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宇文瓊
朝會也在一人裝,一群人信的狀態下退了。
“書岩,本王要去遼國皇宮裏找個人,你可要陪本王一起。”宇文向吉出了大殿之後,忽然想起來自己來遼國這些時日了,倒是還未曾見過自己的姐姐——宇文瓊。
自遼國前任國君去世後,自己上次去找過宇文瓊。不過那時兩國關係有些緊張,便不曾找到。之前還一直忙得沒時間,且遼國皇宮戒備還是森嚴,想要去後宮,也不太方便。
此次正好趁著遼國忙著封後大典的舉行,定會放鬆對後宮裏的警惕,也好去見姐姐。
“書岩陪著王爺去,也好見一下長寧公主。”陳書岩自是知道宇文向吉的姐姐當時是以和親公主的身份,嫁與遼國的前朝國君。不過國君死後,新君上任,柳研看在宇文向吉的麵子上,也倒是保留了她妃子的身份。
不過她倒是常年待在後宮,也不曾聽聞關於她的任何消息。倒是被眾人忽略了,本是想直接讓柳研派人去叫一下,不過仔細想想,又怕被人誤會了去,畢竟如今宇文向吉和宇文瓊的的身份都不同了,很多事還是要謹慎些好。
宇文向吉與陳書岩徑自朝著玉瓊宮去了,一路上暢通無阻,侍衛也極其少,倒是真被宇文向吉給猜中了,這久眾人都忙著封後大典的事,誰會來在意一個前朝遺留下來的妃子。
二人很快便到了玉瓊宮門口,雖為妃嬪的宮殿,不過看上去這宮殿有些破舊,周圍也沒有侍女之類的,門前與許是許久未打掃倒是落了些許落葉,倒是給人一種淒涼的感覺。宇文向吉徑自走到宮殿門口,扣了扣門。
出來的是一個嬤嬤打扮的老嫗,她一身麻布衣,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無數痕跡,蒼老麵容上有些老人斑,銀絲在頭巾上顯得有些蓬鬆,此時看上去,到更讓人覺得老嫗甚是憔悴。
老嫗便是宇文瓊帶著嫁過來的奶娘,名叫紅葉,是當時聖人替她取的說是她生來為別人奉獻,似那樹葉一般,生時為眾人遮風避雨,凋零了卻不能被人們記住,便喚她做紅葉。
她畢竟以前跟待宇文瓊如親生女兒般,這突然間女兒要嫁到遼國那麽遠的地方,她定然是難舍。便隻好請求皇上,說是為了方便照顧宇文瓊,皇上倒也是開明,便讓她跟著來。
隻見她佝僂著腰,眯著眼望著眼前之人,眉目間與倒是有幾分與公主相似,仔細一看才知道是宇文向吉,當年宇文向吉也是給他帶著,不過他當時的乳名不叫宇文向吉,宇文向吉是先皇替他取的,不過他母後並不希望他參與皇位爭奪,倒是希望他如同那天空的鳥兒一樣自由自在,便取名為翎兒。
紅葉一直都在聖人的身邊,不過後來自己陪公主嫁到這遼國來,便聽說聖人心因急於替翎兒奪得皇位,害死了先皇,被處死了。
其實她知道,像聖人那樣慈祥的人根本不可能會下藥害先皇,還是為了奪位,當時不就是為了不想讓翎兒參與其中,才把他乳名叫做翎兒的麽。
加之平日裏聖人連一隻蟲兒都舍不得踩死,更何況是殺人,且還是先皇,這要是真的打死她,她也不會相信,這裏麵許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不過隻有她相信聖人無用,要眾人相信她才是,況且自己離那京都如此遠,也無法站出來為聖人做個證什麽的。再說了。她本就是聖人身邊的人,即使站出來作證,也隻會當做同黨處死。
“原來是翎兒,倒是有數載未見了,快進來。”老嫗沙啞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風燭殘年的感覺,倒是急忙招呼宇文向吉和陳書岩進屋。宇文向吉好奇為何老嫗會知道自己的乳名,莫非她認識自己?
陳書岩聽到老嫗叫宇文向吉“翎兒”,莫非是宇文向吉的乳名,倒是未曾聽他提起過。看來以後自己也叫他翎兒,這個名字倒是順口多了,哈哈。某女在心裏暗自偷笑著,自己竟然知道了宇文向吉的乳名,這麽一個驕傲的人,被自己叫乳名,不知他聽見了會如何。
“您是?”宇文向吉其實有些不記得紅葉了,畢竟當時她陪著宇文瓊來到遼國時,宇文向吉也才十三,所以時隔數載,也難免想不起來。不過聽她叫自己的乳名,定是很親的人,一時宇文向吉到是挺尊重紅葉的,
“老身是王爺和公主的奶娘,王爺不記得也正常,那時老身陪公主嫁到遼國時,您年紀尚小。”紅葉一邊拖著有些笨拙的身子,一邊跟宇文向吉解釋著他的疑惑。
陳書岩也也不語,她靜靜的走在宇文向吉身旁,忽然老嫗腳被腳底的石頭絆了一下,腳一軟便要跌了下去,不過還好陳書岩手疾眼快,在她要跌下去時,將她扶了起來。
“多謝姑娘。”紅葉站了起來,用淳厚的聲音說著,便繼續往前麵帶著路。
“您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陳書岩先是回複了紅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明明是男子裝扮,她怎會知自己是女子。此時陳書岩望向老嫗的背影,越發的深思起來,此人定然不是一個普通人。
紅葉的跌倒不過就是眾人途中的一個小小的插曲。兩人在紅葉的帶領下,直接到了宇文瓊的寢宮。“公主,您快來看,誰來了。”紅葉還在門外。便抑製不住喜悅的神情,叫著宇文瓊。
“紅姨,本宮這宮殿最多不也就是送些衣裳的下人,還會來甚貴客不成?”宇文瓊在屋裏笑了笑,便朝著門外又來,看到底是何人來了,能把紅葉高興成這樣。
“姐姐。”宇文向吉看著裏麵出來的女子,正是他的姐姐,便叫了一聲。她一身素色曳地長裙,頭上並未戴著什麽飾品,臉上也未施粉黛,雖是花信年華,看上去卻有些麵黃蒼老,似三十左右的女子,這些年倒是苦了她了。
宇文瓊聞聲抬眸一看,眼前的人兒,他麵露幾分心疼的看著自己,若不是聽他喚自己姐姐,眉宇間還有些似父皇,時隔多年,她怎會知道這男子就是自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