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走水
坤寧宮,南宮祁琪坐著等了一會兒柳研,不過並未等到,待侍女來說柳研去了瑜姬宮了,她搖了搖頭,笑笑便也去歇息了,嫁與帝王,注定要時常過這種日子,南宮祁琪早就嫁與柳研之前,便是做好了心裏準備。
另外一邊冷冥坐在客棧房裏,把玩著手裏的杯子,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他喚來匕刃和沐羽,準備再次前往皇宮。
“主上,今夜請讓屬下們同你一起進宮去,也好有個照應。”沐羽雙手抱拳請求著冷冥,她不想看到冷冥上次的傷還不好,卻要去跟女魔頭一般的鬼姬決鬥,這是沐羽最不願看到的,她不想冷冥再受到任何一點傷害。
沐羽對冷冥的感情依然如此,即使得不到冷冥的回應,她還是依舊堅持著自己的心,哪怕是冷冥一直裝作不知道,她也絕不後悔。
“本主說了,不用。”
“主……”沐羽有些焦急的道。
“行了。”冷冥抬手打斷了沐羽未說完的話,沐羽對他的心思他又何嚐不知道,不過他此生注定不會跟沐羽有任何感情糾紛,他隻想把沐羽當成自己的下屬,自己的妹妹。
“沐羽,既然主上都說了,你又何必擔憂,主上自有他的想法,我們照做便是,相信他不會有事的。”匕刃上前扶了扶沐羽的肩,柔聲說道。
沐羽實在拗不過,便隻好點頭了。畢竟冷冥還是自己的主子,而她們作為下屬就必須服從命令。
此時,探子也從皇宮內回到了客棧,他單膝跪在冷冥麵前,聲色嚴肅的說道:“主子,今日那鬼姬被封了妃,此時在瑜姬宮,今夜似是遼國皇上在她的寢宮裏。”
冷冥聽到消息後,微微眯了眯眼,“無礙,本主自有辦法讓她出來,照原計劃行動,即刻出發。”
另外一邊,妃子榻上,鬼姬依偎在柳研的懷裏,身下開了一朵朱紅色妖豔的花瓣,開得極其豔麗。即使有些痛,鬼姬此刻卻是洋溢著無比的幸福。
甘泉宮,一群黑衣人慢慢的潛入,侍衛剛聽到一點聲音,便被扭斷脖子,睡了下去,再也不會醒來。黑衣人悄悄的在甘泉宮外倒了很多火油,然後一根火折子丟上去,便燃了起來,他們轉身朝宮外去複命。
“走水啦,走水啦……”
宮裏傳來一片嘈雜聲,似是從甘泉宮傳來的,柳研聞聲,急忙起身穿上龍袍去看個究竟。
“愛妃,你先歇息著,孤得出去望望,聽著似是甘泉宮,可莫要讓使臣們受了什麽傷才好,不然孤也不好給人家天朝一個交代。”
“皇上,妾身怕。”鬼姬眼淚汪汪的望著柳研,即使是裝出來的,此時倒是顯得極其惹人憐憫。柳研都有些不忍心了,不過再次聽到外麵傳來焦急的聲音時,他還是隻好毅然決然的轉身出去了。
鬼姬臉上立刻浮現出一抹狠戾的表情,這火定然不是無緣無故著的,定是有人從中作祟,不過這皇宮裏究竟誰跟自己過不去呢,自己也是初到皇宮,並未立下仇家啊。
鬼姬心裏暗自揣測著,她腦子裏忽然浮現了南宮祁琪的臉,莫非是她,對哦,今夜陛下來了自己這裏,那隻有她會不高興,便使人放火引走陛下。哼,想不到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子,到不是看上去的那般簡單啊。
然而南宮祁琪卻無辜躺槍,畢竟鬼姬如何也想不到冷冥,便憑著自己的推測,把黑鍋給了南宮祁琪。鬼姬想到此,便拖著有些疼痛的下半身起身出去看個究竟,這南宮祁琪倒是主動,自己都還未動手,她就按捺不住了。
鬼姬走路走有些一瘸一拐的,心裏暗暗腹誹,這柳研似乎有些不懂得憐香惜玉,還是無經驗,這麽粗魯,果然不愧是遼國的漢子,此時鬼姬感覺有些火辣辣的。
此時,南宮祁琪也聽到外麵傳來救火的聲音,她急忙起身推開門出去了,這要是出個什麽事,便不好了,畢竟她是一國之母,外麵走水,總不能自己待在宮裏不是。
南宮祁琪也在侍女的陪同下,朝走水的地方趕著去,由於後宮離前麵有些遠,南宮祁琪看不清到底是哪座宮殿走水,便隻好順著那個方向去了。她跑的火急火燎,生怕去晚了出事。
“娘娘,您慢一點兒,別摔著。”侍女在南宮祁琪身後焦急的一邊跑,一邊叫著南宮祁琪,生怕南宮祁琪出個什麽事,她們可擔當不起,畢竟是王後,身份可是不一般的。
然而南宮祁琪根本顧不上侍女的喊聲,一個勁兒的往前跑去。她卻不知,這一去將會被冤枉成何種。
還好宇文向吉和陳書岩對外界的感知力很強,一感覺到有些不對勁,還隱隱約約聞到一股火油味,便急忙起身跑了出去,皆朝對方的臥房跑了去。
由於是黑夜,兩人恰好在路上撞了個滿懷,一看正是自己擔心的人。
“你沒事吧?本王(書岩)正要去叫你。”兩人異口同聲道。
“我沒事。”依舊異口同聲,然後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視一笑,都默契到這個程度了。都說遇到危險時,才能看出是不是真心。
宇文向吉突然忍不住想上前去抱抱陳書岩,他朝著陳書岩走了兩步,輕輕的把她的頭摁在自己懷裏,這種時候能想到對方,心意早已明了不是麽。
然後,宇文向吉牽著陳書岩出了甘泉宮此時,陳書岩也有些疑惑,她和宇文向吉在遼國應該並無什麽仇人吧,就算有,也還不至於要殺了他們,到底會是誰呢?
“哎,有沒有覺得有些奇怪,好生生的宮殿裏竟然走水了,難不成有人想要殺我們?”陳書岩拐了宇文向吉一下,疑惑的說道。
“本王也有愛疑問,不過不管是誰膽敢在本王頭上動土,定然是饒不了他。”宇文向吉眼裏流露出一抹戾氣,究竟是誰竟然想要置他們於死地,待他查出真相,定會讓那人付出百倍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