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紙包不住火
冷冥坐在皇宮屋頂依然糾結著,一個堂堂暗殺組織的門主,一直都從來不帶感情,為何自己會越來越仁慈,似乎從救了陳書岩以後,自己就沒那麽冷血了,也不知如此下去是好是壞。
忽然間,聽到哪裏似乎傳來一聲爆炸聲,倒是有些像青獠時常用的煙霧彈聲音,冷冥聞聲便朝著那裏去了,莫非是自己的人被發現了麽。
待冷冥到的時候,已經空無一人,隻是還有些火藥味,他轉身朝著皇宮外趕了去,走了一截才發現前方似是有一個人影,一瘸一拐的走著,不過這背影為何會如此熟悉,匕刃?
冷冥趕緊追了上去,叫道:“匕刃?”匕刃一聽,是主上的聲音,他右手扶著左肩便轉身道:“主上,不知您怎會在此處,您的事可否辦完了?”匕刃故意扯開了話題。
“本主的事用不著你們過問。”冷冥望了匕刃的左肩一眼,由於是黑夜也看不出什麽來,其實此時,此人已經痛到汗流浹背了,臉色已經甚是蒼白了。
“何人所為?”匕刃知道主上是問他的傷何人所為,可這應該如何開口呢,這倒是個問題,如實說吧,沐羽就慘了,不如實說吧,對方又是自己的主上,騙了他就等於不忠誠,還真是難以啟齒。
“主……主上,屬下……可以不說麽?”匕刃哭喪著臉一副為難的樣子望著冷冥。
“你說呢?”冷冥不答反問道。
匕刃暗叫不好,自己和沐羽被發現了,這下不知主子會如何懲罰他們,自己倒是無所謂,善私閣那種變態的地方都進去過了,且還活著出來了。
不過沐羽就不知如何是好了,她一女兒家,能吃得起多大苦啊。“主上,是……宇文向吉。”匕刃一想,哎呀,還是跟沐羽一起受罰算了,大不了一死,還能做一對亡命鴛鴦,跟不忠不義比起來,顯然後者比較重要。
冷冥繼續望著匕刃,似在等他解釋,匕刃隻好咬著牙,打算把事情告知主上,不過此時似乎自己的左肩越來越痛,感覺眼前呢越來越模糊,於是匕刃剛準備開口說,便暈了過去。
一開始,冷冥還以為匕刃是為了逃避,不想說就裝暈了,不過待他伸手摸了摸匕刃的脈搏時,才發現他是真的暈了過去,於是趕緊將他扶了起來,查看他左肩上傷勢,一看,又紅又紫,都已經腫起來了,這隻肩膀應該脫臼了吧。
宇文向吉下手還算就留情了如若不然豈止是脫臼,不斷才怪。“為何匕刃會跟宇文向吉交手,還有沐羽又去了何處?”冷冥一肚子的疑惑,卻找不到人替他解答。
畢竟是經曆過太多的人,像接個骨什麽的,完全不在話下,冷冥也隻好替匕刃接上左肩,“哢嚓”一聲,“啊——”匕刃直接從昏迷狀態,疼到醒了過來,這主上就不能輕一些麽,雖然自己是一男人,可好歹也不用下手這麽重啊,匕刃哭喪著臉暗自腹誹著。
匕刃差點又再次疼暈過去了,不過為了避免腹黑的主上再次用什麽惡劣的手段把他弄醒,匕刃還是堅持下來了。其實冷冥就是故意的,自己那麽多的疑惑無人解答,隻好委屈一下匕刃咯,誰叫他不服從命令,擅自行動的,這便是代價。麵具下的眼眸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另外一邊,沐羽在陳書岩善意的提醒下,便也起身離開了,隻剩陳書岩坐在石凳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若是冷冥上次真的為了自己而丟了性命,如今自己該如何麵對他的屬下,雖方才自己麵上並沒有表露太多的情緒,不過內心顯然是被嚇到了。
為何宇文向吉要欺騙她,陳書岩對什麽事都精明,不過就對愛情這件事來說,她確實有些摸不透,更摸不透宇文向吉的想法。原本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宇文向吉不過就是怕她知道後,對冷冥產生什麽情感。
說白了宇文向吉就是吃味而已,不過陳書岩並不能看出來。此時,宇文向吉也回來了,他遠遠便發現陳書岩有些不對勁,似乎情緒低落了不少。
“書岩,那人已經被本王重傷了,不過卻被他逃跑了。”宇文向吉朝著陳書岩走了過來,有些興衝衝的說道。
“哦,那王爺還真是厲害。”陳書岩有一句沒一句的諷刺著宇文向吉,表情也略帶不悅。
宇文向吉自然聽出了陳書岩話裏的嘲諷,不過卻想不通為何自己去了一趟回來,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這才看到,陳書岩麵前多了一杯茶,還冒著熱氣,被喝了一半,還剩下些,應當是剛走。
宇文向吉剛想去追,陳書岩冷冷道:“不用追了,她走了很久了。”
“書岩,你這是怎了,為何會突然讓本王有些感到陌生,似是不認識你了。”宇文向吉有些著急了。
“書岩一向都如此,是王爺記錯了。”陳書岩表示此時見到宇文向吉,心情就更是惡劣了,對於一個騙了自己的人陳書岩已經有些許抵抗的情緒在裏麵。
陳書岩覺得宇文向吉可以打她,可以罵她,甚至可以離她遠去不過她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欺騙她,她一直如此相信他,他卻欺騙了自己這麽久,要不是沐羽說,她恐怕永遠都不可能會知道事情的真相。
“書岩,你到底怎了,那個人可是與你說了什麽,許是人家故意挑撥離間的,書岩可是不信本王了?”宇文向吉也從未如此跟一個人說過這樣的話,陳書岩一生氣,他便會擔憂,便會害怕。
“王爺覺得書岩會誤會你麽,為何上次冷冥為了救我,破壞了青獠規矩,差點死在了善私閣,你不曾告知我,王爺不會不知道此事吧?”陳書岩抬眸望著宇文向吉。
此時宇文向吉感覺到書岩眼裏的疏離與冷漠,他第一次感覺到陳書岩這種眼神,他此時已經有些許害怕。那眼神看起來是如此的陌生,感覺眼前的人要離自己而去了一樣,自己卻無能為力把她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