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終是笑了
“謝主隆恩!”南宮祁琪說罷,起身接過蕭公公手裏的聖旨,又轉身讓跪著的眾人起身。
“娘娘即刻便移居坤寧宮吧,奴才這便告退了。”蕭公公向南宮氏行了個禮,便帶著身後的一群人離開了。
蕭公公此時倒是對南宮氏有些愧疚,想著他原來還不喜南宮祁琪,覺得她牽連了陛下受了如此重的傷,還是人家瑜姬救的。
此時得知真相的他也著實有些無顏麵對南宮祁琪。故趕緊退下,他得忙著去把這個消息告訴陛下,娘娘接旨了,便是答應了。
無奈蕭公公又不曾抓住重點,人家南宮祁琪隻是接過聖旨,接過聖旨隻是代表她願意恢複後位,並不代表願意原諒柳研啊。
柳研此時還在寢宮裏來回踱步著,也不知蕭公公去宣聖旨的接過如何了,若是祁琪不接受可如何是好,按照她的性子,做出拒接聖旨恐怕也不足為怪。
隻見柳研剛想推開門,打算去瞧個究竟時,一個小太監跑著過來,跪著行了禮道:“陛下,娘娘說要她移居坤寧宮也成,不過……”
小太監說到此處便不敢再繼續說下去,隻見柳研蹙了蹙眉,道:“不過如何,你倒是說啊,吞吞吐吐的,成何體統?”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娘娘說要陛下放了方才要打入冷宮的妃子。”小太監低著頭,以為娘娘提出如此無理的要求,陛下定然要大怒了,一下頭也不敢抬起來。
“就這?你回去告訴娘娘,故準了,哈哈哈。”柳研一聽,這個小小的要求有何不可,況且自己也不是有意要將那宮女封為妃子才打入冷宮的,也是實屬無法了才出此下策的。
不過既然祁琪都讓自己放了她,這個要求也並無甚過分之處,再說了,這幾日還要多順著點這丫頭,或許她就真的被感動到回心轉意了呢,於是柳研便毫不猶豫的應了南宮祁琪。
那小太監還一臉茫然的反應不過來,自古以來,天子可是一言九鼎的,這都被打入冷宮的人了還能說放就放,還是頭一遭見啊。不過也能從另外一麵說明陛下對皇後的在乎還真是至深啊。
此時,蕭公公已經小跑著來到了柳研的寢宮門口。見柳研恰好打開門。便喜悅的跑著過來。
剛要下跪行禮,隻見柳研急忙揮手,讓他不用行禮了,先稟報結果如何了。“陛下,娘娘接過聖旨了,還謝恩了呢。”蕭公公一臉喜色的道。
“哈哈哈,果真?她果真接了聖旨了?”柳研一聽,霎時也倍感愉悅。然而他們都忽略了南宮祁琪接聖旨完全是在一副茫然不知情的情況下接的,況且人家謝恩也純屬禮節需要,根本與原諒不原諒無關嘛。
“蕭公公,多叫些人去將坤寧宮好好布置一番,把該置換的東西都置換成新的吧。”柳研嘴角一勾,看起來倒是極其愉悅,嘴角也掩飾不住笑容。
“是,奴才這就去置辦。”蕭公公見柳研龍顏大悅,便也打心底裏跟著高興,忙帶著一群下人就去置辦坤寧宮了。
另外一邊,南宮祁琪也把該帶的物件都帶著走了,冬兒開心的一旁陪著她往坤寧宮走去,她多少還是有些喜悅的,至少小姐在自己的勸說之下,多少還是有些動容的。
自家小姐心裏依然愛著陛下,她是早已看出來了,不過她隻是解不開心裏的心結,不能敞開心扉的去接受陛下罷了,許過了長時間之後,就憑著陛下對小姐這就以來的關懷,還怕小姐不回心轉意麽?
對了,以後還是得叫小姐娘娘了,若不然,陛下聽到了,自然又要怪罪於自己。小姐若是顧著自己,那定又要和陛下爭吵,所以有些事能避免他們二人感情的摩擦,還是避免了好。
冬兒一邊陪著南宮祁琪走,一邊暗自揣度著。南宮祁琪能有她這樣的侍女倒也是福氣了,畢竟有多少人會擔憂自己主子的私事,還是過好自己的,有俸祿拿就行了。
不一會兒,二人便也到了坤寧宮,“小……娘娘,這離開坤寧宮許久,回來倒是煥然一新的感覺啊。”冬兒望著新置辦好的坤寧宮,禁不住感歎道。
“冬兒,你可喜歡這個地方?”南宮祁琪倒是不曾注意到冬兒對她換了稱呼。也不知是她默認了,還是未曾聽見。
“娘娘在何處,冬兒就在何處,這坤寧宮固然美麗,不過若是娘娘不喜,冬兒也不喜。”冬兒認真的望著南宮祁琪,並無半點玩笑的樣子。
倒是惹得南宮祁琪噗嗤一笑,道:“冬兒何時這小嘴也如此甜了,倒是會說。”
“娘娘又打趣冬兒了。”冬兒見南宮祁琪樂了,一時也跟著開心起來,南宮祁琪的笑容,盡管冬兒每日都曾在她身旁照顧著,可自從進了冷宮那日起便再也不曾見過小姐笑了,都快要忘了小姐笑起來的樣子了。
柳研站在一旁的屋頂,靜靜地望著南宮祁琪主仆二人相互說笑著,倒是又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他也不忍心去打擾,靜靜望著便好。
南宮祁琪似是感受到了一股炙熱的目光朝著她看來,她順著方向看了過去,隻見一身明黃色的男子現在屋頂,陽光照射在他的後背,讓南宮祁琪有些癡楞得移動不開眼,原來這個男人也有如此迷人的時候。
柳研見南宮祁琪盯著自己,一時忍不住輕輕咳了兩聲,南宮祁琪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竟然看癡了起來,便趕緊低下頭,拉著冬兒往殿內走了去。
柳研站在遠處一直目測著南宮祁琪進了殿內,那背影看起來似乎是逃跑一般。
一時禁不住嘴角微微上揚著起來,應該離祁琪原諒自己不遠了,隻要自己再努力些,她定然是會回心轉意的,就方才她的眼神裏,隱藏著的思念,他還是看出來了。
“娘娘,您怎了忽然就進來了,可是如何了?”冬兒不曾見著柳研,一時見南宮祁琪這種神態,便有些不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