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上古琴弦
後緩緩被點到的自是陳書岩,隻見她今日一身青衣,肌膚如雪,氣質淡然,俊美淡雅,著實和宇文向吉的美是另外一種,各有各的千秋。
同時引起注意的是陳書岩後麵的美男子,一張娃娃臉著實萌翻了一番少女。
陳書岩笑了笑道:“再多的讚美話書岩也不再說了。”
隨後一個女婢報了一把琴上來了,書鈺接過手,沒有絲毫的裝飾和包裝,就這樣靜靜的躺在手中。
琴身猶如一隻孔雀起舞,常年彈琴留下的痕跡和羽毛融合為一體頗有番風味,琴身飄散著淡淡的香味,纏繞於指尖,琴弦通透如玉泛著絲絲綠光似寶石般耀眼,琴弦末端用的是傳說中的不腐之木,此琴弦乃上古之物甚是寶貝。
如傳說般耀眼甚是更甚,當真讓人驚歎。
但是畢竟懂得人少之又少,頓時不少人嗤吱以鼻。
禹王妃自是愛琴癡迷,怎會不知此物,誰都沒見過,但她有幸在一本泛黃的古籍上見過,上麵記載此琴乃上古琴仙所用之物,後被情所傷被摔入崖中,琴身全碎隻留琴弦,後被一男子所拾,加之巧手神功加上上好不朽之木所製,後因似思念某人日複日夜彈奏於此,後男子歿,琴不知所蹤,傳說那男子便是傷女子之人,但真相不得而知。
沒想到倒是在這裏見到了,禹王妃不免很是激動,“這就是上古琴弦,名思!”
名字一呼而出,頓時引起一陣騷動,畢竟學文的很多,所不知的人也多,但是一個講給一個倒是讓大家都驚歎了起來,為剛才的鼠目寸光而懊悔。
宇文向成的眼眸一直盯著琴,似在沉思後看著陳書岩眼裏包含著怔驚與不知名的情緒。
陳書岩自是感受到了周圍熾熱的眼光,看著禹王妃欣喜的目光,倒是沒有找錯人,手輕輕的撫摸著琴身,似做最後告別,眼中充滿著欣喜與不舍,高興它終是找到了主人,不舍的是畢竟陪伴與身邊多年,可是欣喜確是更多的。
“名思,即是思念之情。”一句話倒也不道破其中的含義,懂它的人自是懂得。
書鈺看到陳書岩示意的眼神便點了點頭,便把琴放於石桌中間,陳書岩拂袖而坐,緩緩道:“書岩在此就為王妃奏一曲,順便也跟老朋友告個別。”
芊芊玉指伏於琴弦之上,琴弦瞬間亮了起來,似孔雀開屏般耀眼,似乎是聽到了老朋友的回應,陳書岩會心一笑,玉指在琴弦上不斷地跳動著,風吹起三千青絲,袖隨風而起,琴音嫋嫋,係溪水流聲般歡快,輕鬆自在,後情緒難免焦急難作,忽強忽弱,琴聲突然幽綿難斷,悲傷欲絕,似流水枯竭,琴歿。一曲調隨之而起,思緒綿綿,交雜複錯,懊悔悲傷之情交錯或帶著無奈與身不由己,折磨的越發交困,自枯萎,琴終歿。
一曲彈出了兩人嬉戲愛慕之情後思緒難測,反反複複,精神交錯,後隻留一人難免悲痛怨恨而歿。後一個思緒難免,複雜難耐,思念至深或以入骨,身不由己後孤獨而去,淚以幹涸。
琴畢,一行清淚劃過陳書岩的臉龐,也算給了交代了。女眷們早已哭泣難止,懂琴之人還沉浸於此不能自拔,禹王妃早已哭泣,似勾起了回憶。
宇文向吉複雜的看著陳書岩,心隱隱作痛。
陳書岩整理下了思緒,最後摸了摸琴身,便輕抱了起來,青絲飄揚,公子如畫,宇文向成為之心動,可是卻很快被他壓製了下去。
琴安靜的躺在了禹王妃的懷裏,陳書岩回座位之前,順偷偷塞給了禹王妃一張紙條,倒是沒讓人看到。
禹王妃抹了抹眼淚,另一隻手中緊緊的握著那張皺著的紙條,似想到了某人,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
祝賀之禮便這樣結束了,本該是個歡快的日子,倒是被陳書岩弄得無必悲傷,但是沒人想說什麽,畢竟文才之士都欣賞有才之人,同時也讓他們受益匪淺。
因是王妃的生日,宇文向成還是聽取王妃的意見,可想對她的寵愛之情。
禹王妃因剛哭過,眼睛紅紅的倒是十分的可愛,宇文向成看的頗為心動便一把把她摟入懷中,著實弄得禹王妃羞澀極了,眾人看著兩人這般恩愛也都是滿滿的羨慕。
陳書岩自是看在眼裏,沒想到為人陰險的二王爺竟也有真心的時候,畢竟他看她的眼神是真誠的,充滿了滿滿的疼惜與寵溺,估計這也是為什麽她還能毛發無損的坐在禹王妃的位置主要原因,也許當兩個人之間沒有利益衝突還這般恩愛還是真愛吧。
因禹王妃雖有美貌,但是才情絲毫不亞於才子佳人,在這個重文輕武的國家很是吃香,雖說女子沒才必是德,但是誰不想有個情投意合的人吟詩作對。
所以應要求,開始了作詩比拚,同時也是給那些尚未婚嫁的的女子一個機會,這也是為自己的將來做打算,尤其是一些妾侍所生的女眷,本身出身份就很難出頭。
“那,本王妃就先開個頭,琴思難綿,敘述思情。”
在座的一個接一個吟詩作對,頓時才情四溢,終也是成就了不少才子佳人。
宇文向吉就默默的坐在一邊也不參與其中,畢竟要一個風流成性的人去吟詩作對,怎麽可能。
陳書岩笑著看著邊上無聊至及的某人不禁癡笑了起來,這不就是自作自受嗎。
宇文向吉看著陳書岩的眼神接受到信息,挑了挑眉,哼了一聲便不理她,這著實把陳書岩看的一愣一愣的,看著宇文向吉這般孩子氣,滿眼甚是笑意。
和諧的氣氛可不單單很和諧呐,陳書岩倒是不會忘了這可不單單是個生辰會而已,但是想到自己終是為老朋友找到對的人了,不自覺也很欣喜。
宇文向成跟王妃調情了一會,歌舞四起,一會各舞姬也上來翩翩起舞,得到了允諾在座的也放在很開開始閑聊了起來。
宇文向成半眯著眼睛,似無意有意的一直往陳書岩的方向瞄著,似在一隻在等待獵物的毒蛇,等待著最佳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