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越描越黑
陳書岩還在無語,扶額,楞在原地,忽然忘了自己應該說什麽了。
然而陳書岩也沒給若月說她要藥丸幹嘛,隻是說自有妙計,所以一時若月也驚訝的看著陳書岩,還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同情,表示我能理解。
藍衣此時也覺得主子的病情有些嚴重了,原本高冷的他此時也不再高冷了,趕緊對書岩先表示一下安慰,趕忙對跟陳書岩說道:“主子,您不用擔心,這種病藍衣還是見過很多,不難治,放心吧,藍衣定能給你醫治好,對男人依舊有興趣!”
此時的陳書岩,隻感覺一股老血要噴出來了,自己這都收了些什麽屬下啊,竟是抹黑自己啊。
“好了!全部給我閉嘴,都給我聽好了,老娘是為了幫若月收徒,徒弟就是上次青苑樓奪得三甲中的第二名聽月,但是她被江南第一富商月華給買了去,恰好若月就看上聽月的才華,覺得她是可塑之才,想收她為徒,而我之前答應過若月替她收徒,而月華是一屆女子,被夫家拋棄後,就日漸消沉,得了一種病,開始對男人失去了興趣,所以我就打算問藍衣要藥丸去把她醫治好,然後作為交換把聽月給帶回來,懂了嗎?”
陳書岩一口氣說完,端起麵前的茶水就一口喝完,又到了一杯喝完,擦了擦嘴角的水漬,抬起頭來問他們聽懂了沒?
此時的若月,藍衣,幻卿顏呆若木雞,嘴巴張得老大,都能塞進一雞蛋了,就這樣驚歎的望著陳書岩,三人聽完陳書岩一口氣說完的話時,瞬間覺得陳書岩再一次刷新了他們的認知。
從來沒見過一家主子說話這麽快,這麽流利。
“好了,懂了麽?什麽我對男人不感興趣了,盡是瞎說。”陳書岩沒好氣的瞪了三個人一眼。
三人齊齊的點了點頭,還在處於呆楞的表情中沒緩過來。
“那也就是說主子還是對男人感興趣的咯?那也就是說我表哥還是沒事咯?”幻卿顏忽然反應過來,然後又來了一句。
“對啊,那既然這樣的話,主子就是並沒有生病啊。”顯然若月也沒聽到重點。
“嗯嗯,既然主子沒事,我也放心了,對吧,卿顏。”然而藍衣依舊沒有抓住陳書岩說的重點,還轉身跟幻卿顏表達著他的放心。
此時的陳書岩差點沒崩潰,這都什麽跟什麽呀,這三個人今日的關注點顯然是全部在自己身上了,也太不會抓重點了好嗎?自己現在是在跟他們解釋,他們還是把重點移到自己對男人又沒有興趣上來了。
“……”此時,陳書岩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轉移他們的注意力了,自己算是明白了不管自己再怎麽解釋,他們依舊還是要把焦點轉移到自己身上。
“啊——,你們出去,我想靜靜。”陳書岩想著反正也跟他們解釋不清楚,不如幹脆對他們下逐客令算了,讓他們出去多反省一下再進來,今日算是遇到對手了。
“哦哦,走吧,主子想靜靜,我們也不方便打擾她對吧。”若月終於聽清楚了陳書岩讓他們出去,轉身便朝門外走了去。
“嗯嗯,走吧,可是——啊!靜靜是誰?主子說想靜靜,她剛才說的什麽月華,不會是她不好意思了編出來的吧?”幻卿顏顯然又把重點關心到陳書岩身上了。
“卿顏,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次我聽清了,主子是說她想靜一靜,懂了吧?”藍衣看著幻卿顏時,還做一個無奈的表情,似在說,你看你那智商,以後看來隻能靠我了。
陳書岩此時的臉豬肝色變成徹底的墨黑色了,今日的事直接是她的屈辱史,恐怕很久都不會再磨滅了,自己這是造了什麽孽啊。不就一個藥丸的名字沒好意思說出來,居然事情就發展成這樣了。
外麵的三個人此時還在有些迷糊,好像從剛才進去到現在出來腦子就轉不過來了。
“啊!”忽然若月叫了一聲,把藍衣和幻卿顏嚇一跳。
若月複言:“完了完了,我現在算是反應過來了,主子要幫我收徒啊,這下被你們這一鬧,她肯定一生氣就不會幫我收徒了,哼,我不管,要麽你們去把主子哄開心,要麽去把我的小徒弟弄回來。”
“啊?什麽徒弟呀?”幻卿顏顯然就未曾聽到陳書岩剛才說的那一大長串解釋。
若月:“……”
藍衣:“……”
雖然隔著門,但是,陳書岩還是聽見了他們的聲音,當聽到幻卿顏問了一句什麽徒弟時,差點沒暈厥過去,感情是自己剛才解釋了半天,她一句沒聽進去,仍然停留在她表哥的終身大事上了。
“藍衣啊,你……確定你這徒弟腦子沒問題?”若月悄悄的在藍衣耳旁問道。
“呃……從上次去墨珈山脈采藥就不太確定了,現在的話……忽然覺得這樣也好,倒也是及為可愛了幾分。”
“果然,這戀愛中的男人智商都為零啊。”若月扶了扶額,表示無語。
此時。幻卿顏還在自言自語,冥思苦想“什麽徒弟,為何我未曾聽說呢,到底是什麽徒弟?”
“好了,走,為夫……啊呸…為師帶你去解釋給你聽,我們不在這裏打擾主子了。”
幻卿顏自是聽到了藍衣那聲為夫,暗自偷偷高興了一會兒,挽著藍衣便走了。
“哎,你們……太無情了,嗚嗚,居然拋下我一個人,啊,徒兒,師傅對不起你啊,看來你我的師徒緣分要到此結束了。”說著若月一副糾結痛苦的表情,一隻手捶打著胸口,還咳嗽了兩聲。
“對了,這是主子要的藥丸,喏,我們就隻能幫你到這裏了,剩下的你好自為之吧。”藍衣走之前轉過身扔給若月一個小瓷瓶,便拉著幻卿顏就走了。
此時,若月也想著為了愛徒,豁出去了,大不了就忍著再被主子再掐幾下的痛苦。
若月挽起衣袖,霎時,她的裙擺無風自起,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