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藥成
宇文向吉聽到其後果便知陳書岩也是在賭自己的性命,他不允許,保護她是他的職責,他皺著眉頭道:“你在一邊指揮就好,有我在會沒事的。”
“這不單單是煉藥,其火候必須到位,其藥性都十分的霸道一不小心便是同歸於盡。”
宇文向吉輕輕的在陳書岩的額頭處落下一個吻,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道:“即使這樣我也不允許你冒半點風險。”
藍衣也很是堅決的不用陳書岩的加入,幻卿顏自是跟著師傅一起的,陳書岩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的好,心中的柔軟已經被觸動,如果他們出事自己也不會苟活的。
陳書岩在藥爐前用青柳條在藥爐前畫了個三角陣法,宇文向吉在最中間,左右兩邊分別是藍衣和幻卿顏,三人席地而坐,兩人把一隻手搭在宇文向吉的肩膀上,待準備就緒,陳書岩開啟了藍色的眼眸,異常的妖豔,火爐中的四顆草藥被她看的一清二楚。
運功時是萬萬不能分心的,還好三人都閉上了雙眼都沒看到陳書岩的眼睛的變化,陳書岩的嘴中不停地念著咒語,“內力七分,燒起筋骨,三分火力滿熬。”
火爐下早已生起了火,“劈裏啪啦……”的聲響響了起來,宇文向吉運用著七分內力根據陳書岩的話語對第一株草藥進行了提煉,火氣似乎太過旺盛,宇文向吉便運用內力把其溫度保持在三分左右,其過程著實難熬,不一會宇文向吉的額頭便冒出了細汗,陳書岩的手抓著衣角看著火爐內的情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兩人在後麵不斷地補助著,內氣形成了一個透明的金色護罩把三人包裹在一起。
待草藥被滿熬成三成,陳書岩又道:“內力六分,提煉,四分火力滿熬。”
提煉是最為重要的一步,三人的額頭分別冒出了汗,順著額頭劃過臉頰直到下巴處掉落在衣裳上。
“吱吱……”的聲音從藥爐中發出來,陳書岩的衣角早已被她抓的已不成樣子了,目不轉睛的盯著藥爐內的情況。
直到淡淡的飄香從藥爐中飄出來,隨之接著是第二株草藥,第三株,第四株,以此內推越到後麵其藥性越加霸道,內力消耗也越來越大,其提煉出來的香味越來越濃,最後一步是成形,是最後一步,成敗於此,眾人心裏都捏了一把汗,精神都集中在藥爐中。
四種草藥慢慢的融合在一起,似相互排斥著,發出“嘶嘶……”的聲音,似在宣泄著自己的不滿,畢竟兩株是上了千年的藥材都有靈性,能煉化已經不錯了,可是要他們乖乖聽話卻是難上加難。
但是往往這種情況一但煉製成功,其藥力可謂十分的強大,陳書岩盡量讓自己保持鎮定,清冷的聲音道:“用內力壓製他。”
這時眾人的內力全開,邊上的物件被排斥在外,掀起一陣塵土,光圈擴大了一倍直到把藥爐給包裹住。
藥爐的藥草正在拚命的掙紮著,似在叫囂,就像個孩子一樣不服管教,直到其動靜越來越小,陳書岩鬆了口氣,藥以成形,她閉上了眼睛,待睜開始眼眸已恢複了模樣。
三人慢慢的收回了內力,都鬆了口氣,陳書岩第一時間倒是沒有想到藥便是跑到了宇文向吉的身邊,替他把了脈見隻是內力消耗過度便沒其他損傷頓時鬆了口氣。
宇文向吉被陳書岩這個動作所感動,覺得一切都值得的,陳書岩這才跑到藍衣和幻卿顏的身邊,見幾人都沒事,笑了起來,似被感染幾人都開懷大笑了起來。
經過這次煉藥三人的內力都得到了提升,其藥理都得到了質的飛躍,尤其是幻卿顏,多年的停滯讓她總是進步緩慢,主要還是她的心思不定,倒是借此機會得到了突破,她告知了大家一聲,便南山閉關修煉去了。
藍衣笑了笑,自己的徒弟終於開竅了作為師傅的當然很欣慰。
其實幻卿顏是很有天賦的,可以說陳書岩都覺得自己在醫術這方麵都比不過她,隻是她的心思一門都在藍衣的身上,不過藍衣不知道罷了,陳書岩倒是也不道破。
宇文向吉可是勞累的很一個勁的求安慰求照顧,陳書岩理所當然的承擔了這個責任,藥丸出爐香味內斂,其形狀上看都是上乘藥丸,陳書岩倒是不急得吃,畢竟宇文向吉的內力消耗也比較嚴重,雖有藍衣給的藥丸補充但終是還要修養幾天。
這幾天上早朝宇文向吉可謂十分的幸福,時不時有著陳書岩關心的話語,回去還有陳書岩親手做的糕點和飯菜,飯點過後又有陳書岩的陪伴,巴不得自己再生病幾天。
宇文向勳每天早朝見他們眉來眼去,十分的吃味,心情特別不好,這個消息自是通過柔音傳到宇文向吉的耳朵裏,他搖了搖扇子,眉眼中都是笑。
作為屬下的這些天看主子跟吃了蜜一樣,著實覺得主子是不是中了邪,除了一般帶著的麵具很溫和,其實真麵目很是冷漠,加腹黑至極,希望未來的女主子可別被蒙騙了。
“說了不能喝酒!”陳書岩這些天實在有些吃不消,宇文向吉一直都不聽話。
宇文向吉無辜的看著陳書岩,手裏還端著半杯小酒,酒香味四溢。
邊上的侍女忍不住都笑了,看著陳書岩的眼光有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每天這個戲碼都得上演,眾人都習慣了他們這樣的你來我往,雖是兩個大男的,但是卻在一起意外的和諧,而且像一幅百看不膩的畫卷。
“我喝的不是酒。”宇文向吉無辜的說道。
“你這句話說了多少遍了,少唬我。”陳書岩被他無辜的眼神看的氣沒處放,隻能無奈的幫他的酒杯拿開。
“你嚐嚐,這次真的不是酒,要不我們打賭?”宇文向吉嘴角輕輕一勾。
“打賭就打賭,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給我乖乖聽話。”陳書岩著實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