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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素英沒想到應晚回來一趟是因為這個,她歎了一口氣,“依你吧。”
房間裏的江斂躺在床上,心想依她什麽?這房子明明是她爸爸的,怎麽搞得像是她和哥哥一點分配權都沒有了。
江斂摩挲著手上的手鏈,她不在乎錢,但她就是沒辦法看到應晚拿著這筆本來屬於她爸爸的錢去接濟別的男人。
江斂拿出手機來,給江繹發消息。
江斂:哥,傅群是不是還在和你合作?
江繹:是啊,怎麽了?
江斂:沒啥,今天應晚也回來了,說了一些話我聽不慣。
不愧是兄妹倆,江斂還沒說她想做什麽,江繹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江繹:我整死他。
江斂終於t到自家總裁哥哥的用法了,抱著手機無聲的笑。
整傅群歸整傅群,但是應晚想把全部的錢都拿去接濟傅群,簡直是做夢。
沒一會兒,張素英又敲了江斂的門,“小斂,我和你媽有事要半,你帶小琦去附近轉轉?”
江斂扯過被子蒙住腦袋,躺在床上放空了片刻,而後坐起身來,“來了。”
江斂拾起外套,打開門來,對傅文琦說了一句:“走吧。”
傅文琦屁顛屁顛就跟著江斂走了。
江斂現在看到傅文琦就心情複雜。
她承認自己因為傅家的原因故意疏遠傅文琦,但就是她上次救了她一次之後,傅文琦就特別親近她。
傅文琦跟上江斂的步伐,問江斂道:“姐,小時候你就住這裏啊?”
“是啊。”江斂漫不經心的回,把手抄在兜裏,也不知道這地方對於傅文琦這種大小姐來說有什麽好轉的,就隨便帶她去河邊走走。
筒子樓邊上有條穿城而過的河,水質不好,附近的居民什麽生活垃圾都喜歡往裏麵倒,江斂在讀初中的時候就一直在整頓,但整頓到現在也沒整出什麽花來。
現在好不容易和江斂有單獨相處的空間,傅文琦就趁著這個機會,猶猶豫豫的問:“姐,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啊。”
江斂頓住腳步,轉過身去看傅文琦,“你知道我小的時候是怎麽過的嗎?”
這是江斂第一次主動和傅文琦說這些。
“應晚一生下我就走了,我,哥哥,外婆,這麽多年一直都是這樣,外婆賭錢,別說是照顧我,她照顧自己都費勁,我五歲的時候就知道踩著凳子到灶台上去煮飯,我哥那時候才十幾歲,就得到外麵給別人打雜賺點錢。”
江斂的語氣很淡,仿佛不是在說自己的童年經曆一樣,“你知道大半夜催債的找上門的感覺嗎?用斧頭劈門,在門口潑油漆,闖進家裏搶東西,當著我們的麵用刀威脅外婆再不還錢就砍斷她的手。”
江斂看著傅文琦的表情,就知道養尊處優的大小姐連想都不敢想這些事情。
江斂:“你在傅家接受家人寵愛的時候,我都在經曆什麽?我怨過,但我現在更恨我自己還不夠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