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你哪裏
秦樹白從椅子上騰地起身,周身散發出恐怖的氣息。 蘇寒淺趕緊扯過被子,將大半個自己縮進去。 “你你你要幹嘛?秦樹白,是你自己拋棄的我,再者,我也不是你什麽人啊,你那麽大反應幹嘛?我就算跟其他男人上床——” “他到底有沒有碰到你?哪隻手碰了你?” 秦樹白掐住蘇寒淺的下巴,望著她晶瑩圓潤的眼瞳,也看著她眼中不加掩飾的害怕跟擔憂。 任平川竟然,竟然敢欺負她…… 隻要想到那種可能性,即便是什麽都沒發生,他也恨不得把任平川給殺了! 蘇寒淺空咽了口氣,重複道:“是差點,還沒對我怎麽樣……” “我知道!” “那,那你,你這是幹嘛?”蘇寒淺眨巴著眼睛,左思右想,最後總結一句:“秦樹白,你不會喜歡上我了吧?” 秦樹白一僵,連忙收回手,“沒有。” “沒有?那就是該碰的地方——” 周遭的氣壓又猛地降了下來。 蘇寒淺安放在胸腔裏的那顆心啊,總是沒辦法保持正常的節奏跟頻率,她險險地刹住原句,改補為:“蕭叔叔救了我!” “蕭叔叔?” “這就跟你無關了。” 她媽媽還活著的這件事是個大秘密,她可沒打算告訴秦樹白。 萬一這家夥又臨時變卦,投到方星的陣營裏,她不就是陷她母親於不義嗎? 她可以賭自己的命,但不能賭她母親的安危。 秦樹白在病床邊來回踱步兩輪,突然向蘇寒淺問道:“你現在住在哪?” “什麽?”蘇寒淺完全想不到這算是個什麽樣的問題,“當然我自己的出租屋。” “你好像說過,你就是在那,撞破任平川跟方星的奸情。” 秦樹白俯身,呼吸都落在蘇寒淺的臉上,“蘇寒淺,你現在還住在那,不覺得膈應嗎?任平川,不會也住在那吧?還有,任平川不是給你作證嗎?沒有必要原因,他為什麽要得罪方勝父女?蘇寒淺,我說過,不要再跟我說任何謊言。” “……”蘇寒淺閃著眼睫,隻好改口:“我,我住在蕭叔叔家裏。” “那個蕭叔叔跟你,到底是什麽關係?” “他是我恩人……” “恩人?我也是你恩人,他收留你,我也可以。” 秦樹白的語氣重新變得冷凝,蘇寒淺跟他隔得太近,禁不住打了個寒噤,但母親的事,她不能說,就是不能說! “秦樹白,這就是我的事了,反正,反正我們之間的事情已經結束了,該說的也已經都說了。你別逼我。”蘇寒淺攥緊背角,準備隨時下床逃跑。 秦樹白感覺自己的心,突然狠狠抽痛。 原先是他不信她。 現在是她不信他。 蘇寒淺擺明了就是還有秘密,還有隱情,可她寧可冒著得罪他的風險,也不肯向他開口。 “蘇寒淺,你現在懷著我的孩子,當真不願意跟我坦陳嗎?” 這樣的疑問語氣,讓他都能感覺到卑微。 蘇寒淺搖搖頭,不願,不能,她就是不說。 “好,既然這樣,蘇寒淺,我們結婚吧。”秦樹白語氣篤定道:“我可以給你自由,但我絕不會允許我的孩子,去叫別的男人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