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解困
宇文向吉感覺自己的手臂快速的在愈合,剛才的疼痛已然是沒有了,看陳書岩的眼睛十分的複雜,有著驚歎和疑惑,但更多的是好奇,似乎他越來越被陳書岩給吸引了。
眾人因為剛才的廝殺也都沒了力氣,都紛紛拿出自己僅剩的幹糧啃了起來,怕後麵沒有吃的都是吃一小口便又包了起來放在衣裳內。
吃的暫時能解決,可是水呢,在這種風沙天氣,水自是短缺的,也是最要人命的東西。
陳書岩也難理他們,心裏一直計劃著如何才能順著線索查到真相,雖心裏有些為宇文向吉心動,但是那些終究是過眼雲煙,自己的目的隻有查明真相洗清冤屈,這也是姑姑一直警告的。
陳書岩的堅強也讓人很是心疼,可是命運即使如此,都是身不由己。
風吹的石壁不斷地發出劇烈的響聲,沙子似有意無意的總是在洞口徘徊著,很快就把邊緣給覆蓋了。
夜很冷,很冷,眾人隻有相互擠著取暖,因其中隻有司馬惜花是女的,所以司馬惜花就挨著司馬青睡,宇文向吉自是考慮到了陳書岩是女的,便摟著陳書岩席地而睡。
陳書岩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剛要反抗,就見宇文向吉一臉委屈的看著她,著實讓她哭笑不得。
宇文向吉身上傳來的熱感,讓這個寒冷的夜似乎並沒那麽寒冷,不知道為什麽每次和宇文向吉在一起的時候她就睡得特別踏實,即使他身上總有一種讓她不想靠近的危險,感覺一靠近就深陷進去再也爬不出來了,陳書岩感覺自己現在就在那個地方的邊緣徘徊著。
為了讓陳書岩睡得更加舒服,宇文向吉盡量讓自己的身體擋住洞口的風,陳書岩身體本來就瘦小,一下子就被遮擋住了,也許是因為感受不到寒意,陳書岩睡得更加的香甜了。
這一舉動在眾人的眼裏看來著實有些怪異,畢竟司馬青對司馬惜花這樣都還行,畢竟人家是兄妹,你們可是兩大男人……
這讓劉恒看的夠吃味的,他多想那個人是他,後被自己的想法所震驚,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有“斷袖之癖”,本身就是個固守成規之人,為了不讓別人看出自己的心思,他逼著自己看陳書岩越加不順眼。
司馬惜花在司馬青懷裏安靜的呆著,眼神十分的複雜,司馬青自是看清楚了自家妹妹的情緒,可是他也無可奈何,上次王爺對陳書岩那般的照顧他自是看的一清二楚,可是王爺的事怎是他能管的了的,隻是沒想到王爺有這癖好,看來還是真心的動情了,想到這他不禁皺了皺眉。
就這樣連續過了幾日,眾人已經是糧斷了,首先堅持不了的自是劉恒了,畢竟是個文官沒有一點武功基礎,身體自是比不了習武之人。
劉恒的嘴巴已經幹裂的發白,陳書岩看著外麵,風沙比前幾日已經減弱了不少,她也不打招呼直接出了洞口,宇文向吉吩咐司馬青等人候著便跟了出去,兩人很快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裏。
司馬惜花十分著急的問著自家哥哥道:“書岩會不會有危險啊!他這幾天也是滴水不沾!”
司馬青自是知道司馬惜花的顧慮,隻能安慰司馬惜花說沒事,他望著遠方,心裏雖是在打鼓,但是他還是選擇相信自家王爺,畢竟他選擇支持的人自是有過人之處的。
陳書岩掩著麵在風沙中穿行著,依著先前的記憶尋找著剛開始遇難的地方,風沙早已把一切給掩蓋了,遠望並沒有什麽不同之處。
宇文向吉一直跟在其後,不語,因為他知道陳書岩在思考問題,然而這個時候打擾絕對是不理智的行為,他沒有發現兩人之間開始有了默契。
陳書岩在原地畫了個圈,在裏麵畫著一些詭異的符號,很快她就指向了東南方向,盡是和他們之前相反的方向。
雖有很多疑問宇文向吉卻是沒有問,一路跟隨著陳書岩大約走了幾個時辰便到了一處地方,隻見馬的屍體到處可見,有些被風沙給遮蓋住了身體隻露出了一部分腦袋,這裏的風沙明顯沒有之前的大。
宇文向吉明了了陳書岩的意思,便四處搜索著,很快一袋袋的水袋被找了出來,以及一些特地用很多布包裹起來的幹糧,足夠讓他們堅持到客棧了。
陳書岩帶給了他太多的驚喜,兩人攜著東西往回走,很快就到了山洞門口,用時比去的時間縮短了一半,這些自是其他人不知道的,他們看到這些東西都已經迫不及待的吃喝了起來。
很快眾人便開始上路了,陳書岩來引路,隻是這次她卻沒有光明正大的在眾人麵前畫,這一點著實讓宇文向吉知道了她是如此信任於他,看陳書岩的眼神自是多了更多的寵溺還有一絲絲堅定。
一路的顛簸著實讓眾人疲憊不已,都紛紛在客棧睡了。陳書岩望著天上的星星,想著今天用到的符號和陣法,不禁想到了父親,嘴角帶著絲絲的甜蜜。
父親雖然對自己嚴厲,但是給的關愛不比給的任何子女少,因為身為長女自是背負的責任就重,但是這種責任也讓她知道了自己的重要性,這些磨練都是必不可少的。
想起小時候的時光,陳書岩望著遠方,眼中有著不尋於常人的堅強,家人成了她的活著的動力,隻有查明真相才能對得起父親死前絕望的眼神。
父親自當官都是公正清廉,為人正直,其也十分低調,可奈何還是招到了抄家之罪,她雖不知道當時是什麽情況,但是絕對不可能會因此事而招到抄家之罪。
想到這,陳書岩不禁閉上了雙眼,心中多少是有很多的不甘,同時也覺得自己還是太過弱小,雖已經有些線索,但同時也把自己暴露在陽光下,引起了懷疑,不知是好是壞。
夜晚的月亮很是明亮,沒了風沙的喧囂,這夜顯得格外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