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即將成婚
擺脫了那些人,勝邪的心情可謂是好到了極點,經過了一晚上的調理,身子也恢複得差不多了,跟那些人周旋了太久,如今已是晌午,若再不回去隻怕是要翻天了。
過了許久,總算是瞧見了那山莊的身影,勝邪輕輕眯起了雙眼,嘴角也露出了一個勾人的笑容,優哉遊哉地朝前方走去。
隻是還沒過多久勝邪便發現了哪裏不對勁,四周的氣息明顯要比昨日來時要混亂許多,難不成這裏一晚上便來了一支軍隊?
勝邪正在訝異,忽的眸子便沉了下來,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她也沒敢怠慢,凝了凝神便朝人群中走了出去。
“邪醫!”
突然,耳邊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聲響,勝邪挑了挑眉,朝聲音的來源望去,這一聲引來了不少的目光,一時間上百雙眼睛都死死地盯著這裏。
隨著花葉的趕來,勝邪這才明白了是怎麽回事,頓時心中一陣無語,她就知道會變成這樣。
隻見山莊內站滿了不少的人,幾乎參與這次邊郊遊的所有人都聚在了一堆,而他們的四周還有不少穿著黑衣的人守著,不光是他們身邊,整個山莊周圍都被人死死封住,就連一隻蚊子都沒法飛出去。
“你去哪了?我們擔心了許久。”花葉皺著眉擔憂地說道。
勝邪歎了口氣,餘光撇了撇四周的人:“這是怎麽回事?”
花葉聞言頓了頓,臉上閃過了一絲冷冽。
昨夜,花葉依照勝邪的命令不停地在山莊內尋找傅蘭,結果將周圍都轉遍了都沒瞧見傅蘭的身影,後來便打算回到勝邪身邊,誰知這時勝邪已經不見蹤跡,原以為是回房休息了,結果身旁的人告訴他邪醫喝了許多酒,似乎有些醉了。
於是花葉整個人都驚了,醉酒後的勝邪根本就是一個祖宗,這裏又有這麽多人,要是這時候突然發酒瘋那事情可就大了,於是他便回院子去尋,可當他回到院子時那裏已經沒有絲毫的人影,而且整個院子都雜亂不堪,打鬥的痕跡十分激烈,花葉瞬間大驚找了宮嵐他們一同去找,可找到了半夜都一直不見人,於是,花葉怒了。
花葉若是發起怒來可不是鬧著玩的,即刻下了玉閣密令讓隱藏在南秦的所有眼線全部出動,頃刻間一批猶如軍隊一般的神秘人闖入山莊,在花葉的命令下將整個山莊團團包圍,不讓任何一個人離開,就連一些女子半夜犯困了都不能回房,硬生生地被盯在外邊,不然就會引來一群神秘人的圍攻,這一夜的山莊可謂是驚心動魄,就連皇帝也是嚇得肝顫,隻希望邪醫能盡快安然無恙地回來。
勝邪靜靜地聽著,一副早就料到的模樣,她知道花葉十分在意她的安全,甚至比他自己的性命更加看重,一旦她遇上了危險,花葉定然會不惜一切前來相救,這次自己在那樣的情況小消失了整整一夜,這人隻怕是擔心壞了。
“罷了,我已經回來了,讓他們都離開吧。”勝邪輕輕抬手揉了揉花葉的腦袋,臉上的笑意十分柔和。
花葉聞言點了點頭,這才命周圍的下屬紛紛離開。
刹那間整個山莊的人都忍不住呼出了一聲,心中懸著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下了,他們知道邪醫的勢力十分強大,可怎麽也沒想到會強大到這樣的地步,頃刻間便能出現這麽多殺傷力巨大的人來,而且做事也十分大膽,皇帝都還在這兒呢便闖入將山莊圍住。
“邪···邪醫,你回來了就好,不知昨夜發生了什麽事?你怎麽會從外邊回來?”皇帝走來小心翼翼地問道。
勝邪聞言抬眉,若有所思地看著眼前這個滿臉冷汗的皇帝,並沒有急著回答他,而是用餘光輕輕掃視著四周,惑人的瞳孔看不出喜怒。
一時間周圍安靜得有些詭異,眾人都被嚇得大氣不敢出一聲,生怕又會從哪冒出一堆人來,隻見勝邪的雙眼忽閃著,嘴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麵容。
“你們當真想知道?”勝邪看著皇帝輕聲問道。
皇帝聞言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本邪醫昨夜遭到了暗殺,而暗殺我的人就在你們中間。”
嘩——
此話一出,周圍的眾人再次驚起了一層波瀾,紛紛低頭小聲地談論著,這可不是小事,敢暗殺邪醫,嚴重一些便是誅九族的罪。
皇帝聞言也徹底肝顫了,自己怎麽就這麽作死來問一句呢,這下該如何是好?既然邪醫都這樣說了肯定得將那人給揪出來啊,皇帝正煩惱著,誰知這時候邪醫又開口了。
“本邪醫也不是那麽不講理的人,這件事我心中有數,也不勞皇上操心了,此次邊郊遊著實令人不大高興,我也沒有繼續待下去的意思,既然如此在下便先告辭了,諸位也好安心在此遊玩。”勝邪輕輕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依舊溫和。
隻是四周的人依舊無法平靜下來,大氣不敢喘一聲地看著那人。
勝邪知道他們被嚇得不輕,也懶得顧忌他們的心思,輕笑著便朝著前方走去。
也不知為何,此時竟沒瞧見蘇竹的身影,倒是秦音公主正站在不遠處,眼神冰冷地看著自己,勝邪微微一笑,自然而然地停在了她的麵前。
“公主殿下,我很期待下次跟你碰麵會是怎樣的一副情景。”勝邪輕笑著說了一句,話音一落便轉身離開了這山莊。
剩下的秦音公主僵了一瞬,頓時身上便湧現出了難以磨滅的冰冷,一雙如利劍一般的瞳孔死死盯著眼前。
這次邊郊遊算是徹底結束了,不用待在那群人的裏邊勝邪也樂得清閑,而宮嵐也因為有了借口離開而心中愉悅,此時四人正擠在一輛馬車中說說笑笑。
“邪醫,你昨夜究竟是去哪了啊?你都不知道昨夜小花的眼神有多恐怖,你要是再晚一些回來隻怕整個山莊都得被他掀了。”宮嵐打趣著說道。
勝邪聞言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笑容:“方才不是說了嗎?昨夜我醉酒遭到了暗殺,敵不過那人便逃到了山莊外,直到今早才回來。”
“還真的有人敢暗殺你啊?膽子也太大了些,不過沒關係,等我們回了質子府你就安全了,看還有誰敢來質子府殺你。”
“嗬嗬~”勝邪輕輕一笑,沒再多說。
等他們回到皇城的時候已經是黃昏,周圍的景象泛黃,瞧著有些暖暖的,眾人停在了質子府外,勝邪本想著回自己的院子,這時卻瞥見了許久不見的宮止,一時心中有了點興趣。
“哥!你回來啦?”宮嵐叫了一聲,急忙走上前去。
宮止顯然也看見了他們,眉眼一挑,臉上的神情有些怪異,勝邪靜靜地感受著這人身上的氣息,發現比平時還要冷上許多頓時心中一凝上前扯住了他的手腕。
果然,又毒發了。
勝邪皺了皺眉,二話不說便取出了玄月針迅速刺入他的身體,再將身上的丹藥給他服下才好了許多。
“你是去找炎火藥草了?可取得了?”勝邪冷著眸子問道。
宮止平靜地搖了搖頭,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明明此時他的身子已經冷成了這樣,卻好似完全感受不到一般,勝邪抬眼看著那雙深邃的眸子,裏麵沒有一絲光芒,隻剩下無限的淡然。
頓時勝邪便暗了眸子,也不知是從哪來的怒氣,手上的力道瞬間加重了不少,感受到了勝邪的異樣,宮止這才有了反應,平靜地看著這人的雙眸,倒是有些不解。
也不知過了多久,勝邪才移開了目光:“炎火藥草的事情你別再管了,我會幫你取得,這段日子你給我好好地待在府中。”
宮止聞言挑了挑眉,本想開口說什麽,可話卻堵在了嗓子裏,性感的嘴唇張了張,最後也隻得點頭。
還有十天,他的身體最多還能堅持十天。
這樣的認知讓勝邪心中泛涼,看這人的神情,他應當是已經猜到了,之所以這麽淡然,是因為想放棄了嗎?
“我得了消息,皇上已經擬好了旨意,想讓蘇竹和淩王近日成婚。”
嘭——
宮止就這樣冷不伶仃地說了一句,眾人聞言紛紛愣住,不解地抬頭,隨後他們又將目光放在了傅蘭身上,隻見她此時的臉色慘白,完全看不出絲毫的血色,嘴唇也微微張著,沒了反應。
勝邪皺了皺眉,心中一種異樣閃過。
也不知過了多久,傅蘭總算是回過了神:“我···我先回房了,忙了一天,有些犯困。”
傅蘭強行扯出了一個笑容,隻是嘴角的蒼白依舊隱藏不住她心中的酸楚,這這樣踉踉蹌蹌地回了房,勝邪沒再看她,這時候任何人的話都不管用。
“你這次去北燕,是何人陪在你身邊?”突然,勝邪冷著眸子看向身旁的宮止。
隻見宮止的臉色僵了一瞬,雖然很快又恢複了原樣,卻依舊被她給發現了。
宮止的眼神依舊平靜,絲毫沒有要告訴勝邪的意思,可她心中卻已經明白了,難怪沒有將宮嵐帶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