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9章:我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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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動靜,驚動了對麵辦公室熟睡的副廠長,他趕來時,兩個人都倒在血泊裏。
他嚇的大喊救命。
很快,廠裏的員工都被驚醒,還有追蹤王小亮的警察也趕到了。
高錚趕來時,唐靜玥已經被副廠長和幾個員工從樓上救了下來,情況萬分緊急要送去搶救。
高錚看到雜亂的人群,他心底莫名一驚,跑過去,得知受傷的人是誰後,他整個人瘋了一樣撕心裂肺,“靜玥,靜玥!”
“快開車,快開車送醫院。”
劉隊那邊的同誌還在老廠區善後,藥材加工廠副廠長的協助著和高錚趕往醫院。
在車上,高錚急忙脫了衣服,綁住傷口,給她止血,半個小時後,唐靜玥被送進了市醫院急救室。
高錚被擋在了外麵。
高錚呆呆的望著急救室的門,他整個人絕望的順著牆壁,緩緩的倒了下去。
到現在都無法接受發生了什麽。
不久,劉隊長趕來,他看到蹲在牆根,抱著頭的男人,輕聲開口,“高隊長,你沒事吧?”
高錚蹲在地上,聽到劉隊長的聲音,緩緩抬頭,聲音沙啞,“沒事。”
“裏麵那位是?”劉隊長試探著問。
高錚開口,“我對象。”
“你別擔心,會沒事的。”
劉隊長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藥材加工廠副廠長是唐靜玥家的親戚,出了這麽大的事,他怕擔責任,趕緊給唐建業打電話。
急救室的門遲遲沒動靜,高錚無助的蹲在地上,又起身踱步。
度秒如年。
他的襯衣撕掉給唐靜玥止血了,他神色隻有個黑色背心,背心上的有血漬,顏色的緣故,不是很明顯。
他胸口的傷疤隱約可見,神色痛苦,眼眸通紅,像是哭過,整個人憔悴的不像話。
劉隊長也不知說些什麽,隻能安慰幾句。
他脫了自己身上的夾克衫,給高錚披上。
過了一會,一位劉隊長這邊的同誌來了醫院,朝劉隊長說道,“劉隊,收工,所有人員全部緝拿歸案。”
劉隊長點頭,“好,你們先去吧,我陪陪高隊長。”
年輕同誌走後,劉隊長走過去,衝著蹲在地上的男人開口,“高隊長,我們的任務圓滿完成,你對象會沒事的。”
“完成就好。”高錚嗓子已經啞了。
“誰是病人家屬?”大夫的聲音響起。
聞言,高錚急忙起身,卻沒站穩,劉隊長扶住他。
他跌撞著跑過去,“我是,我對象怎麽樣了?”
大夫說道,“病人沒傷中要害,送來的及時,已經脫離了危險,不過,失了血,還在昏迷中。”
“我可以看看她嗎?”高錚急切的問。
“暫時不行,還需觀察,一會轉到病房家屬就可以陪了。”
大夫說完,又走了進去。
劉隊長拍拍他的肩,“高隊長,人脫離生命危險了,不會有事的。”
“好,謝謝劉隊。”高錚懸著的心,放下一半。
他朝劉隊長說道,“你先去忙吧。”
“好,那我先去局裏了,你把衣服穿上,我去審審那幫混蛋。”劉隊長將掉落的夾克衫,又給高錚披上。
“好。”高錚穿了衣服。
劉隊長離開,夜裏的醫院走廊,隻剩高錚一個人,寂靜又陰森。
他蹲在地上,自責的扇了自己兩巴掌。
恨自己,為什麽要讓她卷入到這麽危險的工作中來。
藥材廠那位副廠長,看到高錚這個樣子,也不敢跟他說話,得知唐靜玥沒什麽危險了,他也鬆了口氣,找了個地方,去歇著,順便等唐建業到來。
天快亮的時候,唐靜玥終於被推去了普通病房。
穿著白大褂的中年女大夫,看著蹲在地上痛苦自責的男人,她滿是同情,柔聲開口,“這位同誌,你可以進去看看了。”
“謝謝。”
高錚眼眶紅紅的,胡茬青青,整個人狼狽至極。
快步跑去了病房。
病床上,女孩麵色蒼白,打著吊瓶,還沒醒來。
高錚跑到病床前,伸手輕撫她的臉頰,看著她沒有血色的嘴唇,他又忍不住哽咽出聲。
他拉了個板凳坐下,握著她沒打吊瓶的那隻手,放在他臉頰,低低呢喃,“靜玥,對不起。”
“對不起,都怪我。”
“對不起,我不該帶你過來的。”
高錚情緒失控,握著女孩的手,放在他臉頰,眼淚模糊了雙眼。
他絲毫沒發現,此時出現在門口的人。
唐建業聽說女兒受傷,和楊芸連夜趕往臨江。
他們一到醫院,副廠長就帶他們來了病房。
唐建業夫婦焦急的到病房門口,剛要喊唐靜玥的名字,隻是看到病房裏那一幕,他和楊芸都驚呆了,頓在了那裏。
高錚竟然握著他們女兒的手,女兒的手放在他臉上,他哭成了淚人,嘴裏還說著什麽,靜玥,對不起……我愛你之類的話語………
唐建業愣住,一時竟忘了女兒還躺在那,腦子亂如麻。
“靜玥。”楊芸率先出聲。
完全沉浸在悲傷情緒中的男人,直到楊芸這一聲靜玥喊出來,他才察覺到什麽,抬眸,就看到唐建業和楊芸,站在麵前他三步開外。
他鬆開唐靜玥的話,起身。
“你們過來了?”他此時,不知該如何稱呼唐建業和楊芸。
“我女兒到底怎麽了?”楊芸問著,跑向了病床。
唐建業怔忪的看著麵色憔悴的高錚,目光幽深,“小錚,你怎麽也在這兒,怎麽回事?靜玥怎麽了?”
唐建業有一肚子疑問。
“她受傷了。”高錚的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唐建業不解的問,“怎麽受的傷?她來廠裏處理工作上的事,怎麽受傷了?”
高錚解釋,“配合我們行動的時候,不幸被逃犯所傷。”
“配合你們行動。這到底怎麽回事?傷的重不重?”唐建業看著病床上的女孩,不知是昏迷還是睡著,急切的問。
高錚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回答著他的問題,“大夫說,沒傷中要害,脫離了危險,一會兒就能醒。”
唐建業看著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語氣沙啞,神色悲傷又憔悴的男人,試探著問,“小錚,你怎麽了?”
高錚不說話,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就那麽看著唐建業。
唐建業眯著眼,又問,“你剛才坐在這裏胡言亂語什麽?你是不是受到什麽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