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久別重逢
步月重出江湖,先是滅了無憂宮,繼而魔教的勢力迅速在江湖擴張,大約有一半的門派已並入魔教,也有許多大門派組織其它小門小派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抵抗魔教入侵,從此江湖上風月喋血,殺戮不斷。
隻是步月極少出現在江湖人眼中,傳聞他練成了絕世神功,日日在魔教內飲酒作樂。
夏雲峰衝入風月閣時,裏麵正是聲色靡靡,笑語歡聲。
他一劍揮開了琴案上的古琴,一時滿室寂靜 ,所有人都詫異地看向這突然闖入的黑衣公子,滿身沉寂。
隔著垂簾輕煙,女子妖嬈,他的目光如電,直直盯住大廳盡頭的步月,漆黑的眼眸裏似有萬千波濤洶湧,麵上卻是一派從容。
步月被那目光看得發毛,卻聽著自己的心撲通撲通亂跳個不停,好似死囚等待宣判死刑的那一刻。
扮成女子的杜宇察言觀色,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出去,然後扶了扶胸口兩個大球,悄無聲息地最後一個出去,順便將門帶上。
夏雲峰一步一步朝步月走去,黑色靴子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毫無聲息,步月卻覺得那每一步仿佛都踩在他心上了,真他娘的慌!
夏雲峰終於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望著他,步月往椅背上靠了靠,他的容貌越發出色,仿佛在這靡靡聲色中被打磨過一般,唇色豔紅,似剛喝了血的妖精,麵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眉尾挑高,嘴角輕佻:“好久不見,夏……唔……”
他的衣領猛地被夏雲峰抓住,嘴巴就被狠狠堵了個結實,那人如同一團烈火般猛地炸開,將他燒了個措手不及,身體也跟著迅速發熱,一把抱住這個人狠狠地回應過去!
夏雲峰將他推倒在椅子上,椅子翻在地上,於是兩人在地毯上打滾,夏雲峰將步月推倒,野獸般撕他衣服,步月又翻滾過來騎在夏雲峰身上紅著眼撕扯他衣服,兩個人翻來滾去,像是兩隻野獸,隻能發出粗獷的喘|息,燃燒內心的欲|火,卻不說一句話。
夏雲峰此次卻特別凶狠,什麽前|戲也沒有就提著步月一隻腿衝了進去。
中間馬賽克,預知詳情請看簡介……
這魔頭,這妖孽!
這個會讓他心尖顫抖的步月!
可憐杜宇掐準了兩個時辰後過來收拾爛攤子,卻聽得一屋子步月的浪|叫,瞬間覺得麵紅耳赤,渾身發燙,他家教主大人何時變得如此騷|浪了?
他扶牆腿軟地回到房間,拿著羅七留下的一柄匕首看了又看,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一地。
兩個時辰後他再次來到風月閣,裏麵終於沒有聲音,他總算放心地去敲門。
然後。
“嗯哼……死鬼,好舒服……再來,不要停……”
杜宇瞬覺五雷轟頂,渾身滾熱,這這……夏雲峰也太能幹了!都已經四個時辰了,從早上到下午,他家教主大人竟然也……太厲害了!難怪……他的眼前浮現出步月新婚第二天,南浦從他房裏出來,走路都走不穩的樣子……
他又摸了摸腰間的匕首,想起羅七與他纏綿的樣子,一顆心也跟著滾燙滾燙的,不知阿月何時才能帶他下山。
一場歡愉過後,步月無力地軟在地上,幾乎渾身濕透,燭光映出他肌膚白皙如玉,眼神慵懶,越發有一種從骨子裏透出的媚氣,簡直妖媚得不行。
夏雲峰深深地看著他,從喉嚨裏擠出幾個字:“步月,我真恨你!”
步月渾不在意道:“那你走吧,想我了歡迎下次再來。”
夏雲峰一把掐住他喉嚨,低聲道:“真想殺了你!”
步月看了看脖子上的手,挑眉:“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拔|屌|無情?”
“你……”
夏雲峰被他氣到,忽然緊緊將他抱在懷裏:“發生了這麽多事,為何不告訴我?阿月,你到底想做什麽?”
步月微微推開了他,道:“我要一統江湖,稱霸武林。”
“這有什麽意義?”
“這是我魔教多年的心願。”
“稱霸武林之後呢?”
“那些自稱武林正道之人不都說我是魔頭,他們殺我是除魔衛道麽,那我就告訴他們什麽是正義,這江湖是否有正義。”
“然後呢?”
“然後……然後本座吃喝玩樂,坐擁美人,權勢滔天啊,這不是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事麽?”
“然後,你什麽也得不到,你會失去所有人的真心,最後下場淒涼。”夏雲峰的語氣有些痛苦有些恨意,“我不知在我閉關時發生了那樣的事,不然我定會出關幫你,你定是忍無可忍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但我恨你為何在半年前不告訴我,我信你,你卻始終不信我!阿月,你是個騙子,你是膽小鬼!”
步月自嘲道:“我是騙子,也是膽小鬼,可你是除魔衛道的大俠,而我是滿手鮮血的魔頭,你讓我如何信你?”
“可我愛你!我一切都會為你考慮!”
“那你要我如何?”
“放下這一切,跟我走,我們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起來,不再過問江湖事。”
步月想了想,嘴角勾出一抹笑意:“這確實是個極好的提議,可我天生放|蕩,喜歡聲色犬馬,花天酒地,山林間的幽靜我是習慣不了的。”
夏雲峰沉默地注視了他片刻,低醇的聲音在幽靜的屋中格外深沉:“阿月,你確定要執迷不悟?”
步月搖了搖頭:“我悟不了,也回不了頭,因為有人逼我這麽做。”
“逼你?是誰在逼你?”
“不知道,不然我娘死了那麽久怎會突然傳出她的謠言,無憂宮又怎會抓住玉樓人的死不肯放手,我早懷疑這一切都是有人暗中推波助瀾,起先我以為是陸子衿,可陸子衿死了,那個人依然沒有消失。”
夏雲峰眉頭擰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此人的目的是什麽?”
“不知道,我也想看看他想做什麽。”
“那你就甘心這般不明不白地成為別人的棋子?”
“有何不可,反正這也恰恰是我想要的。”
“阿月!”夏雲峰忽然提高了聲音,“你可知有多少人因你而妻離子散,顛沛流離,多少無辜的生命因你而死?”
“那又怎樣呢?”
步月一隻手撐起下巴,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夏雲峰,你走吧,畢竟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
“步月,你真是個徹頭徹尾的魔頭!”夏雲峰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