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總部
至於陳書岩走的那條路則是位於郊外的一處密林,但是其地勢凶險很少人通的過去,或者有去無回,至今都是一個謎。
小鎮上的原始居民就是回鶻族人,本是遊牧生活後定居於此。其走動人員不乏有各種人,小偷,黑衣人,商賈或者是朝廷通緝犯等。
閣樓二樓是一間間的房間,陳書岩進了其中一個房間,儼然是給人住的或者聚餐的,其地方很大,邊上還有一些書架。
陳書岩在書架上不斷地摸索著,似觸碰到了某個機關,桌子緩緩移動到了一邊露出了一塊空地,陳書岩輕輕的敲了敲地板,連續敲了三下,這時地板緩慢的移動,露出了一條通道,通道口處有個侍女在一邊候著,見到來人便點了點頭。
陳書岩走著階梯進到了通道處,黑衣人跟隨其後,頭頂上的地板緩緩的合上沒有絲毫縫隙,桌子回歸原位一切恢複了模樣。
通道一直延伸到了一處假山後,便是一處庭院,極其隱蔽,照亮庭院的是一處處井口,進口對應的是湖泊,從上麵望去隻能以為是井水所以沒有引起懷疑,是不是有人從井口處垂下個水桶下來打水。
似見慣不慣,侍從們都習以為常的各做各的,隻要不動那個垂下的水桶便好了。
“書鈺在哪?”陳書岩早已扯掉了遮眼的絲帕,眼睛裏閃過藍光。
“小主在這間屋。”黑衣人去了麵帕露出了一張清秀的臉,他輕輕的推開房門。
屋內掛著不少首飾,青色帷帳上麵用金色絲線繡著回鶻特有的圖案,床上躺著正是書鈺,隻見他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似睡著了一般。
窗戶是打開的,為了方便空氣新鮮,陳書岩一手搭在書鈺的脈搏上,眉頭微皺,又用手指放於書鈺的鼻尖,氣噓忽快忽慢,若有若無。
有些棘手,陳書岩低沉的說道:“藍衣在哪?”
“稟主子,首領也陷入了昏迷,其傷勢頗為嚴重還好幻姑娘給包紮了才止住血,但是幻姑娘說首領中了毒,餘毒尚未全清。”
“帶我去了看看。”陳書岩聽到幻卿顏也在,眉頭微動,手輕輕的撫摸了下書鈺的頭,似安慰。
一見鏤花房間中,藍衣正躺在床上,身上包紮著白色的布條,有些已經透紅。
陳書岩看了眼藍衣的傷勢,便走到一邊的藥櫃處搗鼓著,不同的藥丸被陳書岩給碾碎重合,最終一顆藥丸做好了,隻是看起來有很多種顏色,其分量自是頗為講究。
她又攤開了一張紙,從抽屜中不斷地拿了些藥材混合在一起,待都完成,看似簡單的動作,其實陳書岩的額頭已經冒了細汗,這些藥的分量差一絲一毫都是不行的。
藥材被包紮了起來,陳書岩把它塞在了黑衣人的懷裏道:“讓幻卿顏過來,你去把這要煎了,三分溫和七分大火後熄火悶三時辰,期間不能斷一下,切記!藍衣的性命就交給你了。”
黑衣人很是耐心的聽著陳書岩講的一些注意的事項,眼中十分的堅定。
待黑衣人走了以後,陳書岩看著慘白的藍衣,把藥丸塞入他的嘴中,似感覺嘴中有些異物,他的嘴微動,陳書岩倒了一杯茶緩慢的微入藍衣的口中,直到他的喉嚨微動,便算是吞了下去。
幻卿顏聽主子叫她連忙跑了過去,待一開門便見到了陳書岩的身影,眼睛微縮了縮,臉上滿滿都是殺意對著陳書岩道:“你是怎麽進來的?”
說著手中的毒粉早已握在了手中,似知道她的小心思,陳書岩笑了笑道:“你那些毒還對付不了我,看來藍衣給你的磨練還是太輕鬆了?”
清冷的聲音帶著滲人的寒意,幻卿顏聽陳書岩直呼師傅的名字,便以明了,連忙跪在了地上,道:“卿顏不知是主上,還請降罪。”
“把你師傅救醒就當將功補過,如果救不醒的話...”陳書岩輕輕的用絲帕給藍衣擦拭著嘴唇邊的水漬。
“我師傅的餘毒卿顏無能。”說到這裏幻卿顏臉上露出了憂傷,原一直是副高傲的臉盡是垂頭喪氣了起來。
陳書岩倒是感覺出來了幻卿顏對藍衣的尊敬,雖手段狠辣倒是個尊師重道的,也不枉藍衣如此護著她。
“你師傅的毒以解倒是不用傷心,不過我需要你師傅協助我,就這病怏怏的身體是萬萬不行的,而且我也沒那麽多時間逗留,給你的任務就是在最短的時間讓你師傅生龍活虎。”陳書岩手裏拿著絲帕笑了起來。
“是!卿顏一定還主子一個生龍活虎的屬下!”幻卿顏聽到師傅沒事了有些激動,對於補身體這些她可是最拿手了,除了毒,她的醫術也就隻有這點優點了。
主子這次明顯是沒有怪罪於她,她知道那是因為現在局勢嚴峻,聽家裏那邊傳信,朝廷局勢動蕩,皇上和禹王鬥得相當激烈。
師傅曾跟她討論過主子的事,但卻沒告訴她主子是誰,這次如此坦白,也許是主子給她的一個機會,一個以表忠誠的機會。
陳書岩拍了拍幻卿顏的肩膀道:“三天後我再來看你的成果,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幻卿顏怔了怔,待反應過了陳書岩已走了,幻卿顏才起身走向藍衣的身邊,十分的溫柔的看著藍衣,眼中帶著不明的情緒。
藍衣長長的睫毛微動,眉間的雪蓮微微張開,幻卿顏看到這幕十分的激動,直到藍衣完全睜開了眼睛,藍色的眼眸十分的澈藍,幻卿顏每次看到都會不知覺得陷入進去無法自拔。
“剛才主子來了?”藍衣有些虛弱的撐起了身體。
幻卿顏連忙扶著他靠在床沿,溫和的道:“嗯。主子毒已經解了,就剩療傷了。”
“可還吩咐了什麽?”藍衣淡淡的說道,氣虛有些短促。
“主子給我三天時間還一個生龍活虎的屬下給她,所以師傅你這幾天都得聽我的,嘻嘻……”幻卿顏就像個小孩子說道,像吃了蜜一般。
藍衣嘴角微微扯了扯,許是很久沒笑了,有些僵硬,但是他的眼眸卻是帶著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