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我簽好了
“肖維祈,你,你冷靜一點!”
身下是沙發,身上是肖維祈,任卿寧除了雙手還能有小幅度動作,其他部位都被肖維祈禁製。
費力說出這一句,她便隻能任由胸腔裏的氣息一點點消失。
原本的恐慌,好像也隨之變淡……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肖維祈時是十三歲,初二。肖維祈作為高中部的轉學生,一到學校就引起了轟動。
因為顯赫的家世、穩居第一的成績、上位者氣質跟俊逸如同雕刻的容貌。
她坐在窗邊位置,並沒有跟同學一起去校門口圍觀。
她覺得一個學長能有什麽可看的呢?
可當肖維祈從窗外的花壇經過,她分明聽到自己勻速跳動的心猛然加速。
她從遇見他的那一刻開始。
便再不是凡事都沉著冷靜的任卿寧。
因此,她覺得自己此刻的遺憾,應該也算是很沉重的。
肖維祈以後想起她的死亡,一定會很後悔很難受。
她舍不得。
可就在意識即將渙散的那一刻,脖頸上的壓迫力突然消失。
久違的空氣灌入肺部,任卿寧先是劇烈喘息,再由喘息變成了一陣陣咳嗽。
肖維祈伸手,再一次將任卿寧摁倒在沙發上,撕裂了她的長裙。融合進她的身體,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暴戾!
“你如果敢逃,我就殺了你!”
“任卿寧,你是我的,你永遠都是我的!”
一次次撞擊下,任卿寧的神智終於又開始渙散。
朦朧之中她看到肖維祈打了個電話。
朦朧之中,肖維祈離開她的身體。
捉住她的手,將指紋摁在了某個白色頁麵。
這是……
有關某個會議?
任卿寧的視野頓時清明!
“不,不行!不要!維祈,我不能退出!”
任卿寧的聲音裏帶了哀求,但指紋已經摁落,肖維祈又已經拿了筆,強塞在她手裏。
像以往那樣握著她的手,一筆一劃寫在紙麵上。
字形卻扭曲到認不出半個字來。
肖維祈伸手一扯,這份文件被扔落在地,反正它下麵疊著的,是厚厚的一遝!
他一句話也不說,多的動作也不再有。
強行讓任卿寧摁落指紋,強行握著她的手,寫“任卿寧”三個字。
一遍遍寫,瘋狂地寫!
如果不是那熟悉的胸膛貼在自己的背部。
如果不是那熟悉的呼吸就響在自己的耳畔。
任卿寧覺得,強迫她的這個人,倒像是個機器,而不是她深愛的丈夫肖維祈。
“放手。”
她突然不再掙紮,隻是說出的這兩個字,綿軟無力。
肖維祈深邃如墨的眼瞳驟縮了一瞬。那柔若無骨的小手,從他的掌心脫離,那在他懷裏掙脫的肉體前傾。
任卿寧在這一刻,已經想不起她想參會的目的,也忘了簽了這份文件代表著的意義。
她隻是穩住發顫的手,順遂了肖維祈的意思。
“文件,我已經簽好了。”
任卿寧的薄唇再次蒼白,眼角則暈開淡淡的粉紅,像天然的桃花妝。
她將文件遞送到肖維祈的手裏,看著他淺笑。
再撿拾起一旁的薄毯,就要遠離。
她能感覺到,腥甜味再次充斥在她的胸腔。
“站住!”
肖維祈捏著文件的手發緊,再次出聲阻止了她。
看著任卿寧那凹凸有致,跟她麵容不匹配卻又過分協調的身形,看著她拿薄毯遮過,卻仍舊顯露在外的蝴蝶骨。
他竟然覺得自己對這個女人所做的一切,都像是暴行。
可這分明都是這個女人罪有應得!
深吸兩口濁氣,肖維祈望著任卿寧的背影冷聲道:“你傷害了文馨,難道就不該付出點代價嗎?”
“你想怎樣?”
唇角已經有血,編排貝齒也已經染紅。
她不敢回頭,不敢再拖延。
肖維祈說:“還有兩個月就是文馨回到任家的宴會,在此期間,她需要有人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