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私聚
待幻卿顏走後,聽雨閣便被封鎖了起來,隱約還能聽到慘叫聲,不過這時候閣樓外卻是沒人的。
陳書岩看到幻卿顏從小路處走了出來,便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其實一隻手背在了後麵對幻卿顏做了個手勢。
幻卿顏做到了陳書岩的對桌,拂了拂頭發順勢點了點頭代表已經知道,宴會已經接近了尾聲,夜色也開始暗了下來,宇文向勳有些乏了便解散了眾人。
眾人陸陸續續散了,有些人已經喝的醉了都是由著侍從攙扶著走著。
陳書岩從來不帶侍從便一個人走在路上,宇文向成便湊了過來道:“怎麽,陳大人這是喝醉了,可要本王護送你回去?”
“不勞煩禹王殿下了。”陳書岩擺了擺手,拒絕了他的好意。
宇文向成看著他一個人有些踉蹌的走著,不知道為什麽有些不放心,搖了搖手中扇子傲嬌的道:“難道陳大人是怕本王禍害於你?倒是不用擔心,本王還沒心思和一個喝醉酒的人鬥。”
宇文向成的侍衛看到自家王爺盡是對陳書岩表示的關心,不免有些吃驚,畢竟陳書岩一直是王爺的心頭刺。
“那倒是不凡王爺關心了,書岩一個人也沒啥大礙。”陳書岩推遲道,說著便拍了拍手自己走了。
路邊的燈光照著陳書岩的身影有些蕭條,宇文向成望著陳書岩遠去的背影有些尷尬的轉身走了,剛才自己倒是碰了一鼻子灰,雖然一直針對陳書岩,但是自己卻又總是忍不住關注著她,這種異樣的情愫讓宇文向成感到有些怪異,對於陳書岩他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陳書岩走在半路上明顯感到有人跟著她的身後,她故意繞了幾圈便消失在了拐角處,隻見侍衛看著沒有人影的道路,很是納悶,便扶著腰間的武器按原路返還回去報命去了。
這時陳書岩才從拐角處某個廢棄的木板後走了出來,笑了笑,便瀟灑的走了。
侍衛急忙的跑到宇文向成的麵前,許是跑得有些急抹著汗水匯報著剛才的情況,宇文向成冷哼了一聲罵了句“廢物。”便走了,想必陳書岩是故意要甩掉自己的人,說明他倒是有絲清醒,這會他也可以放心了。
陳書岩已經脫了身,幻卿顏就沒那麽好過了,宇文向勳一直要她留在皇宮住宿雲雲,弄得她脾氣特別不好,但是事急又不能表現的那麽露骨,便是幾番委婉的拒絕了,當然前提是隔天親自拜訪,所以宇文向勳也不好再為難她。
青苑樓早已熄了火,不過後院卻是燈火通明,姑娘們都端著洗漱之物準備就寢,若月伸了個懶腰,邊上擱著一堆的銀票,書鈺也鬆了口氣賬本上已經記著時間和總價錢,邊上的算盤敲打聲也恰然而止,藍衣藏在衣袖下的手輕微的動了動,許是有些發麻,他們可是不停歇的數著銀票到手軟,還有後來的營業錢的一些碎銀。
“唔……真的要請個管賬的,這時要活活累死老娘。”若月淡然的聲音響起,如果不是就她一個女的,很難相信這種話是從她的嘴裏說出來的。
陳書岩進門聽到的就是這句話,看著邊上的一堆銀票眼睛閃了閃,便調侃若月道:“那個女孩你沒收掉?看其柔軟度,想必數錢不比你差吧。”
“不想說了,你們宴會結束了,我早已命人在那候著,哪想著那個女富商盡是一點麵子也不給我,當場把她給帶走了,如果不是你這個破錢我的徒弟會飛了?”若月帶著絲絲的怨氣道,似乎在說快陪我一個徒弟,把你抵押給我更好。
陳書岩尷尬的笑了笑,正在幾人閑聊的時候,門口有個青苑樓的姑娘敲了敲房門,陳書岩挑了挑眉示意若月去開門。
若月無奈的起了身,本來身體就疲憊的很,“卿顏姑娘求見!”
陳書岩擺了擺手,似得到了同意,姑娘很快就領著幻卿顏進了後院,可謂一但進入後院便是主子肯定的人了,尤其還是進入主子們的房間。
青苑樓的姑娘和公子們大多數都是一些落魄之人,都是陳書岩等人把他們解救了出來,而且還對他們極好,所以他們自是十分的忠誠,其中不乏一些小的孩子,在青苑樓打著雜物到一定年齡便會被送到暗下接受訓練,想幹什麽職業其選擇如果你夠突出的話倒是可以由自己做決定,說起來暗下還是挺開放的。
幻卿顏進了房間見到了師傅,便一一問好,倒是弄得陳書岩不好意思了,這反差和認識她的時候相差頗為大,她清咳了一聲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太過拘謹。”
很快幻卿顏就匯報了她今天在聚會上所看到的情況,眾人都沉默了,這時藍衣開口了他道:“聽雨閣記得應該是先皇在世時的時候建的,具體多少年倒是忘了,不過已經荒廢很久了。”
“你再好好想想。”若月對藍衣說道,畢竟先皇時期藍衣可謂經常埋在皇宮內,讀了不少的書其中不乏史記和各種案例甚至是禦書房內的孤本,不過後麵倒是四處遊曆去了,沒人知道他去哪了,那時他也不過幾歲而已,但是地位和威望已經是其他人不可及的。
接著這段時間,陳書岩把自己在先皇廢後主舊址看到的場景和幻卿顏的結合在一起分析道:“打個比方如果我看到的白影是真實存在的,那有種可能便是她是瘋婆子,但是聽雨閣處卻又有重兵來訪,說明還有一種可能瘋掉的人不可能隻有一個,如果沒猜測錯的話那一批人是同一批人,至於他們為什麽弄得那麽隱秘,想必其中必是有聯係的。”陳書岩端著茶水喝了起來,似乎離真相越來越近,可是陳書岩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當年到底是誰策劃著這一切?”似乎這潭水越來越深,陳書岩還需要走多久才能觸摸到真相,有些撲朔迷離的同時又帶著重重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