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婦女主任

  餘青嵐領著陸軍進入青羊溝，餘青嵐開始教給陸軍分辨什麽樣的草藥可以采用，陸軍學得很快，沒多少工夫就記住了。餘青嵐誇獎說：“陸軍，你好聰明。怪不得，小麥喜歡你。”


  陸軍嚇了一跳，“餘主任，你說什麽呢？”


  餘青嵐臉一繃，嚴肅地說：“怎麽，你當我不知道？你跟小麥搞對象？在小麥家偷著幹那事，被麥圈逮住了，還揍了你？有這事吧？”


  陸軍嚇了一跳，心裏暗想：”她怎麽會知道？這件事，除了小麥一家人，也就唐金蓮知道。難道是，唐金蓮說的？”


  這種事，陸軍堅決不能承認，他一勁地搖頭，“餘主任，你聽誰說的，這可不能瞎說啊。”


  餘青嵐微微一笑說：“別忘了我是幹什麽工作的，村裏的事，都瞞不過我的眼睛。你不承認也沒有關係，要是你和小麥沒有點關係，你們家一個外姓，小麥會同意收你家的草藥？這可是真金白銀的純收入，一個月下來，一千多塊錢呢。你老實交代，跟小麥搞了多少次了？從什麽時候就開始的，你小子行啊，高中還沒畢業，就開始搞女人了。”


  陸軍說：“餘主任，你不也是外姓？跟他們麥家不沾親，照你這麽說，你跟小麥他爹有一腿？要不然他閨女能收你的草藥？”


  陸軍這話噎的餘青嵐直翻白眼，罵道：“你這小壞蛋，竟然調戲我？膽子真不小啊。”話音剛落，一巴掌就打在陸軍的屁股上，“你小子再沒正經，我可不客氣咯。”


  陸軍嘿嘿一笑，話鋒一轉，“餘主任，在我眼裏你可是咱們村數一數二的大美女，可是我不明白，你怎麽嫁給方鐵錘了？”


  方鐵錘是本村的農民，方石頭的兄弟，全村有名的大力士，身高一米八五，體壯如牛，幹體力活，一個人能頂三個用。現在在牛頭山銅礦上班。陸軍的意思，餘青嵐懂。自己是山溝裏的金鳳凰，怎麽沒有飛出去嫁給城裏人？


  餘青嵐歎口氣說：“陸軍，說起來我們倆有點同病相憐呢。”


  陸軍問：“怎麽回事？”


  餘青嵐就說：“我和鐵錘是初中的同學。上學的時候，學校的小痞子們經常來騷擾我，有一次，兩個小痞子纏著我搞對象，把我騙到一個樹林裏，脫了我的衣服，查了就把我那啥了。幸虧方鐵錘趕到，把他們打跑了。“


  “後來，方鐵錘為了防止我吃虧。每次放學都陪我一起走。日久生情嘛，我就慢慢地喜歡他了。後來我沒考上高中，就在家忙著幹農活。暗中和方鐵錘偷偷戀愛。有一次，我們倆趁我哥和嫂子不在家，緊鑼密鼓的幹那件事，結果被我哥回家取東西逮住了。”


  “我哥氣的把我揍了一頓。但是，家醜不能外揚，我嫂子說方鐵錘人還不錯，又有一把力氣，妹子已經是他的人了，就給他們定了婚算了。就這樣我就成了方鐵錘的老婆。哎，當年的年少無知，導致生米做成了熟飯，我也隻有認命了。嗬嗬，陸軍，你和小麥也有這回事吧？可惜，小麥爹隻認錢，不懂得少年男女的感情，他家的那女婿羅誌康條件不錯，在縣城買了樓房呢。”


  陸軍聽了餘青嵐的講述，這才明白餘青嵐為何嫁給方鐵錘。不過，聽她的口氣，好像對婚後的生活不是挺滿意。於是，陸軍一邊采藥幹活，一邊繞著圈子詢問餘青嵐的家私。


  “青嵐嫂子，你和鐵錘哥應該是自由戀愛，你們這種婚姻，也一定很幸福吧？”


  餘青嵐瞟了陸軍一眼，幽幽說道：“怎麽說呢，我自認為所謂的婚姻幸福泛指兩個方麵，一個是精神享受，在這方麵，鐵錘的表現還行吧。他雖然在銅礦工作，但是保證每個禮拜回來一次，他身體強壯，每次回家都能折騰好幾次。婚姻幸福的另個方麵，也就是物質上，我們家雖然不富裕，但是豐衣足食，我覺得也說得過去。”


  陸軍兮兮一笑，問：“鐵錘哥一晚上折騰你好幾次，你們結婚都四五年了吧？也不見你生個娃？青嵐嫂子你是管計劃生育的，現在村裏二胎都開放了，你咋第一胎都沒動靜？”


  陸軍這句話，問的餘青嵐啞口無言，臉紅了一下，餘青嵐說：“你這壞小子，怎麽什麽事都打聽啊？”


  陸軍說：“我就是好奇。隨便問問，再說，我也歲數不小了，馬上也要娶媳婦了，多學習，多取經，沒壞處吧。”


  餘青嵐歎了口氣說：“鐵錘在這方麵也沒少下功夫，可我確實沒懷上，我懷疑他生理上有缺陷，勸他去醫院檢查一下，可是他不願意去。算了，跟你這種沒結婚的毛小子研究這種問題，也沒啥意思。咱們趕緊采藥吧，我可不想輸給田采娥那個專門偷漢子的主。”


  陸軍又問：“青嵐嫂子，你說人家田采娥偷漢子，可有依據？”


  餘青嵐說：“我親眼看見的呢，鄉黨委辦公室主任李金華，和田采娥男人楊金堂是同學，李金華偷楊金堂的老婆，幫助楊金堂當上大隊會計，哼，這事好多人都知道。有一次我去他家裏竄門，楊金堂不在家，田采娥光溜溜的，正在李金華懷裏撒嬌呢。被我發現，她害怕極了，後來央求我別跟別人說，偷偷送了我兩條好煙，兩箱子好酒呢。”


  陸軍感歎說：“田采娥看上去一本正經的，想不到還會偷漢子。真是可惜了她那一身白肉了。”


  餘青嵐不高興地說：“人家老婆偷漢子跟你有什麽關係，有什麽可惜的？難道就她田采娥身子白？”


  陸軍嘿嘿一笑，說：“青嵐嫂子，田采娥身子再白，終究也是人老珠黃了嘛，她閨女楊柳絮比我還大一歲呢。在咱們村大排行，她田采娥最多能排進前十。青嵐嫂子你可是咱們村數一數二的美女。”


  餘青嵐撇撇嘴角說：“那在你看來，咱們村誰是第一美女？”


  陸軍想了想，說：“要數第一，我看，隻有你哥家的閨女餘春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