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章 那隻香囊
隨後陳書岩就拿起針線,穿好,在籃子裏拿出一個半成品香囊,就開始繡起了花,陳書岩繡的很認真,而藍衣和幻卿顏在陳書岩的背後卻是看的不知所雲,因為盡管陳書岩已經非常的認真在繡那個香囊,但是藍衣和幻卿顏還是沒有看明白陳書岩繡的是什麽。
幻卿顏看了很久,實在是忍不住心裏的好奇,可又不想打擾正在認真刺繡的陳書岩,於是便輕聲的問著藍衣:“師傅,你說書岩她繡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啊?而且她看上去繡的很認真的樣子,好像這個東西很重要呢!”
藍衣皺著眉頭,努力的盯著陳書岩手中的香囊,可還是不確定陳書岩繡的到底是什麽,可又不想在幻卿顏的麵前失了麵子,於是便假裝知道的樣子說道:“咳,這個嘛,我覺得應該是書岩曾經和宇文向吉定下的什麽暗號,看到這個暗號後,就能知道些什麽吧。”藍衣說完後,便扶著下巴自顧自的點著頭,好像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一樣。
而幻卿顏本來就非常的相信藍衣,現在聽到藍衣這麽說之後,就覺得一定是這樣,於是又用她的星星眼,看著藍衣:“師傅,你怎麽這麽聰明呢!”
沒多久,陳書岩就終於繡完了手中的香囊,高興的對著藍衣和幻卿顏說道:“看!我繡的牡丹花好看吧!我之前也給宇文向吉繡過一個,他可是隨身帶著的呢,非常喜歡哦!卿顏,你喜歡不,等我下次有空了,也給你繡一個怎麽樣?”陳書岩拿著手中的香囊在幻卿顏和藍衣的麵前晃著。
藍衣聽到陳書岩說這個是牡丹花後,頓時覺得十分尷尬,剛才他才和幻卿顏說完這個是某個不知名的的暗號,這下立馬就被陳書岩潑了盆冷水,覺得自己的麵子被陳書岩毀的一幹二淨,然後什麽話也沒說,就故作高冷的離開了前院。
而幻卿顏卻還是被陳書岩拉著追問:“卿顏,你覺得我繡的好不好看啊!你想不想也要一個呢?”
幻卿顏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陳書岩,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實話,不說實話的話,陳書岩很可能會繡出另外一個這麽醜的香囊給自己,可若是說出實話,那麽自己可能會立刻被陳書岩強行戴上這麽醜的香囊吧,幻卿顏權衡利弊之後,便笑著對陳書岩說道:“嗬嗬,書岩,你繡的可真好看,我相信宇文向吉看到這個香囊後,一定能想起你的,哦,對了,我想起來師傅好像之前讓我去做什麽來著,我先走了,你快去找宇文向吉回憶你們的往事吧!”幻卿顏說完後,便立即離開了前院這個危險的地方。
陳書岩看著幻卿顏離去的背影,不由的捂住嘴偷笑,看來自己的香囊還是繡的那麽醜啊,這下陳書岩就不怕宇文向吉認不出來這個香囊啦,陳書岩其實剛才是故意那樣問藍衣和幻卿顏的,因為要是自己繡的香囊沒有以前的那個那麽醜的話,宇文向吉說不定就想不來他們的回憶呢?
想到這裏,陳書岩便立刻拿著香囊去找宇文向吉,宇文向吉此時正在廚房裏看著顧穎的湯藥,這幾天一直是宇文向吉幫顧穎煎藥,因為藍衣給顧穎治療的時候不喜歡有外人在房間內,所以宇文向吉隻能幫顧穎熬藥,想盡量讓顧穎的病好起來。
陳書岩這幾天也早就習慣了宇文向吉這麽關心顧穎,雖然一開始陳書岩的確非常的吃醋,覺得宇文向吉背叛他們之間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但是每次看到宇文向吉看向自己時,那陌生的眼神時,陳書岩的心裏就一陣抽痛,陳書岩明白,宇文向吉是因為失憶了,才會對自己這麽冷淡的,之前和宇文向吉經曆了那麽多的困難,他們都挺過來了,這次絕對不能就這樣放棄。
所以陳書岩慢慢的也就不再介意宇文向吉對顧穎的關心了,而且陳書岩也發現,宇文向吉對於顧穎還是有些顧忌的,他對顧穎的那種關心隻是出於對顧穎的感激,他看向顧穎時的眼神和他曾經看著自己的眼神是不同的,倒是和看著宇文璿時的眼神很相像,宇文向吉應該隻是將她當成自己的妹妹一樣關心而已。
陳書岩走到宇文向吉身後,輕輕的拍了一下宇文向吉的肩膀:“阿俊,還在煎藥呢?要不要我來幫忙啊?”
宇文向吉轉頭看到是陳書岩後,隨即說道:“書岩啊,你怎麽來了?這裏我一個人就可以,不用你過來幫忙的。”
“其實我是過來找你的。”陳書岩把手背在身後,神秘的看著宇文向吉,嘴角露出一絲甜蜜的笑容。
“恩?來找我幹什麽?”宇文向吉疑惑的看著陳書岩。
“喏,給你這個,這是我親手繡的,你看看喜不喜歡?”陳書岩說完後將香囊遞給宇文向吉,然後期待的看著宇文向吉的表情。
宇文向吉看著手中的香囊,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片段,是一個女子不停的逼著自己戴香囊的畫麵,但是那個畫麵一閃而過,宇文向吉想要再看清些,就實在想不起來了,於是宇文向吉就開始皺著眉頭,拚命的想要抓住那個畫麵,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這時宇文向吉的頭又開始狠狠的疼痛起來,宇文向吉痛的蹲下了身子,手中緊緊的抓著陳書岩剛才給他的香囊,嘴裏大聲的喊叫著,看上去十分的痛苦。
陳書岩看著宇文向吉這麽痛苦的樣子,非常的心疼,於是便也蹲下身子摟著宇文向吉說道:“好了,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慢慢來,總會有想起來的那一天的。”陳書岩一邊說著一邊拍著宇文向吉的後背。
宇文向吉聽到陳書岩的話後,這才冷靜下來,不再去努力的想要抓住那絲記憶,陳書岩看到宇文向吉不再痛苦的抱緊自己的頭之後,才拿出絲巾給宇文向吉擦擦了額頭的汗水,然後繼續安慰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