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防——盜——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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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這是我的龍》=====
緊張地一陣窸窸窣窣后,時不時就可以聽到有人魚壓抑狂喜的抽氣聲:呀、我的貝殼沒有刻字!
「海神保佑!幸好我的貝殼裡面沒有字……」
「哎……看來我無緣成為族裡的英雄了……」
一陣半真半假的惋惜過後,角落裡突然爆發了一陣凄厲的哭喊:「不、我不要做英雄,我喜歡的是紀淼,準備下個月就舉行儀式的啊。」
族長鬆了一口氣,立刻叫人把抽到任務的幸運魚帶到前面來,絲毫不管她嘴裡喊的是什麼,欣喜宣佈道:「原來這位幸運的人魚是麗姬,來,族民們,讓我們一同祝賀她、即將與高貴的龍族結親!」
麗姬害怕得連尾巴都不會擺動了,她軟倒在地痛哭流涕、眼淚撲簌簌落下,頓時寂靜的貝殼廣場上一陣大珠小珠落玉盤的聲音。
「族長,不、我不願意,我不能當這個英雄,我已經有心上魚了!紀淼、紀淼,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麗姬瘋狂回頭呼喊。
紀淼萬分痛惜游上前,緊緊抱住麗姬,哀求道:「族長,我愛麗姬,求求您挑選別的人魚嫁給敖白,求求您!」
這時,麗姬的父母和紀淼的父母也遊了上來,證實兩家的孩子確實交往已久、感情十分深厚云云,另一邊恩愛魚魚則抱頭痛哭、一副情比金堅的樣子,人魚族長生氣訓斥道:「麗姬是抽到了任務的、怎麼能反悔呢?她不願意嫁那應該找誰嫁?」
這是麗姬忽然抬起頭,堅定地對眾人魚說:「我確實不適合嫁給敖白,但是我知道,有一位人魚是再合適不過的!」
「哦、說來聽聽。」族長很感興趣。
「是紀墨!我不止一次親耳聽他說起過,他十分仰慕龍六子敖白,因為紀墨一身黑、而敖白是通身的白,紀墨覺得他跟敖白是天生的相配,紀淼也在場的,你說是吧?紀淼?」
紀淼驚詫地望著麗姬、有些不明所以,剛想質疑卻立刻被心上魚狠狠掐了一把,他望著對方的警告的眼神,立刻明白過來附和道:「呃、是的,紀墨確實跟我說過,他傾慕敖白,還曾經很傷心地問我,敖白什麼時候娶龍女,到那時他一定會很難過的。」
族長半信半疑道:「是么?可紀墨、紀墨他是個雄性啊,怎麼能……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是真心傾慕的話,倒也真是顧不得這些,頂多到時候讓他吃下合果改造就是了。」
紀墨的父母悄悄商量片刻后雙雙游上前道:「紀墨能夠為族裡的繁榮昌盛做出貢獻,實在是他的福氣,能與偉大的龍族結親,還是他高攀了呢。」
此話一出,眾人魚立刻佩服得兩眼冒珍珠,連一貫冷靜的族長也不例外,他感慨道:「偉大的海神在上,感謝您孕育了像紀洋和藍這樣的兒女,正是因為有這樣偉大的父母、才孕育了紀墨那真誠果敢的人魚!」
紀墨的父母、紀洋和藍雙雙微笑著被族人圍繞在中間,享受著族人的讚美和敬佩,還不忘時刻保持自己的完美謙遜的禮儀。
於是,正在岩洞里酣睡的紀墨就迎來了他的父母和姐姐們,還給他帶來了一個重磅的消息:
「紀墨,你交好運了,馬上就要嫁給尊貴的龍六子敖白了呢!」
「紀墨,你交好運了,馬上就要嫁給尊貴的龍六子敖白了呢!」
哈?你們說啥?
紀墨還沒睡醒呢、迷迷糊糊翻身坐起,目光獃滯地望著擠在門口的幾條魚,過了好大一會兒,才把眼前的人魚和記憶里的親戚們對上了號。
「呵喲,原來是你們啊,家裡簡陋得很,就不請你們進來坐咯。」
——「叮」,紀墨認出眼前這幾條魚正是原主的狠心涼薄親人之後,立即就眼睛發亮了,愛理不理地招呼了一聲,隨後就悠閑地靠坐在了石壁上,為了增強氣勢他本來還想翹個二郎腿的,可惜變成了魚只有尾巴沒有腿,只好退而求其次地蜷縮了起來。
他的父親紀洋看著紀墨弔兒郎當的樣子,立即就氣不打一處來,厲聲斥罵道:「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就是這樣對待我和你母親、姐姐們的嗎?紀墨,你太讓人失望了!」
「哦。」紀墨敷衍地回應了一下,注意力又被他掛在旁邊的金槍魚所誘惑,他摸摸肚子——唔,又有點餓了。
他的母親臉上倒是一直掛著得體優雅的笑容,本來想進去說話的,可惜看著紀墨簡陋狹窄的屋子,皺了皺眉頭終究還是忍受不了,於是只能站在門口細聲細氣地說:「紀墨,不要頂撞你的父親,他都是為了你好,我們大家都是為了你好,你要知道好歹、不要錯過這絕好的機會。」
至於那一同跟隨而來的姐姐們,更是捂著鼻子躲在了她們父親的身後,那嫌棄的表情怕是連一秒鐘都不想多待。
「呵呵!既然是這樣的好事,我又怎麼敢佔了去呢?還是讓給姐姐們吧,讓她們去不是更合適?」紀墨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也了解了他們的來意——對於龍六子敖白,他已經從記憶里翻出了他的一些信息,畢竟強大的龍族還有這麼弱小的存在也是很讓水族們感嘆的。
紀寶和紀貝立即發出了高八度的尖叫,驚恐又震怒地望著她們的弟弟,驚訝於往日一貫木訥蠢笨的紀墨也有這樣的伶牙俐齒的時候。
紀洋立刻大吼一聲:「放肆!這個家做主的還是我,輪得到你指手畫腳嗎?叫你嫁不過是通知你一聲,你以為是在跟你商量?」
藍也擔憂地說:「是啊,這可是事關咱們人魚一族的命運和繁榮的大事,要知道你未來的伴侶可是偉大高貴的龍子、一方水域之王,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慢悠悠地又用指甲片了一塊魚片吃下去之後,紀墨冷著臉嘲諷地說:「我答應過要嫁了?你們覺悟這麼高,那就自己上啊,何必硬是塞給我?再說了,都說敖白成年至今也不會化形,脾氣暴躁又冷血、戾氣十足,你們就這麼想我早點死?」
他的母親立刻捂著心口、哀傷地扭曲了姣好的臉龐:「海神啊,你怎麼能這樣想你的父母呢?只要你嫁過去以後好好服侍伺候龍子,他又怎麼會傷害你呢?你長得這樣、這樣另類,肯定沒有人魚願意跟你在一起的啊,嫁給龍子有什麼不好的呢?」
「敖白好不好我不管,我長成什麼樣難道是我自己能決定的?這件事不用再談了,總之我不願意!」紀墨忍無可忍地下了結論。
紀洋冷冰冰地說:「親愛的,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了,反正已經通知了他,接下來就讓族長去處理這件事吧,咱們走!」說完就冷酷地帶著一家人遊走了。
*****
「就是這位人魚傾慕小兒敖白?」貴氣逼人的龍后高高端坐在上首,細長白皙的手指凌空遙指僵立著站在下首的紀墨。
人魚族長趕緊恭敬地回答:「正是他,尊敬的王后,他的名字叫紀墨。」
——霧艹!你個臭不要臉的卑鄙齷齪下流無恥的死魚!居然敢下手葯翻了勞資?!你們不顧我的意願你們這是在強迫我……
季墨不僅渾身無力、還沒法開口說話,身上披掛著華美的長袍和面具,只能在心裡一遍遍地詛咒算計他強迫他的族人。
龍后沉吟了半晌,突然問:「紀墨,你是真的喜歡敖白?」
「不不不,我不喜歡,我連他長得是圓是扁都不知道啊!」紀墨在心裡焦急地表明。
然而、族長又一次替他回答了:「王后,紀墨他得知可以見到龍子敖白大人之後,高興得唱了一整天的歌,所以嗓子過於疲勞有點沙啞了,這會子沒法開口說話呢。」說完又偷偷狠狠掐了一把紀墨的后腰,成功讓對方作忸怩害羞似的晃悠了一下。
「……」小心勞資哪天把你晒成魚乾!!!紀墨快要氣炸了。
龍后理解似的點了點頭,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而後才正色道:「那行,就你了吧,讓紀墨去試試。」
*****
於是,紀墨就被送到了敖白的寢殿里,戰戰兢兢地等候著,他真的忘不了、剛才送他過來的兩位小哥那同情的眼神,其中一個還特別好心地叮囑了他:「要恭敬、不要頂嘴反抗,這樣你會覺得好受一些的。」
「好、好,謝謝你。」此時藥效已過,紀墨可以說話了,他哆哆嗦嗦地道謝。
又乖巧溫順地等了一會兒之後,多動症魚紀墨就開始不安份了,他一把脫掉繁複臃腫的華麗長袍和面具、活力四射地三百六十度扭了一下尾巴后又接連轉了好幾個圈。
——折騰死勞資了,這袍子怎麼說也得有小二十斤了吧?嘖嘖……
然後他偷偷游到寢殿門口眺望了一下、嘿嘿,沒人守著!
「哎、這就是那小白龍的房間啊?怎麼說龍子也是水中貴族了吧?怎麼這兒的王子的房間這麼寒酸簡陋呢?剛才見龍后那兒的大廳不是挺富麗堂皇的么?」紀墨這條從外地過來的土鱉魚,興緻勃勃地繞著空曠遼闊的寢殿打轉參觀,心裡不時嘖嘖驚嘆。
反正他想著:走一步看一步吧,擔心害怕頂什麼用嘛。
敖白的寢殿大是絕對夠大了,可以容納一百個紀墨在裡面橫著游不成問題——只是未免也太樸素空洞了些,根本沒有什麼多餘的裝飾,偌大的寒玉床上連珠簾鮫紗都沒有!
紀墨不相信、連邊邊角角都掃過一遍之後,才確認真的連顆珍珠都沒看到,不禁同情地想:就我那屋子裡還有一小堆珍珠呢,看來敖白當真是不受寵啊,當真一窮二白的。
正當他唏噓感嘆之時,平靜的水紋突然劇烈的動蕩起來,一陣霸道暴怒又危險性十足的龍吟傳了進來。
啊啊啊……
作為武力值低下的戰五渣魚紀墨立刻就緊張了起來,他張望了一眼之後,迅速地找到了寒玉床和牆壁之間的一個隱蔽角落,飛快擺著尾巴躲進去藏了起來,小心臟砰砰砰地跳動著。
*****
「吼~吼~吼……」敖白氣得冰藍的眼珠子都泛紅了——雖然他不願意去想是不是僅僅是因為生氣。
他剛從他的父王母后那兒回來,並且得到了一個讓他傷心欲絕的消息。
「敖白,距離你成年已經過去五年了,可你仍然無法化形、無法動用龍族的力量,本王實在是、實在是……唉。」已經步入垂暮之年的龍王惆悵失望地表示,看著盤踞在下首的白龍眼神相當不喜。
——為什麼高貴的金龍居然會孕育出資質如此之差、甚至連化形都做不到的後代呢?他究竟是不是我的血脈?
困擾了龍王幾十年的疑問再次浮上心頭,理智上他當然知道這就是他的兒子,可情感上他總忍不住一次次地去懷疑、去猜測。
龍后再一次感受到了從旁邊的伴侶眼中發出的疑問和猜測,她攏在寬大袍袖中的手緊緊交握,氣憤無比——對於她生下的這個弱小沒用的白龍她也是不喜,因為敖白的存在,她跟伴侶之間的關係愈發的僵了:
——求求你相信我好么?自從嫁給了你,我跟敖昆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了,敖白他真的是你的孩子啊,難道你連自己的血脈都分辨不出來嗎?
——閉嘴!你還有臉再提敖昆?本王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
「……」
強行按捺下悲憤,龍后平靜地對敖白說:
「既然你已經成年這麼久了,理應開始守護掌管一方的水域,母后已經跟你父王商量過了,決定將南端盡頭的西西裏海域分配給你,敖白,你得儘快趕到你的封海去,至少也要努力活得像龍。」
敖白垂下腦袋,龍爪死死握住、心裡被這一句話狠狠擊穿——敖白,你至少也要活得像龍……
——呵呵,西西裏海域么?不過,也是意料之中了。
對話進行到這裡之後,龍王冷哼一聲,憤然甩袖子離開。
龍后黯然傷神了片刻之後,又淡淡地通知敖白:「對了,母后給你找了個伴侶,現在已經送到你寢殿去了,以後你要好好待他。」
「不!母后……」敖白急促抬頭,眼睛紅紅地輕喊。
龍后強硬地反問:「不然呢?如果不是母后幫你找好了、難道你有本事自己找到伴侶?!」說完她不耐煩地一揮手,「你先下去收拾行李吧,明天就啟程前往西西裏海域。」
*****
於是,回到寢殿里瘋狂咆哮翻滾發泄過後,敖白終於稍微地平靜了下來,不懷好意地冷笑了一聲之後,他準確地從床後面把瑟瑟發抖的紀墨給提溜了出來。
「呵呵,這回換成人魚了嗎?很好。」敖白的爪子拎著紀墨的胳膊,輕鬆地晃悠了幾下。
「……」紀墨膽子都要嚇裂了,說不出話來,心裡瘋狂大喊:小心你的爪子別弄斷我的胳膊!別打我!
「唔,黑漆漆的小丑魚。」敖白倆爪子拎著紀墨,翻來覆去地觀察了一下,得出了初步的結論。
「……」紀墨看著緊緊箍住自己身體的閃著寒光的堅硬冰冷龍爪、和巨大俯身低頭、雙眼有燈泡那麼大冷冷瞪著自己的白龍,整條魚都嚇軟了。
等了好一會兒,「不會說話?看來還是條啞巴魚。」敖白惋惜同情地說。
紀墨怒了——
——「不會說話?看來還是條啞巴魚。」敖白惋惜同情地說。
紀墨是忍了又忍、心裡無比的火大,可再對比一下雙方的體型和實力,尤其是他被敖白身為水族高等獸類的強大威壓給壓製得死死的,這就應該是弱者對上強者時的本能臣服了吧。
「我、我不是啞巴。」權衡利弊之下,識實務為俊傑的某魚弱弱地分辨著。
敖白抓著紀墨上|了寒玉床,龍身盤踞起來、將人魚纏住,高大的龍頭微微伏下來,「哦?原來你會說話。」說完又用爪子勾了勾人魚漆黑潤澤的長發、拉扯得紀墨的頭皮一陣陣生疼。
回憶著從前在書本的神話里、影視劇里看到的龍的形象,紀墨忍痛靜靜地被眼前的白龍緊緊纏縛著。
嗯,看來傳說也是有依據的,古人也不完全是編造的嘛。紀墨觀察著眼前的敖白——角似鹿,頭似駝,眼似龜,耳似牛,鱗似魚,須似蝦,腹似蛇,足似鷹……
「又不會說話了?」敖白不滿地伸爪子碰了碰紀墨,心底里覺得這條人魚有點呆又有點笨,看起來傻乎乎的樣子。
紀墨抬頭望著對方晶瑩剔透的冰藍色眸子、還有身上流光溢彩的潔白光滑堅硬鱗片,突然間就不怎麼害怕了:
「我怕我太多嘴你會生氣。」他坦然直言。
敖白抽動了一下龍鬚,嘴巴一張一合的,聲音相當低沉渾厚,一說話水紋都在微微地震動,「你很怕我?」這句話問得有點怒氣沖沖又有點受傷。
紀墨討好地笑笑、小心翼翼地說:「敖、敖白,你能不能先鬆開啊?我的腰快斷了。」媽蛋這條龍是準備把我給勒死不成?
敖白有些錯愕,不過還是依言放鬆了一下身體、但還是虛虛地圈住他,「我根本就沒有用力,小丑魚。」他看著這條人魚黝黑清亮的眸子和紅潤的唇,突然感覺它們組合在一起也並不是那麼難看的。
終於能抽出胳膊了,紀墨兩手交握、揉了揉自己被勒紅的手臂,嘟嘟囔囔地說:「我是人魚,不是小丑魚……」頓了頓他又說:
「我叫紀墨,以後請叫我的名字。」
敖白再次低頭、陌生的氣息直接噴撒到了紀墨的鼻子跟前,讓他控制不住地開始迴避——怎麼身體都不受控制呢?我應該勇敢地迎上去才對嘛……
「你為什麼不哭?」敖白有些納悶地問。
接下來、紀墨做了一個相當勇敢的動作——他看著近在眼前的龍頭、和那雙驚人美麗的冰藍色眸子,忍不住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敖白的腦門!就類似於他從前逗弄哈士奇那樣的動作。
敖白愣住了、紀墨僵住了。
「呃、呃這個,我只是、只是覺得你的眼睛特別好看,所以一時間沒忍住。」紀墨磕磕巴巴地解釋,隨後為了補救又大力恭維了他一番,「我為什麼要哭呢?根本沒有要哭的理由啊,能夠認識像你這樣高貴優雅的龍我很榮幸,高興都還來不及呢,有什麼好哭的?」
敖白立即將頭高高揚起、俯視著紀墨冷冰冰地說道:「你真的覺得我高貴優雅?別在我面前撒謊,小丑魚,否則我會用爪子撕碎你!」
——哼!以強凌弱算什麼真本事?欺負一條戰五渣人魚算什麼真本事?
「當然是真的了,我說的都是實話,敖白。我特別喜歡你的白色鱗片,龍族裡邊獨一份兒的,多突出多拔份啊,就像我的黑色魚尾一樣,難道你還見過跟我類似的?」紀墨這回還真說的是實話,他本來就喜歡簡潔大方的事物,在他家裡的衣櫃中絕大多數都是黑白灰三色、屋子的擺設也偏向於簡單清冷系。
敖白有些無法接受這樣的看法,畢竟他是一條土生土長的龍,所以他坦然說了實話:「像你這麼丑的人魚我確實只見到過你這一條,別的再也沒有了,大部分都是色彩繽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