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緊追不舍
曲長歌見東西已經出了坑,自己一用力就從坑底跳了上來。
趙況雖是正幫著幾個小子弄那隻麂子,可眼睛的餘光還是盯著曲長歌的。
明明知道她的本事,還是忍不住會去關注她,怕她有什麽意外。
曲長歌跳到上麵,就發現趙況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隻是耳根後卻是有些發紅。
眾人齊動手,很快就把麂子給大卸八塊,在不遠處的小溪邊洗幹淨後放到一個背簍裏,那張麂子皮,曲長歌也卷起來,這東西硝好了還能做個什麽到冬天禦寒呢。
曲長歌留了一條後腿出來讓張強和王鐵柱送到於支書家裏去,背起背簍就要牽著孫亮往回趕,他們要在孫家的院子裏烤肉吃。
趙況想幫忙背那個背簍,誰知搶了幾次都沒搶過她,隻得放手了。
曲長歌得意洋洋地拉著孫亮走在前麵,趙況也不著急,在後麵不緊不慢地跟著。
到了孫家門外,曲長歌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劉姨,我們回來了!”
劉寡婦一聽就從廚房趕了出來,看到曲長歌領著孫亮,身後還跟著一個大男人,就不禁站在那看了一眼。
發現是趙況,她就笑著招呼道“咦,趙隊長來了,快進來!”
趙況忙笑著說道“劉姨客氣了,您叫我小趙就行,我今天可是來蹭飯的。”
劉寡婦還指著趙況能好好教一教自家兒子,哪裏會嫌棄他來蹭飯,擺手道“哪裏能說蹭飯呢,這不是大妞給打的獵物,照這麽說我也是蹭飯呢。”
曲長歌很是看不慣這人不論男女老少都能通殺,故意走到劉寡婦跟前說道“劉姨,我們今天有口福了,居然逮著一隻麂子,說起來有小四十斤,光是純肉,怎麽也有小二十斤,我讓張強兩個送了一個後腿給於支書,其他的今天晚上我們就都給烤了吧!對了對了,還有一張麂子皮,到時候給劉姨做個皮坎肩。”
劉寡婦聽了還有啥不高興的,嘴都要咧到耳根子後麵去了“大妞,你真是太厲害了!這麂子皮就留給你做吧,你不是還給我留了好多兔皮,我用兔皮就行。”
她忙幫著曲長歌收拾起背簍裏的麂子肉,一邊收拾還一邊跟趙況說道“小趙啊,今天阿姨還做了些涼菜,不過都是素的了……”
“劉姨,您太客氣了,這麽多肉,您這素涼菜正好能解膩呢。”趙況的馬屁也拍得非常好,讓劉寡婦心裏甚是舒坦。
曲長歌今天也算是領教了趙況的巧舌如簧,拍馬屁的功夫更是自己拍馬也跟不上的。
她一生氣,看著醃肉的調料都放好了,幹脆不理這兩個了,領著孫亮去架個火堆。
誰知道他們兩個剛剛將柴火堆好,趙況又跑了過來幫忙做烤肉的架子。
趙況一邊幫著搭架子,一邊還跟曲長歌羅裏吧嗦地說話。
曲長歌卻是一言不發,悶頭幹活兒,倒是把孫亮弄了個莫名其妙的。
孫亮可是知道曲長歌是個大大咧咧的人,怎麽就是對趙況這般小氣。
他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偷偷溜回廚房找正在收拾的劉寡婦去了。
“媽,我覺得趙況哥哥挺好的,為什麽姐姐對他卻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哥哥跟她說話,她都不理人家。”他怕外麵的兩人聽見,還壓低了聲音問的。
劉寡婦笑著說道“你個小孩子家家的,別瞎問了,你姐姐和趙況哥哥逗著玩兒呢。對了,你也別去問姐姐啊,不然她明天早上又要給你加棒了。”
孫亮一聽劉寡婦說這個,立馬吐了吐舌頭,不敢再多說了。
劉寡婦卻是看著外麵忙活的兩人,趙況每做一個動作都要抬頭看一眼曲長歌,曲長歌雖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劉寡婦卻是從她亂瞟的眼神知道這姑娘的心也是亂了。
到底是過來人,這兩個人看來是有戲的。
這小夥子人長得高大英俊,說話也隨和,又有知識有文化的,確實是良配。
別說這村裏的大姑娘們都要鬥紅了眼,就是省城裏的大姑娘們怕也是如此了。
可太好的東西都是遭人惦記的,隻怕以後不安生啊!
劉寡婦又想起曲長歌那超凡的武力值,心下又安慰一些,隻要不是男人變心,就算來一打大姑娘,估計曲長歌都能輕鬆應付。
問題是曲長歌沒爹又沒娘的,還是個農村戶口,也不知道到時候這省城小夥子家裏會不會同意……
哎,這事兒八字還沒一撇呢,自己跟這替古人擔憂上了,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她也幫著曲長歌看著點。
孫亮不理解媽媽為什麽一會兒高興,一會兒又擔憂的,幹脆一轉身出去找姐姐和哥哥了。
趙況正在那小聲討好曲長歌,不時地說些笑話給曲長歌聽。
那些笑話通俗易懂,就是她這個從一千年前來的人都能聽明白,幾次差點笑出聲來,都讓曲長歌憋了回去,以至於憋得黑黑的小臉都紅了。
孫亮卻是在旁邊聽趙況的笑話聽得笑出聲來,一邊哈哈大笑著,還一邊不解地看向曲長歌,那眼裏的意思是個人都能明白,姐姐你怎麽不笑呢,是不是聽不懂啊。
曲長歌心裏暗自腹誹,這臭小子居然敢排揎自己,明天早上要他好看。
“姐姐,我們回來了!”張強的大嗓門在院門外響起。
在院中的三個人同時抬頭去看,就見張強和王鐵柱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人,一個是於大顯,一個則是於嬌嬌。
於嬌嬌看到曲長歌已經歡呼一聲跑了過來“你個臭長歌,你烤肉吃都不叫我們!”
說完,於嬌嬌一雙手已經在曲長歌的身上上上下下地撓起癢癢來。
曲長歌其實是不怕撓癢癢的,可這前身留下來的身子卻是對撓癢癢極敏感的。
這一下,直接把曲長歌撓得咯咯笑個不停,渾身都沒力氣了,直接蹲到了地上。
其他幾人倒是看習慣了,對於這兩人的打鬧都不理。
趙況就有些心疼了,走過去說道“下麵該做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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