開始敘述自己的光輝曆史,一群人聽得一愣一愣的。山區裏見到票子就興奮不已,哪裏想到還有這麽多姿多彩的情況,遊宏誌的形象在他們眼中越發高大起來。
這裏麵最有見識的算是梁淑香,也被省裏那位囑咐不要得罪遊宏誌,這還有什麽懷疑的。趁著遊宏誌有興致,薛風旁敲側擊的告訴遊宏誌,大家手裏有些礦產想要出售,詢問遊宏誌需要多少指標。
“哈哈,薛老弟啊,你這話可問得不像是生意人了。咱老遊看上的生意,從來不是一錘子買賣,定個數量那還叫耍資本?來者不限,管你細水長流還是波濤洶湧,來多少吃多少。不是我吹牛,就算是你把這群山鑿成平地,該吃下來的咱也絕不含糊。”
薛風眾人激動得相互交換眼神,梁淑香趁機媚笑道:“那宏誌哥,人家的貨你要不要啊?”
“哈哈,你呀,咱是貨也要,人也要。”
“討厭……當著這麽多人,你也瘋話不斷呀。”
“那咱倆一會兒偷偷的說。”
梁淑香已經徹底被遊宏誌拿下了,這樣的態度無疑讓眾老板吃了定心丸。這些人交頭接耳一陣,由薛風為代表,告訴遊宏誌具體的數量,馬上就能裝貨。
“行,我先打二百萬定金給薛老弟,到時候具體有多少,咱們再算。”遊宏誌不等薛風說其他的話,直接大氣揮手。
這才叫財大氣粗的老板啊,以前跟這群人交易的,都是見到貨之後檢驗一番才給錢,有時候還要克扣一些,哪裏像遊宏誌這般爽朗。
薛風馬上表示,現在就裝車,到時候隻要遊宏誌說個地方,這車隊就直接給送過去。
當天晚上,顧詔站在宿舍門口,看著遠處的林蔭道,嘴角浮起了淡淡的笑意。
“開始吧。”
遊宏誌的大氣激勵了薛風等人,連夜把手底存餘的礦產礦石裝車,在平安鄉比較隱蔽的地方排列成隊,就等著過磅之後接收那厚厚的鈔票。
天剛蒙蒙亮,遊宏誌揣著個黑色大皮箱,在梁淑香薛風等人的陪同下,來到了這個隱蔽的地方。他看著排列整齊的貨車,伸出大拇指稱讚了一番。
“隻要遊哥需要,過幾天還能出這些貨。”薛風哈哈笑道:“在平安鄉,隻要想拿便宜礦,盡管找兄弟,管夠。”
遊宏誌摟著梁淑香,開始看著貨車過磅。過完磅的車就停在路口,等待集體上路。
差不多一半的時候,遊宏誌才裝作無心的問道:“這些貨,麻煩都解決了麽?要是出不去紡山地兒,那可就有點麻煩了。你們縣的縣長副縣長聽說吃了火藥,恨不得見誰都咬上口。”
“放心吧,他們以為縣政府就他們兩個?耿縣長對平安鄉很照顧,他們就算再鬧,也要看看耿縣長的臉色。”
遊宏誌哈哈笑著拍了拍薛風的肩膀,說道:“那我就放心了,放心了啊。”
薛風聽出遊宏誌這話裏好像有點其他的意思,還沒等他回頭想想,遊宏誌便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伴隨著遊宏誌的動作,周圍隱蔽處突然爆發出一陣洪亮堅決的聲音。
“舉起手來,誰都不準動!”
“公安局武裝部聯合執法,誰都不準動,車上的都下來!”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請不要觸及我們的底線。”
聽著周圍這一陣怒吼,薛風等人頓時懵了!公安局武裝部聯合執法,這是什麽時候的事?為什麽耿縣長連個消息都沒有透露過來?
遊宏誌的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不等薛風說什麽,轉手甩了薛風一巴掌,把薛風打的滴溜溜亂轉,嘴裏罵道:“狗曰的,你小子坑我!”
“宏誌哥,薛風他不……”
“滾!你們紡山沒幾個好東西!”
遊宏誌罵完之後,跟帶隊而來的付家星交換了個眼神,迅速被付家星反剪了雙手,按在了地上。
“老子是生意人,老子冤枉,我付錢買貨,賣家還是平安鄉的黨委書記!我相信政府才做的買賣,你們紡山坑人!老子要告你們,老子上麵有人!”遊宏誌怒號著被人送到了警車上,付家星指揮人開始控製現場。
薛風和梁淑香還想衝付家星抗議幾句,直接被武裝部的人控製起來,連話都來不及說就被塞進了車裏。
等這裏一切都控製了,付家星才讓人通知縣裏。這是一起非常嚴重的偷采礦產私下倒賣的行為,加上數目巨大,需要縣委領導實地了解。這些礦業公司在紡山成立,每開采一噸礦石都要向地方上交稅,這種偷采盜賣現象不僅僅損害了國家的利益,甚至裏麵還有著更為血腥的現象。
這種口子看似簡單,但如果不是數量巨大,打個馬虎眼就能過去。遊宏誌這步棋的最大作用,就是要把數量渺小的情況無限擴大,很顯然這次成果很大。
付家星坐進警車,也不看遊宏誌,直接問道:“薛風知道些什麽?”
“薛向前肯定參與,耿自謙也逃不了。”遊宏誌搖搖頭,有些可惜的說道:“他們太著急了,我跟那個姓梁的小妞還沒熱乎幾次呢。”
付家星笑道:“得了吧,沒看到兄弟現在連媳婦都沒有,你小心我給你告黑狀啊。”
“別,可別,等過幾天我弄幾個蘇國的小姑娘讓你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