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一別兩寬(大結局)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一別兩寬(大結局)
在場的氣氛十分嚴肅緊張,洛輕眠感覺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秦渡見他半天沒個結果,急的開口“到底怎麽樣你說話啊,別老是占便宜。”
隋祤回頭碰了他一下,秦渡忍著心裏的焦急耐心等待。其實他們都知道,這個醫生是最權威的醫生,尤其擅長的領域就是中醫,他這把脈……恐怕發現了什麽不好的事。
隋祤的心裏有數,為了不讓洛輕眠擔心和害怕,也隻得壓抑心裏的好奇,等他最終公布的結果。
“會不會我是得了什麽病啊?我身體挺好的啊。除了不太愛吃飯。”
洛輕眠弱弱開口,想想過去的二十多年,除了受點氣和驚嚇,倒也不算什麽大事,腰疼腿疼更是沒有的事。
“小姐身體好得很,我方才診脈差點誤診了,抱歉。”
白大褂收回手,和藹的對她笑著開口,洛輕眠放下懸著的心,開開心心的走了。
隋祤看著他愁眉的樣子,知道他隻是敷衍洛輕眠的說辭,真相還在後麵。
寂靜的空間,隻剩兩人,白大褂正正臉色,“先生,小姐的情況不容樂觀,她的心肺幾乎是每天都在衰竭,用不了多久……”
剩下的話,不用明說大家都心知肚明,隋祤心髒猛地一跳。
“你說什麽?”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讓他們一驚,轉頭望去,去而複返的洛輕眠臉色蒼白的站在門口。
洛輕眠步步緊逼,不容他們思考對策?
“你們剛才說什麽!”
若不是她突然想起有事問隋祤,還被他們蒙在鼓裏。
“輕眠……”
洛輕眠提高音量,打斷隋祤試圖安慰她的話,“我問你們剛才說什麽!”
“我的身體我有必要知道真實情況。”
白大褂和隋祤交換眼神,沉重的把先前的話再次重複。
洛輕眠自嘲一笑,心髒衰竭?是不是老天都見不得她好?用這種方式來懲罰她?
她眼裏絕望讓隋祤心口一疼,柔聲輕哄,“輕眠,跟我們回家吧,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你別放棄。”
“回家?”洛輕眠閉上眼睛,周身彌漫著哀戚的絕望。“我哪裏還有家?”
做人像她這麽失敗的人還真沒有。
她真的很想媽媽。
“輕眠,想想伯母,想想月兒,想想我……們這些朋友,跟我們回去好不好?”
隋祤最怕她沒了活下去的念頭,他好不容易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旁,不是為了失去她的。
死一般的寂靜,洛輕眠兩眼無神,良久輕“嗯”一聲。
“可以跟你們回去,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事要辦。”
有些事該了結了。
隋祤:“好!”隻要她肯回去,無論什麽,他都答應。
回國的機票定在三天之後,意思是洛輕眠隻有兩天的時間。
紀家別墅外,洛輕眠看著一如往昔的地方,有的隻是冷漠和恨意。
今天,所有的事都該畫上句號,媽媽,您在天上好好看著,我會讓他們向您磕頭賠罪。
隋祤和秦渡一左一右渡護在她身後,陪她踏入這座二十幾年的噩夢。
喬叔從電腦上看到來人,驚愕的睜大雙眼,急忙小跑至客廳,在紀念探耳邊低語。
紀念探溫柔寵溺的目光從啞巴身上挪到門口,頓時寒意叢生,卻在對上女人雙眼時,渾身一僵。啞巴坐在地毯上,順著他目光看過去,發覺不認識,便扯扯他的褲子。
紀念探和逐漸走近的洛輕眠對視良久,突然有種慌亂的感覺席卷而來。
困輕眠先是看他一眼,隨後又看向坐在地上的啞巴,待到看清她麵容時,瞳孔一縮,等到反應過來自嘲一笑。
洛輕眠你還真廉價。
摒棄不該有的思緒,洛輕眠冷冷開口。“紀念探。”
明明是陌生人,卻為何那麽熟悉!紀念探還未想明白,就聽到自己的名字,而後驚愕的望著眼前陌生的女人。
怎麽會?
怎麽會和輕眠的聲音一模一樣?
洛輕眠絲毫不理會他的震驚,自顧自的講明來意。
“紀曉和江西雅在哪?”
若說之前是驚愕的話,那麽現在就是驚悚了。
她是輕眠。
就這一個念頭,足夠使紀念探自亂陣腳,他猛地起身,突然褲腳被人拉扯,低頭一看是他認為的‘洛輕眠’正不安的望著自己。
像是突然驚醒,隨即一臉慌亂的看向洛輕眠。“輕眠,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不是都跟她無關,她隻要紀曉和江西雅。“我問你紀曉和江西雅在哪裏。”
“在公司。”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洛輕眠轉身就走,連一個餘光都沒給紀念探。導致他更加慌亂不安,急忙追出去。
“輕眠,我已經讓人去帶她們過去了。”
秦渡熟練的掌握方向盤,使車子駛入主幹道。側頭從後視鏡看了眼後座的兩人。他們一早便知曉今天最後目的地是哪。
閉目養神的洛輕眠幽幽睜開眼,“謝謝。”
紀念探緊緊跟在她們車後,走了一段路,他也知道目的地是哪了,同時也更加不安,握在方向盤上的手都節骨泛白。
墓園。
兩輛車幾乎是同時抵達,洛輕眠一身冷冽推門下車,她要的人已經被壓在墓園門口了。
“你是誰?抓我們來幹什麽!念探,快來救我們。”紀曉和江西雅見到紀念探苦苦哀求,奈何他自始至終都沒看她們一眼。
“輕眠,”麵對換了個人的困輕眠,紀念探束手無策。
“帶她們上去。”洛輕眠踏入墓園,徑直走向她媽媽的墓碑。
早在紀念探叫出洛輕眠的時候,紀曉和江西雅就知道完了,但任抱著僥幸心理,以為能平安無事。
奈何她們低估了如今的洛輕眠,她隻為複仇而來。
洛輕眠蹲下身,伸手摩挲著墓碑上笑顏如花的女子,冰冷的眼裏泛起淡淡柔光。
“媽媽,我是眠眠,我變成這樣,您是不是不認識我了?不過沒關係,我還是我。媽媽,您在天上要仔細看著,今天我把害您的人帶來了。”
說完,起身大步走到紀念麵前,粗暴的揪起她頭發,直接拖到墓碑前。
“洛輕眠,你要幹什麽,放開我。”因為恐懼,紀曉的聲音都破了音。
洛輕眠一腳踢在她腿彎,按著她跪下去,把頭按到墓碑前,讓她看著上麵的女子。
“紀曉,看到了嗎?我媽媽在笑你,笑你用盡心機,還是得向她磕頭認錯。”說罷,便扯她起來,在讓她跪下。
“這一跪,是你害我媽媽失去清白。”
扯起,跪下。
“這一跪,是你害我媽媽背負罵名二十幾年,最後天人永隔。”
扯起,跪下。
“這一跪,是你死不悔改,企圖害她女兒。”
不知重複了多少次,等洛輕眠鬆手,紀曉已經半死不活,躺在地上出多進少。
“媽媽,您放心,害您的人總會得到報應的,她是第一個。”
洛輕眠笑意晏晏的走到早已被嚇得臉色蒼白的江西雅麵前,挑起她下巴。
“江西雅,你看到了嗎?紀曉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不過,今天我不會動你,你還可以多活兩日。”
江西雅張張嘴,卻早已被嚇得失去了語言能力。
最後就隻剩下紀念探了。
“輕眠……”此刻的紀念探一臉灰白,見識過洛輕眠雷厲風行的手段,他就知道他們不可能了。
再也不可能了。
洛輕眠時隔三個月,重新站在自己愛過的人麵前,除了平靜還是平靜,似乎那些愛恨嗔癡早已隨著‘洛輕眠’的死去消失得一幹二淨。
“紀念探,你我此後一別兩寬,永不再見。”
擦身而過的他們就像是他們之間的緣分,交錯而又錯過。
《步步為營:紀少久愛成疾》
20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