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出事了

  “你應該問的是你的臉怎麽了。”勝邪忍著笑說道。


  夜月聞言驚了,急忙找了塊銅鏡打算看看自己出了什麽問題,這一看竟嚇得差點暈過去,隻見他那張原本清秀的臉此時已經長滿了令人犯嘔的膿瘡,又紅又紫的肌膚誇張的腫大,仔細瞧瞧看能看見上邊不斷鼓起的小泡泡,總之,十分惡心。


  “唔的臉!嗚嗚!主子,唔的臉腫麽了!”夜月被嚇得不輕,雖說他是個男人,平日裏也不怎麽在意自己的容貌,可這並不意味著他就願意成為一個滿臉膿瘡還冒水的怪物啊!

  “嗬,你別急,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勝邪輕笑著說道。


  夜月十分聽話地伸出手,勝邪輕輕捏著他的手腕,一時間空氣中倒有些安靜,漸漸的,勝邪的笑容褪去,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夜月看著主子的表情更加肝顫了,這是什麽意思?沒救了?玩完了?他的臉治不好了!完蛋了他英俊瀟灑的臉就這麽毀了啊,這讓他以後還怎麽見人,怎麽泡妞怎麽娶媳婦!他們家單脈相傳,沒想到到了他這就斷了,他對不起爹娘,對不起祖宗啊!


  “你之前可接觸過什麽可疑的人?或者碰過什麽奇怪的東西?”勝邪鬆開了他的手冷聲問道。


  “嗚嗚,木有哇!唔什麽都沒碰哇。”夜月用力地搖了搖頭,絕望地說著,現在他連說話都開始費勁了,過一會兒他是不是就說不出話來了?

  勝邪聞言臉上的表情更加嚴肅,以她的醫術解毒倒是輕而易舉,可這東西明顯不是普通的毒那樣簡單,裏邊還夾雜著一種未知的東西。


  “主子,唔係不係木有救了哇?唔會死不?唔不想死啊,主子唔還木有娶媳婦哇,我連崽都木有哇,唔以後係不係要斷後了哇。”


  勝邪:“······”


  “你是臉爛了又不是陽痿,關斷後什麽事。”


  “泥懂什麽!我英俊瀟灑的臉木有了,還有哪家的黃花大閨女肯嫁給唔啊,這跟斷後有什麽差別。”


  “······想的可真多。”勝邪無奈地搖了搖頭,二話不說便將玄月針給取了出來,刹那間指尖便夾了幾根銀針,作勢就要往夜月的臉上紮下去,偏生這個時候夜月又有反應了。


  “唔唔!主子泥做什麽!唔的臉都已經這個樣子了,泥居然還狠心用針來紮唔!唔這張臉是徹底不要了哇!”


  勝邪聞言不禁抽了抽嘴角,這都什麽跟什麽,霎時間便給了他一個刀眼,夜月感到了殺氣立馬噤聲,可憐兮兮地說道:“算了算了,反正這張臉也救不回來了,泥係唔的主子,紮就紮吧,泥高興就好,來吧!”


  “我是不是該感動?”


  “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


  “······”


  勝邪瞥了他一眼,懶得理他,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下,銀針再加上丹藥,很快夜月的臉便恢複了原狀。


  “行了,自己照鏡子去。”


  夜月聞言頓了頓,馬不停蹄地跑到了銅鏡前,果然,臉上的膿瘡已經消失,又恢複了原來的模樣,隻是臉上依舊還殘留著一些粘液。


  “我的臉好了?我英俊瀟灑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臉終於好了,主子你真是太厲害了!”


  勝邪聞言不禁扶額,這個人到底是怎麽在夜部待下去的?

  雖說夜月的臉是好了,可這件事卻並沒有這麽簡單,到底是誰會廢這麽大的勁對付他?


  正當勝邪思考著,這時房門卻突然被人打開,隻見花葉正一臉嚴肅站在門外。


  “勝邪,皇城內出事了。”


  “······”


  當勝邪和花葉來到質子府外時,宮止和宮嵐已經在查看四周的情況,他們臉上的表情都不大好看,附近還一直傳來了鬼哭狼嚎的叫聲。


  “這是怎麽回事?”勝邪問道。


  “你···自己看看吧。”宮止指了指前方街道上的人。


  勝邪聞言愣了愣,這才扭頭看了過去,這一看勝邪的臉也不禁僵住,眸子中有些不敢置信。


  隻見偌大的街道中,所有的百姓都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臉,他們的臉跟夜月剛才的情況一般無二,都腫成了豬頭,臉上還不停地冒著刺鼻惡心的液體,有些嚴重的甚至開始出現死肉,一塊一塊地往地上掉,整個皇城都換上了一種詭異的畫風。


  “這是喪屍遊街吧?”勝邪不禁嘀咕了一句,如今這些人都發出了模糊的叫聲,動作也有些扭曲,看上去的確有些像喪屍。


  “這些百姓在頃刻間都成了這樣,沒有人知道為什麽,而且是所有人同時出事,就算是中毒,也不應該如此統一吧?”


  的確,想讓這麽多人同時中毒發作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這不光需要大量的毒藥,還需要一個完美的契機,可若不是中毒,又是什麽引起的呢。


  “將這個藥方給傅蘭送去,讓她大批熬製給百姓們服下。”勝邪冷聲說道。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趕緊治好百姓的臉,否則很快就會引起大量的恐慌,到時候就真的麻煩了。


  傅蘭很快趕到,特製的湯藥也在不斷熬製著,所有犯病的百姓們都排在了質子府外,沒過多久那些百姓的臉便開始慢慢恢複。


  勝邪看著那些人,臉上的表情並沒有緩和,這樣大批量中毒實在太詭異,到底是什麽人做的?又是怎麽做到的?

  “有沒有什麽線索?”


  “暫時還沒有,這場恐慌出現得太過突然,根本沒有人去注意。”宮止冷著臉說道。


  勝邪聞言皺了皺眉,現在不光不知道是何人所做,就連動機也沒有,讓這麽多人同時中毒,他到底想做什麽?

  “這次你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將這些人治好,背後的那個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也不知他接下來要做什麽。”


  “隻是走一步算一步了,那人下的毒並不嚴重,甚至像個小小的惡作劇一般,暫時應該不會傷人性命。”勝邪平靜地說道。


  等所有人的臉都好了之後,勝邪也不再多想,索性回了自己的院子,如今僅靠這個也看不出什麽,隻能等到那人再次下手了。


  ······

  第二日清晨,正熟睡的勝邪很快便聽見了一陣巨大的嘈雜聲,勝邪皺了皺眉,強撐著身子下了床,卻瞧見宮止已經出現在她的門外。


  “怎麽了?”


  “又出事了,你出去看看吧。”


  “······”


  勝邪跟著宮止到了城中,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勝邪再次愣住,過了幾秒後,她終於忍不住了。


  “噗——哈哈哈,這···這是什麽啊!”勝邪顫抖著肩膀指著那群人,五官因為忍笑而變得有些扭曲。


  宮止看了看她,並沒有回答。


  今日一早皇城中的百姓又中毒了,依舊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毒,隻是,這次也讓他們無法接受。


  隻見城中所有人的毛發都在頃刻間消失,不光是頭發,連眉毛胡子都全數脫落,無論男女此時都頂著個光頭在街上哀嚎著,模樣瞧著十分滑稽。


  勝邪總算是忍住了笑意,挑眉看向他們,卻發現不遠處的地上全是毛發,看樣子又是在一瞬間所有人同時發病的。


  可這人究竟為什麽這樣做?這分明就是在惡作劇。


  “啊——主子!你救救我,我···我又要斷後啦!”


  “······”


  勝邪忍不住扶額,聽見這聲音台詞,想都不用想她都知道是誰。


  果然,夜月很快就跑到了勝邪身邊,他的頭上蓋了塊粗布,卻依舊能看出他光亮的腦袋,臉上還有用筆墨畫上的眉毛,歪七扭八的像條蟲子似的,著實滑稽。


  “主子主子,快!用針紮我!”


  勝邪:“······”


  “做夢呢?這次就算用針紮也沒用。”


  勝邪的話無疑給夜月潑了盆冷水,隻見他清秀的臉瞬間便垮了下來,眸子中滿是絕望地說道:“完了完了,這下徹底斷後了,我以後還怎麽見人啊。”


  “現在全皇城的女子都跟你一樣,沒人會嫌棄你的,你也不用擔心自己斷後。”勝邪悠悠地說了句。


  “你懂什麽。這是男人的尊嚴!尊嚴沒了!”


  尊嚴?不就掉個頭發嗎?跟尊嚴有什麽關係?

  勝邪有些疑惑,聯想到這人的話和反應,霎時間勝邪的臉便是一僵:“你,不會是···沒了吧?”


  “沒了!都沒了!”這下夜月更崩潰了,兩條像蟲子一樣的眉毛可笑地扭動著。


  勝邪聞言也不禁發怔,暗道這個下毒的人當真是有些能耐,居然還能將那玩意兒給弄沒了。


  一旁一直沉默的宮止聽見他們倆的對話不禁抽了抽嘴角:“他說的毛發沒了,你想的什麽?”


  “啊?哦,沒想什麽。”勝邪聞言頓了頓,平靜地說道。


  原來不是那玩意兒沒了啊。


  “······”


  “主子,怎麽辦?你還能治嗎?”夜月十分淒慘地問道。


  勝邪皺了皺眉,這次很明顯不是普普通通的毒,根本就沒法解,不過···


  “我倒是有個生發的方子,你要不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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