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 舊疾複發
不過陳書岩並未打算理會他,而是徑自加快腳步朝著前麵走了去,她其實每次都很生氣的朝著門外走也知道宇文向吉定然是不會真的不管她。每一次,她都斷定,宇文向吉會來找她的。
隻是雖然每一次都這樣,可彼此之間一直如此不信任的話真的還能走到最後麽?陳書岩這般想著,心底微微抽痛起來,她其實早已離不開他了。
“啊——”陳書岩走著走著,忽然感覺胸口出一陣痛意襲來,疼得她站都站不穩,幾乎要倒下去了一樣。
宇文向吉見到書岩突然蹲了下去,捂著自己的胸口。他心裏一慌,趕緊不顧一切的朝著她跑了上去。她身上還帶著傷的,難不成是舊疾複發了。
“書岩,書岩——你怎麽樣?”宇文向吉擔憂的望著躺在自己懷裏的陳書岩,臉色蒼白的似是一張白紙一樣。額頭上還一直在冒著汗珠。
他趕緊抱著陳書岩就忙著去找藍衣。明明都好得差不多了這怎麽說複發就複發,定然是因為自己方才又刺激她了,宇文向吉自己都愧疚得想扇自己巴掌了,什麽時候不好,偏偏在書岩身子最虛弱的時候刺激她。
此時,藍衣跟幻卿顏此時也逛了一天的皇宮了,正朝著麟德殿回來一方麵想看看齊王殿下和主子怎麽樣了是不是還在處於爭吵中,另一方麵吧,太餓了,也該用晚膳了吧。
“藍衣,你來得正好,快,書岩突然就暈倒了。”宇文向吉老遠一見到藍衣和幻卿顏回來,便趕緊抱著陳書岩飛一般的速度到了藍衣的麵前。
“主子——快,抱去殿內。”藍衣都還未反應過來,宇文向吉已經抱著陳書岩到了自己的麵前。見到陳書岩蒼白的臉和細密的汗珠藍衣也心裏一驚,怎麽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幻卿顏也擔憂的望著陳書岩,呀,遭了,忘了告訴表哥主子身子還十分虛弱。不能受到刺激。他們方才又爭吵了,憑著主子和表哥的性子本沒有任何一方願意服軟,所以才會導致這樣的結局吧。
我說他們這又是何苦呢,明明心底比任何人都還要在乎對方,表麵上卻又容不得對方有自己的一點點秘密,也真是不知道說什麽了。幻卿顏在心底默默地吐槽著,無奈的搖了搖頭,便還是加緊腳步朝著麟德殿內跑了去。
由於麟德殿是隻是接待賓客用的故也並沒有床榻,他們都住在驛館,無奈之下,宇文向吉將自己的長袍拖了下來,放在地上,給陳書岩躺在上麵。藍衣用最快的速度拿出自己的紅繩替陳書岩診脈。
“脈相有些急促,這是受了刺激才會導致這樣的。”藍衣趕緊收回紅繩,施針將陳書岩的脈相穩定下來。
見自己的主子如今這般昏迷著,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被宇文向吉給氣成這樣的。
藍衣緊緊蹙著眉頭,頓時,語氣裏都有些不悅,保護不好主子也就算了,還早要刺激她,若是自己和卿顏方才去遠了,還不曾回來,那主子豈不是就這樣離她們而去了。
宇文向吉和幻卿顏都聽出了藍衣語氣裏的擔憂與不悅,連藍衣都出現這樣的表情,那便是確實嚴重了,且有可能就差一點救不回主子了吧。
宇文向吉此時也是各種自責,他也是一時大意才疏忽了書岩身子虛弱,若是再給他一次機會,他寧願什麽都不過問,也不想書岩有任何事啊。
“不行,在此處不易施針,且地上太硬,得找一張床榻才是。此處裏驛館有多遠?”藍衣見陳書岩依然在冒汗,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又更加擔憂了起來。
若是在宮裏的話,多半又有些不方便,況且就算等宮裏的人找到有床榻的地方,恐怕早已過了最佳治療時期了。故唯一的辦法還是隻能回驛館。
“一炷香的時辰夠了麽?”宇文向吉問著藍衣。
“不行,最多半柱香。”
“行,本王做得到半柱香之內一定到驛館。”宇文向吉說著便抱起陳書岩施展著他這輩子以來最快的輕功朝著驛館飛了去。藍衣和幻卿顏緊跟其後。
路過的人都隻感覺頭頂上刮過一陣風,閃過一個黑影。便什麽都不曾再看到,嚇得眾人都以為是見鬼了,有的直接扔了自己手裏的東西,跟身邊的人抱成一團。
此時,驛館裏,藍衣隔著帳簾,在外麵利用他的懸絲替陳書岩施針,由於這次是舊疾複發,故幻卿顏也無法,隻能讓藍衣親自替陳書岩醫治了。
由於陳書岩的傷勢又在胸口出,施針又要施在傷口和全身的穴位,所以藍衣隻好隔著床簾指揮著幻卿顏。
“紮合穀一寸一根,內關兩寸一根,風池左右各一根,神闕一根,氣海一根,足三裏左右各一根,陽陵泉一根,湧泉一根。”藍衣一邊說,讓幻卿顏紮按順序紮下去,不能錯了任何一根的順序。
幻卿顏畢竟是在藍衣的手下練出來的,對於人體的各個血脈倒是再熟悉不過了,她認認真真的聽著藍衣在外麵說著。然後小心翼翼的往陳書岩的各個穴位上紮著銀針,且一步都不能有錯,不然稍微有一點錯誤,就可能導致要挽回不了的後果。
別看幻卿顏平日裏似乎有些呆萌,還時常鬧出笑話,不過就對於醫治這方麵來說,倒是沒人再比她細心的了,不然上次也就不會替陳書岩紮針了,藍衣也不會覺得她有天賦了。
“師傅。穴位都紮好了!”幻卿顏伸手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珠,終於鬆了一口氣。差一點,就差一點主子都危險了。
“嗯,一炷香之後為師會再次叫你,你先休息下。”藍衣轉身點燃了一炷香,算著時辰。也終於放鬆了緊緊捏住的拳頭,嘴角劃過一抹笑意,幻卿顏真不愧是他藥王的徒弟,倒是沒讓他失望。
宇文向吉一直在門外來回踱步著,為了讓藍衣和幻卿顏能夠靜心替書岩施針,他也隻能在外麵等著。此時聽到裏麵的人呼出一口氣的聲音,宇文向吉也終於稍微放心下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