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7章 秦小鷗興師問罪
顧詔跟遊宏誌等人來到縣城,剛下車就被秦小鷗抓了個正著。這丫頭滿眼噴火,看著顧詔的目光怎麽琢磨怎麽像是頻臨爆發的母暴龍。
遊宏誌幾人一看秦小鷗叉腰的架勢,識趣的從一邊低著腦袋跑了。顧詔這當事人想跑也跑不了,撓著頭皮蹭到秦小鷗麵前,訕訕的笑道:“小鷗,沒上班啊。”
秦小鷗死死的盯著顧詔,讓顧詔渾身不自在。他看看自己,很平常的的確良襯衫和黑色長褲,老媽做的塑料底黑布單鞋,沒什麽特別的地方,喃喃的說道:“有什麽好看的,臉上沒長花啊。”
“裝吧,你就繼續裝吧。”秦小鷗咬牙切齒。
顧詔又訕訕不已的笑了,他怎麽會不知道秦小鷗攜雷霆之勢興師問罪是為了什麽,心裏不由把遊宏誌罵了個狗血淋頭,吩咐他做點小事都做不好。
車站到底不是說話的地方,顧詔跟秦小鷗一前一後去了顧詔家。顧浩然去了靜蓮紮根,付桂萍也上班沒回來,所以顧詔剛把院門關上,秦小鷗的小手就攀上了他的耳朵。
“行啊顧詔,這才多大啊,花花腸子就露出來了。”秦小鷗一邊把顧詔的耳朵往三百六十度旋轉,一邊扯著他往屋裏走:“本姑娘還想著讓爺爺給你換個輕鬆點的工作,你小子倒好,忙裏偷閑把人家小媳婦給勾搭上了,挺厲害的啊。”
“姑奶奶,輕點。”顧詔苦著臉,任憑秦小鷗拽著他走到了屋裏。
“哼!狼心狗肺的玩意兒!”秦小鷗說話犀利無比,一腳把門踹上。顧詔掙紮了幾下,這才逃脫了魔爪。
秦小鷗毫不見外的往顧詔床上一坐,指著椅子說道:“坐下,老老實實交待你的罪行。”
顧詔無奈的苦笑,伸手把椅子拽過來,很隨意的坐好,翹起了二郎腿。秦小鷗看著顧詔這滿不在乎的樣子,恨得咬碎了銀牙,那顆心思就變得飄忽不定。
“你知道大字報的事了?”顧詔問道。
“廢話,現在縣城裏都嚷嚷遍了,你倒是風流快活啊,還跟那什麽……那什麽……哼,死不要臉!”秦小鷗一陣委屈,她為什麽幫顧詔,這小子的眼睛瘸了麽,看不出來?
顧詔身子猛然一探,大臉就突兀的竄到秦小鷗麵前。兩人臉龐的距離絕對超不過三十公分,惹得秦小鷗尖叫一聲。顧詔奸計得逞,嘴角微揚,壞笑道:“小鷗,咱們也認識這麽長時間了,你覺得我像那種人嗎?”
秦小鷗強忍住心跳不已的感覺,撇撇嘴說道:“什麽叫像啊,本來就是!看著人家小媳婦長得好看,就起了壞心思對不對?”
“冤枉啊!”顧詔雙手投降:“合著照你這麽說,頭兩年咱們認識,也是我瞧著你長得好看?”
“你!流氓!”秦小鷗臉色飛紅。
顧詔把胳膊放下,拍拍手說道:“小鷗,咱們是朋友麽?”
“哼,那要看你是不是把我當朋友看了。”
顧詔苦笑,如果說回到這裏他還有朋友的話,秦小鷗絕對是唯一的一個。他考慮了半天,輕聲說道:“小鷗,我跟你說實話吧,那大字報,是我讓人貼的。”
這句話不啻於晴天霹靂,饒是秦小鷗心思玲瓏,也想不通顧詔為什麽會這麽做。大家現在沒事都要琢磨著怎麽往自己身上貼金,這顧詔怎麽把屎盆子往自己腦袋上扣,秀逗了麽?
顧詔非常欣賞的看著秦小鷗錯愕的表情,一時忍不住,用手指刮了刮秦小鷗的鼻子。這種親昵的動作惹得秦小鷗臉上的紅霞越發燦爛,她不由把身子往後縮了縮,幾乎要把整個人都躲到顧詔的床上了。
“很吃驚吧?”顧詔歎口氣,解釋道:“我知道這麽做,手法有點卑鄙,不過我這麽做,還是有很深的的意思的。”
秦小鷗見顧詔說得鄭重,想了半天,略帶遲疑的問道:“攪混水?”
顧詔嘿嘿一笑,讚同的點點頭:“沒錯,就是攪混水。你知道,我爸前些天被人冤枉,要不是秦老和平書記,他恐怕就栽在裏麵了。我這個人呢,對朋友那是掏心窩子的坦誠,但是對敵人呢……”
秦小鷗接過話道:“像秋風掃落葉一般無情?”
顧詔伸出大拇指,讚歎的說道:“我看你不從政是真可惜,中國外交部長就缺你這種人才啊。”
“德行吧你!”秦小鷗翻翻白眼,不解的問道:“可你幹嘛要說自己的作風問題啊,現在抓的老嚴的,弄不好身敗名裂啊。”
顧詔的臉色變得憤憤不已,吐了口唾沫罵道:“遊黑子那夯貨,也不知道找得什麽小弟,連這事都敢編排,我根本沒讓他們說這個。”
秦小鷗陷入沉思,過了會兒才說道:“恐怕是你做了什麽事,在縣城裏傳開了,人家順手給你添上去了吧?”
顧詔一個勁的大叫冤枉,說道:“老天見證,那天咱們去明日飯店,也是我第一次去啊。”
秦小鷗撇撇嘴說道:“一次就勾搭上了,顧詔同誌,你很有辦法嘛。”
顧詔趕緊說道:“這不是胡扯麽?咱們認識這麽久了,你又比那女老板好看許多,要勾搭也是勾搭你啊。”
秦小鷗萬萬想不到顧詔會說出這種話,剛剛恢複一些的臉色頓時又是氤氳遍布,不依的從床上跳下來,使勁捶著顧詔的肩膀,罵道:“死小子,說話這麽難聽,什麽叫勾搭啊!我是那樣的人嗎?”
顧詔身子向後一躲,秦小鷗使力頓時沒了著落,隨即顧詔大手一攬,盈盈一握的小腰頓時被他掌控。秦小鷗尖叫一聲,身子已經被顧詔橫向抱起,攬到了懷裏。
“流氓……你想幹……”秦小鷗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顧詔的臉龐越來越近。
“唔……”一聲似解脫似緊張的低吟,秦小鷗就感覺自己的小嘴被溫熱的氣流包裹住。
四唇相接,電流瞬間傳遍兩人全身。秦小鷗的嘴唇柔軟而甜美,帶著淡淡的幽香,被顧詔盡情的攫取著。
秦小鷗緊張得雙手使勁拽著自己的上衣,緊緊閉著嘴唇,不知該如何自處。她的心裏不停地翻湧著一個念頭,他親我了,他親我了,臭流氓竟然敢親我。可渾身麻麻的感覺卻無比的舒適,讓她感覺自己對這種感覺異常的依戀。
她這種似享受似抗拒的態度無疑給了顧詔更大的鼓勵,他已經不滿足於僅僅攻占秦小鷗的嘴唇,想要進一步攻城拔寨。當他蠻橫的撬開秦小鷗的貝齒,吸吮她藏於牙齒後的芳香時,秦小鷗霍然驚醒,略帶些惱怒的咬住了顧詔的舌頭。
已經撕破了窗戶紙,顧詔哪裏肯淺嚐輒止。上世他跟秦小鷗一直保持著似曖昧似朋友的關係,現在他才明白,秦小鷗一直在等他,他卻因為自卑而選擇性的拒絕。如今時光重來,這麽好的姑娘,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肯放棄的。
所以,顧詔騰出大手,毫不猶豫的落在秦小鷗那因為緊張而波蕩起伏的山峰上。
秦小鷗哪裏想到顧詔竟然如此大膽,渾身頓時一僵。顧詔的手指隔著衣服輕輕拂動山峰最頂端的堅挺,惹得秦小鷗倒吸涼氣。趁此機會,顧詔靈巧的再拔一城,徹底把秦小鷗的舌頭變作自己的戰利品。
“壞蛋。”秦小鷗小姑娘一個,哪裏經曆過如此的陣勢,僅僅交鋒了幾個回合,便成為顧詔的手下敗將,丁香生澀的回應著顧詔的引導,雙手慢慢攀上顧詔的脖頸。
這一吻,倒是良久,直到顧詔有些不滿足現狀,橫向抱起秦小鷗走到床邊,才惹得秦小鷗無比緊張,雙手使勁拽住顧詔的脖領子,哀哀的懇求道:“顧詔,別,太早了。”
太早了。顧詔差點笑出聲來,這姑娘說得話,當真是純潔無比。
他輕輕的把秦小鷗放在床上,笑道:“認輸了吧?”
秦小鷗咬咬牙,伸出手扇了顧詔腦袋一下,倒也不是如何用力,憤憤的說道:“老娘的便宜都被你占光了,你要是敢吃幹抹淨不認人,小心我咬你。”
顧詔哈哈大笑起來,秦小鷗嬌羞無比,又舍不了那個霸道勁,又坐起身來使勁捶打顧詔的胸膛。
兩人又鬧了半天,感情極具升溫,這對象的關係,已經徹底的穩固下來。
“說說,你是怎麽想的,怎麽會去貼大字報?”秦小鷗到底是女孩心性,心裏的疑問得不到解答,還是不甘心的。
顧詔躺在秦小鷗的身邊,把玩著她的長發,淡淡的說道:“前些天,有人想上位,不惜拿我爸當踏腳石,要不是你的關係,恐怕我爸這輩子也出不來了,還沒好好謝謝你。”
“別胡說,那是你的花花腸子幫的忙,我有什麽好謝的。”秦小鷗擰了下顧詔的胳膊。
“嗯,當時我就在想,別人能做初一,我們為什麽不能做十五?行,他們冤枉我爸一次,看我爸現在轉運了,又想拉攏我爸,那不行。反正冤枉一次也是冤枉,冤枉兩次也是冤枉,他們不做,我幫他們做。”
顧詔說得有點彎彎繞,秦小鷗眨巴了半天大眼睛,若有所思的說道:“你的意思是,顧叔叔沒事了,他們看出其中的危險,所以偃旗息鼓,你卻不想他們停下來?”
顧詔點點頭說道:“上次冤枉,是因為我爸沒什麽後台,但已經有人為我爸平反了,他們還不依不饒,那得罪的就不是我爸,而是上麵的大人物了。”他說著,嘴角露出奸計得逞的微笑。
“哦,我懂了。要是再冤枉顧叔叔,那就是不給上麵人麵子,對吧?”秦小鷗點點頭,隨即說道:“那你幹嘛又把自己帶上?”
“你看著吧,估計今天你回家,秦老就要跟你談話了。”顧詔笑了笑,旋即罵道:“不過我跟那什麽女老板,可當真一點事都沒有。我就納悶了,這事兒到底是怎麽出的。”
“呸!我看你那心思,恐怕還在沾沾自喜了吧?是不是借此機會,跟那個女老板還能套套近乎,沒準就假戲真做了?”秦小鷗皺皺鼻子發牢騷。
“恩,假戲真做,我倒是還真想來一次,不如就是你吧。”顧詔的笑聲中充滿了邪惡。
“顧詔……你敢……唔……”
還沒來得及反駁,顧詔再次吻上了秦小鷗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