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危險

  付六愣住。 苗樂解圍:“國主糊塗了,齊國的國主是謝宇,人家叫皇帝。” “噢噢噢……”國主又陷入自己的世界,沉思著離開了。 國主離開,二公主流雲兒不耐煩得也要走:“這老頭子丟死人了。我吃飽了,回去休息。” “二公主!注意禮儀!”苗樂不動聲色的提醒。 “你一個人注意去吧!” 流雲兒氣鼓鼓走了。 宴席不歡而散。 付六要走,苗樂攔住她:“不著急,在宮中住幾日,讓西藩盡地主之誼。” 嚴修說對了,這是鴻門宴。苗樂這明顯是軟禁。 付六不著急,遵循了苗樂安排住下。 她已經交代過嚴修,兩日不見人回來,直接發兵。 軟禁統領,沒有比這更好的舉兵借口。 奇怪的是,苗樂懂兵法,能猜到付六留了後招,卻一意孤行把她留下,不應該啊。 “大丞相,方才國主好端端的怎麽問起了謝宇的事?” “不知道,國主這幾年年紀大了,或許是念舊吧。” 年紀大了這還真是,最大的王子已經娶妻生子,仍然是太子。席上他滄桑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父親,總有那麽一點幽怨。 “久聞西藩國藥材豐盛,醫者自有一套體係,國主長壽有什麽秘訣?我好學習學習。” 苗樂簡短地說了八個字:“心無旁騖,樂觀積極。” “……看來你我都是短命之人。” 付六與苗樂齊齊歎了口氣。 到了傍晚,潘順安沉不住氣了:“我說,他們不會是軟禁我們了吧?” 付六慢悠悠喝果酒,斜眼睨他:“不然呢?” 潘順安焦躁起來:“得快回去,不能讓嚴修一個人帶軍。” “你信不過我的副將?” 潘順安欲言又止:“不是……”他又坐下,“沒事。”過半個時辰再問:“不會真的軟禁了我們?” “我囑托過嚴修,兩天不見我們立刻發兵,安靜呆著吧。” “你真的信嚴修?他不是告老還鄉,好端端的怎麽又出來打仗?說不定兩天之後他還不來,就等著我倆死在這兒呢。” 付六不知該氣該笑:“烏鴉嘴!嚴修跟著我出生入死,我不信他還能信誰?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付六終於得到了安靜。 當夜,潘順安在外屋守夜,付六在裏屋休息。 她忽然被窗棱上細微的“篤篤”兩聲吸引,走近借著月光一看,是紙條,寫著“後花園來見”。 不常寫漢字的人寫的漢字。 付六繞過熟睡的潘順安,去後花園赴約。 是流雲兒。 “二公主大半夜的叫我,莫非是賞月?” “什麽亂七八糟的。後花園有一條密道,我把你放出去,你趕緊發兵把這座宮殿踏平。” 說著流雲兒上手把付六往外推。 付六這麽多年的功夫不是白練,她巋然不動,氣定神閑地問:“二公主,這裏住的挺舒服,我憑什麽走?” “你可是來攻打西藩的,能不能履行你的職責!”流雲兒氣得跺腳。 “西藩的二公主沒資格提這個。” 見付六油鹽不進,流雲兒急得都哭了,蹲下來直抹眼淚:“我有喜歡的人了,我不要嫁去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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