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皆是客套話
赤瑟宮內,鬼姬正端坐在妝奩前,眉間一顆朱砂色的印記若隱若現,一身火紅狐裘披在肩上,似乎還是這身火紅色更為適合她,也更是襯得她妖豔無比。
那一身白衣,不過是她出去為了偽裝自己而穿的掩飾罷了。
婢女替她挽著發髻,此時,一女侍從外麵急匆匆的小跑著進來,附在鬼姬耳旁,噓聲說了幾句話。
隻見鬼姬在聽到女侍所言後,臉上的表情慢慢變得越來越扭曲,直叫人不敢直視,原本妖媚的麵孔,此時已經快要扭曲在一起了。
“什麽,柳研要立南宮祁琪那個卑賤之女為後?”
鬼姬一拍妝奩站了起來,咬牙切齒的發著怒,一讓的侍女嚇得站在一旁,低著頭,打著哆嗦。
“宮主,可有什麽需要屬下去辦?”
女侍自是看出了鬼姬的怒氣之因,便上前問她,許是有事要自己去辦吧,與其讓宮主吩咐,不如自己先問,倒是顯得自己機靈不是。
“自然是有,不過,柳冽讓再等兩日,那便抽個時日先隨本宮去耶律寒的部落一趟,本宮倒是要看看是哪個賤蹄子,也敢高攀如今君主。”
鬼姬把那纖纖玉手背在身後,冷笑著讓周圍的的溫度瞬間下降到了極致,讓人腳底發寒,感到有些惶惶不安。
“是,那宮主何時動身告知屬下一聲便好,屬下先告退了,宮主有事便吩咐屬下就好。”
女侍躬身抱拳,畢恭畢敬說完之後,便退了下去。
鬼姬陷入了一陣沉思,看來自己要盡快接近柳研才是,莫要讓一些卑賤的女子捷足先登了。
遼國皇宮內,宇文向吉和陳書岩本是打算過幾日便離開遼國,無奈又要參加什麽騎射比賽,就騎射來說,陳書岩,宇文向吉兩人皆沒問題的,可就在時間上還是有些不充裕,
若是答應吧,也不知何日才能繼續拜訪下一個國家,好早日回到天朝,還要調查當年的真相,一直在外也不是事,總不能一直放任歹人繼續害更多的人吧。
若是不答應吧,卻顯得天朝大國裏出來的使臣不行,可能會損失天朝的顏麵,所以還是硬著頭皮應了下來。
王爺府,柳冽一大早便起身,梳洗幹淨後,直接出門騎上自己的火焰駒便朝著賽場去了。
今日與那天朝的使臣賽馬,自己這個王爺雖說跟柳研合不攏,不過這是關乎整個遼國,所以柳冽還是去參賽,打算在天朝麵前顯擺一下自己的馬技,順便也能給天朝一個下馬威不是麽。
“王爺,倒是來的早。”耶律將軍拱手對柳冽行了禮。
柳冽一看,這不就是那日朝堂上提出要賽馬的那位耶律將軍麽,倒是還識得禮節。
“嗯,耶律將軍客氣了,一會兒可要努力,定不能讓那天朝之人看扁了去。”
“王爺還請放心,末將正是在那馬背上長大的,怎會丟了我大遼的顏麵?”
耶律將軍一臉的絡腮胡子,看起來倒是給人一種有些像莽夫,不過言行倒是還是注意禮節的,未曾給人那種感覺。
此時,賽場四周皆來了頗多的圍觀人群,其中皆為遼國之人,漢人有還是有,不過卻是極少的。
宇文向吉和陳書岩也來到了賽場,今日的宇文向吉和陳書岩,二人皆換了一身白色的騎馬裝,墨發用發帶緊緊綁住,靴子皆是為騎射專門定製的。
陳書岩往四周瞟了一眼,眼睛微微眯了眯,嘴角劃過一抹笑意,似是在嘲笑,這些即將看到他們遼人,騎射要輸於漢人的人們。
“書岩,今日這賽事,你可有把握?”
宇文向吉眼眸望著遠方賽場上的人,側頭與書岩說著。
“那王爺是要書岩把握贏他們,還是與他們平手?”
陳書岩不緊不慢,淡淡的回答著,宇文向吉的任何一句話,她都能理解,不答輸,亦不答贏,隻是讓宇文向吉自己決定,要她拿個什麽樣的賽績?
宇文向吉聽到陳書岩的回答,嘴角微微一揚,這丫頭倒是機靈,都不用自己說,便自意會了自己的話。
“哈哈哈,自然是書岩要如何便如何。”宇文向吉發出爽朗般的笑聲。
此時,柳研坐在高台上也見到了二人的到來,朝著他們二人笑了笑,“王爺,書岩來了,不知二位可否介意與孤坐一起。”
“不甚榮幸。”宇文向吉便直接移步到柳研王座的下方些。
“陛下倒是來得早,這賽手皆還未到幾人呢。”陳書岩也朝著柳研微微一笑,問候了幾句。
也隨著宇文向吉的步伐,走了過去,便坐在他的身旁。周圍皆是遼國一些精壯無比的猛夫,唯獨他兩人看起來溫文儒雅,一點兒也不像是能騎射的,這倒是讓人覺得遼國有些欺負人,以自己的長處去與人家賽短處。
“哎,今日這賽事如此熱鬧,孤自然是要來早些,也好一睹風采不是。”柳研也附和的笑了幾句。
眾人一起寒暄了幾句便也就坐下來,看著下麵賽場上的一群比賽四射的人也都到場了,先是遼國自己的一些皇親國戚們自己的內部切磋,後麵才是與宇文向吉和陳書岩的,所以此時,二人也便坐在高台上看著下麵的比賽。
騎射的規則很簡單,便是騎在馬上射箭,在一定的距離以內射中靶子,便根據射中的環數來計算得分,最終射中得最多的獲勝。
參賽之人采用淘汰製,一次五人同時進行,至於組隊便是采用抽簽的方式,抽到相同的便組成一隊。一次隻能留下兩人,也就是要淘汰分數最低的三人。
這參賽亦然是有規則的,若是途中有人摔下馬來,或是越過了規定好的距離線,或是故意傷害他人的便被取消參賽資格,對於規則倒是比較嚴謹的,無人不敢不遵守。
坐在高台上的眾人都歡呼著,隻見下麵的騎射者們騎在馬上,向四周舉著雙手,表示問候和感謝。
“想不到這騎射比賽倒是極其有意思,本王還從未見過如此大場麵的騎射比賽。”宇文向吉端起麵前的酒呡了一口,瀟灑的搖著扇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