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司馬惜花
次日,宇文向勳就下旨封了付玉為左丞相,右相可謂是朝廷上的元老,背有些佝僂皺紋已經擠在了一塊,身上卻是整潔的很,每個細節盡量做到一絲不苟,即使已經全部發白的頭發有些枯燥稀少卻還是整理的很好,穿上官服和官帽其氣勢依舊還在。
隻見他幹枯的手上依稀可見到分明的骨頭,身體有些顫顫巍巍,手拿著拐杖站在群臣之首,雖然已經很老了,但是眼睛卻不似其他老人一樣渾濁,則是精明的很。
可是即使再精明都是有心無力罷了,早就聽說了皇上有意再立丞相,對於付玉這小子他也頗為看好,其人倒是不錯的。
付玉正當是春風得意的時候,不過他卻是謙虛的很,給右丞相留了個很好的印象,陳書岩倒是無所謂,畢竟自己已經在刀浪上了,這次倒是可以擺脫眾人的眼光,不過陳書岩卻是錯了,一但在刀尖上滾著便是很難擺脫。
宇文向成可是一直盯著陳書岩,似乎一有機會就要狠狠的把她打趴下,才能慰撫下他的自負感,許是手裏握著大權,倒是不甘心居於人下,這幾年卻是越發的張狂,讓宇文向勳又找不到借口而且對他也忌憚幾分,直到了陳書岩的出現,似乎局麵發生了變化。
原左丞相府變成了付府,其規格自是很大,而且左丞相的貪婪還特意擴張了不少顯然有超過王府的趨勢,這座宅子倒是便宜了付玉。
升官了自是要開設宴會邀請人,也借機拉攏人心,付府這幾天可謂好不熱鬧,陸陸續續有官員前來巴結他,被抄過家的左丞相府本是沒有一絲的財務,這會倒是可以充實充實。
其府中格局裝飾都要發生著改變,陸陸續續原付府的下人都隨著主子來到了新府邸,還好宮中又賜了不少伺候的人,倒是不怕人手不夠。
一時府邸的牌子被掛在了門口的正中央,“劈裏啪啦”打著爆竹,門前一片紅好不熱鬧。
丞相可謂群臣之首,其左派右派之中又分為很多派別,雖付玉拉人表麵是幫助皇帝但是畢竟他是宇文向吉的人,所以倒是有兩麵性。
宇文向勳雖是明白這點,卻覺得付玉不過一介書生罷了,倒是不足為懼,他能讓他坐上左丞相的位置,自是有能力讓他下位,可以說首先宇文向勳的首要任務就是奪過宇文向成手中的軍權,隻有這樣才能很好地控製人心,自是也有幾分底氣施展他的計劃,到時候誰還會阻攔於他?
宴會上倒是比陳書岩的氣派多了,可是食物美酒卻是沒那麽可口,參加過陳書岩宴會的眾臣可還是懷念陳書岩府上的美酒,不過聽說已經沒有了,這次又參加了這種宴會自是無比的懷念。
眾臣依次就坐,寬敞的地上已經布置好了一排排的桌椅,水果美酒都已經準備好了。
自是少不了的就是歌舞了,古箏聲漸漸響起,伴隨著舞姬們的舞蹈。
這次宴會可是來了不少人,付玉尚未娶妻自是人人爭奪拉攏的對象,女人就成了無辜的犧牲品,可是付玉似乎對他們並不感冒,都是一一委婉的拒絕了,待看到不遠處的司馬惜花,眼睛一亮便是直接走了過去。
司馬惜花可是在尋找著某人的身影,自從回了京都可都是被哥哥以各種理由關在家裏或是被付玉給纏著,偶爾才能見到陳書岩,畢竟女子不能為官,她有幸的不過是上次從邊境回來才踏過大殿上。
這時付玉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走了過去,似好巧的道:“惜花!”
司馬惜花以為是陳書岩猛地轉過頭,看到的卻是付玉的那一張白臉,頓時十分的失落。
付玉看到司馬惜花看他一臉失落的樣子,不禁問道:“你可是在等誰?”
“你可見過書岩!”司馬惜花眼睛閃了閃一臉的期待,或許付玉知道他在哪。
付玉皺了皺眉,手中的扇子握了握道:“你問他作甚?方才因是和你大哥在一起。”剛才付玉和其他大臣寒噓的時候倒是看到不遠處亭內司馬青和陳書岩在一塊,似談論著什麽甚是歡快。
“在哪?”司馬惜花四處張望著,樣子十分的迫切。
付玉有些吃味,可是還是熱心的道:“我帶你去吧。”說著便是牽起了司馬惜花的手朝石子小路上跑去。
司馬惜花哪顧得了這麽多,心裏隻希望快點看到陳書岩,小路彎彎曲曲的,一路上有著侍女路過一一向其問好,看著兩人拉著的手,都紛紛回頭掩麵含笑。
待兩人來到了一處湖畔前,清澈的流水流淌著,湖麵上盛開著朵朵荷花,偶爾有幾隻青蛙跳過。
不遠處的庭院內陳書岩正伏著身子,手拿著毛筆寫著字,發絲順著肩膀滑落遮住了半張臉,若隱若現的輪廓,不禁讓人看得有些出神。
司馬惜花和付玉來到了亭中,陳書岩許是寫的有些入神便是沒有停止,司馬青一臉疑惑的看著兩人握緊的手,抿了抿嘴倒是也沒有說些什麽。
“大哥好!”付玉很是積極的叫著司馬青,司馬惜花一直看著陳書岩的背影並沒有注意自家大哥的眼神。
陳書岩最後一筆勾完,便轉過身來,眉毛輕佻看著兩人牽著手沒有想放開的模樣,不經笑了起來,一邊的司馬青聽到陳書岩的笑聲已是黑了臉。
司馬惜花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鬆開了付玉的手,還特意拉開了距離,急忙解釋道:“書岩,你可別誤會了!”
付玉有些失落,懸空的手收了回來,略有些尷尬,不過很快便恢複了情緒,不過卻是沒有逃脫眾人的眼睛,當然除了司馬惜花除外。
“怎麽,你們也是無聊的緊?”陳書岩淺笑道,手上的毛筆放到了架子上。
司馬惜花臉上有些微紅,淡淡的紅暈爬上臉蛋,長長的睫毛微微的下垂,一副少女的模樣,顯然和平時的女漢子形象頗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