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誰算計著誰?相思磨人心!·我想要你
江願的好心情到公司消失不見了,一個已經謝頂了的中年男子正在滔滔不絕地透過大廳的LED屏進行演講,大意是——作為薑氏集團的每一個份子都應該敬業,敬業是最高的美德,絕對不能遲到早退玩忽職守,規矩不能亂,哪怕下到一個清潔人員,上到董事長,沒有任何人能破這個例。
江願覺得有些好笑,靜靜地走到薑三叔的背後,“叔叔,是打算自薦為公司的心理鼓勵師嗎?”
薑三叔的聲音戛然而止,仿佛不可置信他會出現在這裏,“小願,你怎麽……”
“我不應該來嗎?”江願似笑非笑道。
薑三叔怔愣之後便是狂喜,雖然不能借機抓江願的把柄,但是老爺子如果不滿意他,他幹的多敬業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江願哂笑,那天股東大會後他對自己的態度就是一百八十度轉彎,之前估計隻知道自己英文名,“叔叔,聽您的,規矩不能亂,在公司還是叫我代理董事長吧。”
薑三叔臉色一變,江願接過他的話筒,對著屏幕微笑道:“敬業當然非常重要,但是薑氏集團一向是人性化的公司,以人為本,提倡自由、激情與個性化。非常感謝所有人在關鍵時刻不離不棄,為薑氏做出的努力,我的銘記在心,我代表我父親,也就是董事長,謝謝你們的付出。”
LED屏滅了,江願整了整領帶,轉身回自己辦公室時衝著薑三叔笑了笑,仿佛跟寒暄一般,輕聲道:“我還以為三叔會在老宅子呢。”
薑三叔瞳孔縮了縮,“你……”
“您在這兒,那守在爺爺那兒的就是二叔了,對吧?”
薑三叔呼吸急促起來,一轉身江願已經進了秘書室,飛速地分配著工作任務。
單憑這點,他就已經知道江願已經開始掌握著整個公司的運轉,哪怕現在還不靈活,但是已經不是任人蒙蔽的新人了。
薑三叔由衷地嫉妒起自己的大哥來,妻賢子孝,大兒子一直在小一輩的咬尖就罷了,連一個養子都能幹得讓人嫉妒。
想想自己兒子快三十的年紀卻隻會玩車玩女人,揮金如土眼睛都不眨一下,但如果拔下層層光環,怕是連一美金都掙不著。
薑三叔忍不住歎一口氣,若非如此,他一把年紀何必爭這些東西,雖說記恨老爺子看重大哥,但這麽多年都忍耐下來了,無非就是想為自己的下一代爭出一份家產來。
***
當薑三叔來到老宅後,老爺子抬頭見到一個月也不會看他一次的三兒子卻是半點不驚奇,“小二跟我說了,你也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薑三叔搓了搓手,“爸。”他偷偷看了眼薑二叔,發現他二哥安靜地站著,眼底盯著地板瞧,瞧不出情緒。
薑雲川看了一眼二兒子,臉色卻是愈發的不好了,若是他給自己的弟弟一點提示,或許他心中還好受一些,反倒是一聲不吭,讓薑雲川真的感覺自己沒教好兒子,無論本事,兄弟鬩牆,手足相殘,已經足以說明他這個父親不夠合格了,隻可惜當年他不屑一顧的事情到了晚年反倒成為盤桓在他心頭的遺憾,而當年引以為傲的事業成就早已被人遺忘,就連他自己也記不大清楚了。
有時候薑雲川會想,自己教兒子真的還不如自己大兒子。
“爸,新聞您看了?”薑三叔目光落回在了報紙了,歎了一口氣,“其實您也不能怪他們,可能是小孩子不懂事,還不分不清楚感情界限,我那大侄子雖然能力卓越,但,感情上太單純,哪裏比得上魚龍混雜出身的……”他頓了頓繼續道:“說不定喜歡男人的愛好也是那種地方帶出來的。”
話中是對薑祈的維護,和對江願的指責和輕視。
“那你覺得該如何?”薑雲川喝了一口之前薑祈帶回來的茶葉,緩緩道。
“這……”薑三叔歎氣,“爸,您就是太心慈了,薑家收養他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何苦還要搭上股份?你不知道我那大侄子已經被迷得鬼迷心竅了,他把全部股份都轉給了江願……”
“說到底,還是股份的問題?”
薑三叔一滯,“股權是一個問題,但是他們倆這事……兄弟亂倫,這讓薑家的臉麵擱到哪裏去?”
“我還以為薑家的臉麵早在你們害老大住院的時候就已經敗光了呢。”
“爸……”薑三叔驚恐地看著他,勉強地擠出笑容,“我們怎麽可能這樣對大哥,大哥對我們都有恩……”
薑雲川已經不想再聽他的解釋了,“所以你們就恩將仇報了?”他扔了一遝資料在薑三叔腳下,裏麵的照片散落了出來,薑三叔看著他收買的那個人正麵照時,靜默了。
“如果不是老大命大,是不是我今天就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爸…爸……那都是誤會……”
薑三叔腳都在抖,“爸……”
薑二叔開了口,“爸,這個局麵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薑雲川重重地將茶盞摔他麵前,怒聲道:“是我教你們兄弟相殘的?”
“爸,您若是一碗水端平又怎麽會這樣的事?大哥在那個位置待了那麽久,是,他大公無私高風亮節,但是他根本就不用薑家的人,我們幾兄弟的兒子女兒也都是您的親孫,您就不為他們考慮一下嗎?”
“您若是不偏心,那大哥這兩個個兒子的事,您要怎麽處置?”
薑雲川危險地眯起了眼睛,“你是在逼我?”
“當初您一意孤行,江願可是上了族譜的,就算是收養,那也還是亂倫。”
薑雲川突然朗聲笑了起來。
“沒想到我養大的兒子們,最後卻要逼我。”
薑三叔重新看向自己的二哥,突然身後一片寒冷,看起來像是他拿二哥做了筏子,可是他到現在卻有種自己才是被利用的那一個。
“爸,這件事情您需要公開給我們一個答複,這不僅僅是他們兩個人的事,還是關係著整個薑家的顏麵。”
薑雲川緩緩起身,“到了那一日把你的私生子也叫回家吧,順路一並說了。”
薑二叔瞳孔微縮,他萬萬沒想到他千瞞萬瞞的事情還是被知道了,“爸……”
“不是要交代嗎?”薑雲川敲了敲地板,“等到我過壽那日,都一並說了,但是在那之前,你們若誰給我搞出點事情,就別怪我不留情麵了。”
“……是。”
“是。”
今天早晨走進老宅前,薑三叔還為使喚薑二叔而自得,現在走出老宅時,兩人之間卻隔得老遠,連笑容都懶得偽裝了。
***
“哥哥……”江願躺在辦公室休息間的大床上,一早上的飛速運轉,他現在連飯都不想吃了,隻想跟薑祈說話。
“小願。”薑祈的臉出現在那端,那邊已經是午夜了,兩兄弟很有默契地都以辦公室為家,恨不得把手上的事情盡快處理好。
“哥哥,我看到聲明了。”
“喜歡嗎?”
“喜歡。”江願嘴角彎了彎,他不願意提那些煞風景的事情,他相信哥哥會處理好,就像薑祈相信他能處理好那些要錢不要臉的親戚一樣。
“隋明月要結婚了,不過她要等你回來再結婚。”
江願瞬間睜大了眼睛,“哥哥!我發誓我真的跟她沒關係……”
薑祈突然眯了眯眼睛,“你跟她能有什麽關係?”
“隋明月說她要給你謝媒酒,你什麽時候撮合他和羅礪的?”
江願:“……”那什麽現在坦白從寬還行不行?
等江願講完前因後果,薑祈歎氣,他總算明白盛明對江願為何這麽偏執,那絕對不是喜歡,更像是一種恨意,若說求而不得是一部分,那另一部分大概就是他誤以為江願跟隋明月有關,從而加注在他身上的不甘心和自卑罷了。
羅礪後來查出來了,盛明應該是半年以前就知道他自己的身世了,但是一直蟄伏著,等到他拍到自己和明月的親密照片,才和著自己母親的日記一並送到隋乾的案台上。
之後就是親子鑒定,股權的變動,以及隋乾的重新決策。
薑祈猜測,也是因為盛明一直跟蹤著隋明月,打從那次隋明月去劇組找上江願的時候,盛明就已經留了心思,看到他們在咖啡廳親昵的模樣,誤以為江願和她有一腿。
再加上江願一直對他避之如蛇蠍,盛明兩廂對比,一直不願意承認的自卑反而如同被禁錮的野獸一般,徹夜在心底咆哮。
“哥哥,我好想你啊。”江願忍不住撒嬌道。
“哪裏想?”薑祈故意逗他,
“哪裏都想。”江願意有所指道,自己腦海裏也開始浮想聯翩,忍不住回想起兩人纏綿時肌膚相親,觸及絲被的肌膚突然敏感了起來,就連身上的西褲有些緊繃。
薑祈呼吸一滯,眼底幽深了許多,他又何嚐不是,剛得償所願,嚐著了他的寶貝,卻又不得不麵臨分離。
“小願……”
江願聽著薑祈變得渾濁厚重的呼吸聲,耳尖也悄悄地爬上了紅暈,當機立斷把視頻給斷掉了。
薑祈看著暗下來的視頻,以為自己的寶貝弟弟害羞了,誰知道下一秒電話就打了進來。
“小願?哥哥想你了。”薑祈把剛剛未說完的話說了出來。
江願聽著比視頻更清楚的聲音,低沉渾厚的聲音仿佛就在他的耳邊炸開,脖頸也爬上了潮紅,聲音都帶著喘息,“哥哥,我想要你。”
“小願。”薑祈低頭看著隆起的睡褲,萬幸已經夜深人靜,而不是在開會的時候,聲音也沙啞起來,“小願,沒有安慰過自己嗎?”
“有……”
“小願那時候想著什麽?”
“想著哥哥……”
薑祈眼底都泛起了暗紅,“那怎麽還想要呢?”
江願的聲音都帶上了哭泣,“不是哥哥……就是不行。”他難耐地蹭著絲被,與其說他在情欲方麵像一張白紙,更不如說他像天生的饕客,享受過最好的了,便不肯再屈就於沒有薑祈的寡淡。
“小願…是不是穿著西褲?”
“嗯。”江願的鼻音中帶著撒嬌與哀求。
“自己解開來。”薑祈聲音帶著強硬和安撫,江願把自己西褲褪下,突然又有些後悔沒有用視頻,他想看見薑祈的臉。
“已經…濕了嗎?”薑祈低笑,隻不過自己和江願大概是半斤八兩了,盡責的內褲早已不滿主人的肆虐,巴不得把其中的困獸解放出來。
“濕了……”江願等待著薑祈的下一個指令,就仿佛像是當著他的麵,哥哥讓自己自慰給他看一般,想到這個場景,江願渾身一個顫,紅潮竟是從脖頸暈染到了全身。
“把扣子解開,另一隻手在內褲上打轉,是不是一件濕了?乖孩子,不準自己偷偷伸進去。”
江願仰起脖頸,喉頭忍不住發出顫音,薑祈也不好受,他腦海裏滿是江願情動的模樣。
“啊……”
“受不了嗎?”薑祈隻能勉強維持著聲音的平穩,一隻手已經放在自己昂揚的身下擼動起來。
“要哥哥摸……”
“好,哥哥來。”薑祈誘哄著,“自己把手指舔濕……”
江願用著已經濕漉漉的手指握上自己的莖身,仿佛腦海中隻有薑祈的聲音,沙啞的聲音,幽深的眸子,引導著他該怎麽做,當拇指抿過頂端的小孔,前端吐出一點透明的晶瑩,江願甚至覺得自己後麵都濕了。
“哥哥,後麵也想要……”
薑祈呼吸瞬間粗重了起來,連手掌都用力了幾分,“想要什麽?”
“想要……哥哥進來。”
江願眼角掛著水漬,喃喃道:“想哥哥想著都濕透了。”
薑祈腦子裏的弦瞬間崩斷了,“抽屜裏有蘆薈膠,你塗在手指上。”
江願茫然地拉開抽屜,想起那是之前薑祈給他塗完曬傷後留下的,當時因為薑祈的觸摸,他趴在在這張床上還勃起了,所以熬到薑祈離開,他才敢爬起來。
“哥哥……”
“伸進去一根指頭好不好?”
江願摟緊了絲被,把他想象成薑祈,電話被他按了免提放在一旁,薑祈的聲音直接在整個房間裏回蕩。
“輕一點,小願的那裏很漂亮,就像一個花蕾一樣,平時淺淺的,但是哥哥一碰,就變成了水紅色……”
“哥哥,不要說了……不喜歡手指,喜歡哥哥的……”江願咬著絲被,渾身都顫抖了起來,聽著自己手指上蘆薈膠黏膩的聲音,仿佛薑祈真的在他身後進進出出,粗大的利刃將他劈開,抽插間帶出了淫靡的水漬。
“嗯啊…哥哥……再重一點…小願想要……”
“我是誰?”薑祈閉著眼睛,腦海裏呈現出江願動情到極致的模樣,眼睛已經失了神,但卻依然牢牢地盯著他,唇瓣微啟喃喃地叫著他的名字——
“……啊哈,薑祈…薑祈……”
江願聽著空氣中驟然加重的呼吸知道薑祈快要到頂點了,“哥哥,射給我好不好,我想要哥哥……”
他的腳趾蜷縮起來,床單一片皺褶,江願嘴角微張,瞬間失了聲,仿佛薑祈重重地頂到了他最深的地方。
“都給你,小願給哥哥生孩子……”
幾乎交疊的悶哼與呻吟結束了一場荒唐卻絕妙的性愛盛宴。
兩床狼藉的被單,兩套被主人遺棄的衣服,可是誰都沒有心情管他們,“小願,睡吧,哥哥在旁邊……”
“哥哥,我愛你……”江願的聲音還打著晃,“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的。”他說的是薑祈在聲明中的承諾。
“當然會。”薑祈安撫著他,“我們是兄弟,也是伴侶。”
或許是因為釋放,或許是因為哥哥,江願在回到美國後終於睡上了一個好覺,那些沉甸甸的擔憂與壓力都因為薑祈瞬間煙消雲散。????
作者有話要說:
※哥哥:飯堂的菜不好吃。
※弟弟:哥哥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哥哥:想喝肉湯。
※弟弟:那什麽,我還是給哥哥織一條長圍脖吧。
※哥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