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回報
朝會上,眾位大臣早就集合在了一塊,嘰嘰喳喳的討論了起來,畢竟當時陳書岩被打的時候大家都看在眼裏,可是人家有那個勇氣,今早依舊站在早朝。
陳書岩盡量讓自己無視他人的眼光,一副坦然自若的樣子。
“皇上駕到!”公公尖細的的嗓子頓時讓眾臣安靜了下來,每個人都規規矩矩的到各自的位置上站著,十分恭敬的彎著腰,整齊的喊著,“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宇文向吉今日似乎挺高興的但是樣子還是要裝裝的,“眾愛卿平聲!”
眾位大臣開始陸續的匯報著工作,似乎跟往常一樣,直到最後,陳書岩才走上了前來,撫了撫官服,拱了拱手,“臣有本上奏!”清脆的聲音在早朝上格外的響亮。
“說。”宇文向勳揮了揮手示意陳書岩說。
眾人心裏自然知道是什麽事情,不就是彈劾嗎?倒是大部分樂意見到了的,畢竟敵方的勢力在一步一步的消減,於是眾人便都屏住了呼吸安靜的凝聽。
“臣今日想要彈劾禦史中丞崔晉。”陳書岩不緊不慢的說到,她倒是不怕這些人,畢竟這一切都是皇上操作的,她隻要服從就好。
崔晉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隻是他的身體輕微的顫抖了一下,很快便恢複了正常。
“禦史中丞崔晉,包庇罪臣,失察失職。”
兩條罪狀扣了下來,崔晉似乎沒先前那麽淡定,眼睛一直飄向左相,左丞相臉色十分的慘白,宇文向成陰鬱的眼神像一隻毒舌一樣緊盯著陳書岩。
陳書岩咽了咽口水,背後的傷她確是忘不了的,本應該沒她什麽事的,既然她被人當槍使,而且對方地位顯赫肯定是動不了的,但是總不能吃啞巴虧不是,總是要拉有些人墊背不是?於公於私這也不是她的錯,誰叫你們最近太猖狂了呢,不知道鋒芒畢露是很大的忌諱嗎?
皇帝最忌憚什麽,就是對自己有威脅而且實力隱約有壓過皇帝的人,恰好宇文向成就是其中一個,說的話就是對於遼人之事,帶頭勸和的基本都是宇文向成的人,當然起到關鍵作用的必當是左丞相,皇威被無視了,怎麽能不有所作為,畢竟能當上皇帝的人手上有多少鮮血再清楚不過。
陳書岩挺了挺背,這次到也沒有直接進入主題,她還想多玩玩,哪能那麽隨便了結,她嘴角勾了勾看著崔晉道:“不知道中丞大人可認識曹閑會大人?聽說大人和他可是好友呢,平日裏可沒少照顧這位下屬吧。倒是可惜了曹大人最近身體欠安,知道中丞大人一直惦記著自己,今天終是耐不住了,竟是請命堅持上早朝呢,看來兩位大人真是好的沒話說。”說完,陳書岩笑眯眯的看著殿門口。
這番話雖然普通確是暗藏深意,細細琢磨便知,陳書岩是來個先禮後兵。你說惦記好友為啥不去府上竟要到早朝上見麵,話說最後一句聽起來似乎有點曖昧,但是一般知道其中內情的都默默地為崔晉哀悼,這倒是要人證物證一並俱全了!
很快四五個太監抬著一個架子進來了,坐在上麵的自然是所謂的曹大人。隻見他雙眼緊閉不斷地亂哼,儼然一副神誌不清,病重的樣子。
眾臣又一陣寒噓,都似看笑話一樣看他,有些人都無法直視,且不說他裝病,單單直接無視皇權,就可以拖出去斬首了,隻是這位曹大人似乎並沒意思到這點。
陳書岩好笑的看著眼前的人,眼看宇文向勳已經明顯的不悅,強忍著怒氣。
她輕微的咳了幾聲道:“曹大人還是莫要再裝的為好。”
整個朝堂上越發的安靜,漠然的都看著某人裝。曹閑會似乎感到氣氛的很怪異,頓時前方的威壓傳了過來,直接把曹閑會嚇的直接趴在地上,似乎感到龍顏不悅,汗水劃過他的臉龐,他忐忑的說道:“臣不知皇上在這,臣惶恐!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宇文向勳似並不想搭理他,示意陳書岩繼續,他倒是要看她能玩出什麽花樣來,所有的怒氣在看到陳書岩這張清秀的臉頓時消失的無隱無蹤,顯然一場看戲的樣子。
陳書岩還沒玩夠呢,看到皇帝宇文向勳釋然的模樣不覺有點失望,她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順帶利用別人挑戰下他的龍威,隻是沒看見他爆發的樣子不禁覺得有點不甘。
正當陳書岩還要說什麽的時候,崔晉連忙打斷了陳書岩接下要說的話,怒斥陳書岩道:“你怎能如此這般羞辱人,好歹曹閑會也是大人。話說陳大人你不是要彈劾老夫嗎,怎麽倒是管起別人的閑事來了,曹大人自是我好友,但是重病纏身你卻還是硬要請他過來?你藏著何種居心?”說完一種正氣凜然的樣子。
陳書岩會心的笑了笑,便說道:“人是自己請命而來,而並非在下能請的動的!”一語雙關,意思便直接說出了這是皇上的意思。
崔晉越發的亂了手腳,陳書岩不緊不慢的繼續道:“在下正是要彈劾崔大人你,待在下把話說完。”
曹閑會依舊還是跪在地上,全身顫抖著,沒有皇帝發話他自是不敢起來。
陳書岩漠然的看著他,便對宇文向勳拱了拱手道:“曹大人乃中丞大人的下屬,但是行為確是淫穢至極,經常逛窯子,不但上街強搶民女還欒禁幼童,其手法極其殘忍,然而中丞大人本是負責監督彈劾的,因有交情便包庇於他。曹大人所犯的事按法律理當被閹割,摘去官帽。再者中丞大人明知此事卻沒上報與陛下,實數失察失職,按律法應當現重打五十大板,剝削官帽,所有財產歸於國庫。”說完便呈上了一本奏折。
曹閑會早已嚇的尿了褲子一個勁的喊冤枉,崔晉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他不是不知道曹閑會有這愛好,畢竟自己也是其中一名,但是醜事總是不能外揚的,他現在隻能祈禱陳書岩別把他這件事抖出來,就不是單單這樣而已,估計命根也不保,還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