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結束

  勝邪話音剛落,手上便有了動作,纖細的銀針迅速地落在了男人的脖頸處,那人頓時一驚向後退了幾步,一雙瞳孔不可思議地瞪著眼前的人,勝邪輕笑著起身,惑人的眼角夾雜著一縷邪氣。


  “沒想到啊,在這麽個偏僻的小地方還能遇上這樣的事,真有意思。”勝邪笑著說道。


  “你!你是誰?”男人沙啞著嗓子問道。


  “在下邪醫,受人之托來解救這些孩子。”


  男人頓了一瞬,隨即扭頭望向了一旁的術士,那家夥早已躲到了石桌後麵,男人憤恨地瞪著他吼道:“你竟然敢背叛我!”


  “不是,這不能怪我,邪醫給我下了毒,我如果不按照她說的做我會痛苦而死的。”術士顫抖著聲音說道。


  男人瞪著二人,那雙眼眸之中布滿了血絲,沒過一會兒身上的疼痛便湧了上來,男人頓時一驚,急忙從腰間掏出了一個小瓶子開始往嘴裏倒,勝邪微微揚眉看在眼裏,果然服下藥散的男人鬆了一口氣,看樣子是緩解了那痛苦。


  “哈哈哈!你以為這樣就能對付我了?我不光精通毒蠱,就連藥理我也是數一數二的,跟我用毒,你們未免太天真了!”男人瘋狂地大笑著。


  勝邪沉了沉眸子,臉上依舊掛著那抹好看的笑容:“不知所謂。”話音一落勝邪那白色的身子便迅速迎了上去,手上持著玄月針,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直直地向那男人逼來。


  男人抽出了腰間的佩劍,頓時劍身便泛起了一層鋒利的劍氣,勝邪一頓,看樣子眼前的這個男人不簡單。


  果然那人手上揮舞著長劍,一招一式都十分精準,而且這速度絕不在勝邪之下,很快男人幾個躍身便躲過了少女的攻擊,隻不過他費盡全力估計也隻能勉強躲開了,以他的實力根本無法靠近少女的身體。


  “該死!破壞我計劃的人都得去死!”突然男人大吼了一聲,華麗的錦衣袖子重重一揮,霎時間空氣中便冒出了許多灰色的煙霧。


  勝邪凝神,迅速屏住了呼吸,隻是那煙霧實在太過濃鬱,將這原本就昏暗的地方映得更加眯眼,過了片刻,待那煙霧散開之後男人已經不見蹤影。


  這時石桌後術士卻已經倒在了地上,隻見他臉色蒼白,嘴角還掛著一絲白沫而一旁的鐵籠中,被鎖住的那些孩子也是同樣的症狀,勝邪皺了皺眉,迅速上前往那術士的嘴裏塞了一顆丹藥,片刻後那人終於有了反應,勝邪趕緊將剩下的丹藥遞給了術士。


  “你將這個給那些孩子喂進去,老實點!”說著勝邪便頭也不回地衝出了石宮。


  那人放出毒霧就是為了拖延住她,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到了上麵,絕不能讓他逃走!


  勝邪迅速從暗道中回到了村裏,刺眼的光芒瞬間湧入了她的眼眸中,勝邪皺了皺眉,映入眼簾的卻是數不清的村民們。


  現在是白天,可那些老人們卻已經出來,他們雙眼空洞猶如木偶般盯著自己,不光是他們,就連村子裏的中年人們也正站在他們中間看著自己。


  勝邪一愣,心中頓時湧上了一股不祥的預感,果然一縷香氣襲來,轉眼間便看見那個麵具男人正拿著血香站在不遠處。


  “哈哈,這是我煉製了許久的寶貝,花費了不少孩子的鮮血,雖說用在這裏是浪費了些,不過我現在倒是想看看你打算如何是好。”男人扯著嗓子大笑著,隻要有他手裏的東西,整個村子裏的人都會聽他差遣。


  勝邪緊皺著眉頭,這些村民是無辜的,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傷害他們,可現在的情況卻有些棘手了。


  “你們!都給我上!”


  “花葉!抓住他!”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在花葉出現的那一瞬間,四周的村民們也開始行動起來,勝邪先他們一步擋在了花葉麵前,可他們就像有思維一般將二人圍在了一起,二人頓時一驚,看著四周數不清的村民們,他們隻得收起了手中的兵器。


  “我將他們拖住,你去對付那一個!”勝邪輕聲說道。


  花葉了然,頓時躍了起來踩在他們的肩上,麵具男人此時正站在不遠處,很明顯他也看見了花葉的身影,頓時便抽出了佩劍,二人廝打起來。


  勝邪頓了頓心神,隨即也開始專心對付這群手無寸鐵的人,她如今不能打開森羅萬象,就連玄月針也不能使用,隻能這般赤手空拳地將這些人打暈,然而身邊的村民實在太多,這樣一批接一批地湧上來著實有些麻煩。


  而花葉那邊似乎也沒好到哪裏去,那人的速度很快,手中所用的兵器也絕不簡單,時不時袖子中便會出現一些毒物。


  花葉凝神看著他,手上的碧血日月扇不斷地揮舞著,身體拂過的地方便會留下一抹淡香,既然要比用毒,他自然也不能落了下風。


  過了片刻,那男人顯然已經有些力不從心,花葉微挑著眉,趁他不注意躍到了那人身後,隨即血紅的扇子便在他背上劃出了一道口子。


  男人一驚,捂著自己的傷口意味不明地看著眼前的人,花葉手中的動作還沒有停下,男人咬了咬牙,迅速撒出了藏在衣袖中的毒霧,花葉凝神頓時退開了幾步,等他反應過來時那人已經逃走。


  “先別追,這裏的爛攤子隻怕還得收拾一下。”勝邪迅速走到花葉身邊拉住他的胳膊。


  二人轉身看著那群村民們,男人的離開順道也帶走了他煉製的血香,香氣消失,他們也瞬間恢複了意識,此刻正呆愣著杵在那。


  花葉的眸子頓時沉了下來,眼神中看不清情緒。


  ······

  接下來的時間裏他們想方設法恢複了這些人的神智,現在就算再有那血香也無法控製他們,隻是——


  二人望著那漫山的白帆隻覺心中泛涼,整個村子的老人在一夜之間全都沒了,雖說他們早就已經死了,可在這些村民眼裏他們依舊活了許久,可現在,僅短短的一天時間,他們便要開始為這些老人準備後事,此刻整座山林間都彌漫著空寂的氣息。


  他們將屋子外掛著的血紅燈籠全數銷毀,石宮裏的孩童們也被救了出來,至於那貪生怕死的術士,終究沒逃過這群村民的怒火,也死在了那山林之中。


  這村子的事情已經解決,二人也沒再逗留,第二日一早便起身離開了這地方。


  “那麵具男人究竟是什麽來頭?”馬車中花葉問道。


  “他的身份不難猜,首先北燕人士是肯定的,其次他煉製血香毒蠱的目的是為了控製他人,而且他並不滿足於粗淺的控製,而是從靈魂深處讓他完完全全聽命於自己,並且要控製的數量定然不小,他對權利有著深入的渴望,你覺得需要做這種事的人應當是什麽人?”勝邪輕臥在馬車之中,一雙好看的眼睛半眯著,纖細的手指輕輕環繞著自己的秀發。


  “需要這麽大的陣仗,難不成是官門中人?”花葉說道。


  勝邪輕笑了兩聲,隨即從馬車中坐了起來:“你應當已經注意到他的身手了,江湖中人和官門中人所用的招式不同,江湖中人所用的招式大多隨心所欲由氣而生,而官門中人不同,他們的一招一式都經過了專門的特訓,無論是速度和威力都不容小覷,而這樣的招式卻過於呆滯,時間一久便會露出破綻,而且那個男人手上的佩劍也不簡單,劍氣冰冷刺骨,一看就是常年使用,是經曆過血氣的兵器,你覺得這樣的人除了官門,還會有其它答案嗎?”


  “沒想到這麽一個偏僻的小村莊竟然能惹來官家的人。”花葉歎息道。


  “那人的官職我是不清楚了,隻不過他的野心定然是不小的,而且身為北燕官員,卻對西唐的巫蠱之術如此精通,其目的也已經十分明了了。”


  花葉了然,過了片刻才說道:“好在巫蠱村的人已經準備離開這裏,否則那人定然不會這麽輕鬆地放過他們。”、


  勝邪輕笑了兩聲,隻不過這些都已經不管她的事了:“嘶——接下來我們應該去北燕的黑市了,也不知那地方的具體位置在什麽地方。”


  “想知道這個倒是容易,我們可以去發布黑市任務,到時候遇上了那接任務的人自然能知道黑市本部的位置。”花葉答道。


  勝邪聞言不語,依舊優哉遊哉地倚在一旁,馬上就到北燕皇城了,那兩個家夥是不是也在這裏呢?

  二人在馬車上又待了半日,勝邪微眯著眼撩開了一旁的簾子,正好瞧見了一旁繁華的街道。


  “勝邪,我們已經到了。”花葉的聲音從外邊傳來。


  勝邪輕輕應聲,隨手戴上了自己的麵紗,隨即便離開了馬車,街道內的繁華景象映入少女的眸子,兩道白色的身影就這樣出現在這街上。


  “我們還是先找個客棧住下來吧。”


  勝邪點頭,二人立刻便朝著不遠處的一家客棧走去。


  “你這個寒族!是嫌命太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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