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5章 失眠

  雙手也跟著猛然攥緊,又緩緩鬆開。


  修長纖細的指尖有些泛涼,跟著心跳的速度,不可抑製地顫抖著。


  黎墨似乎用了蠻力。


  跟他剛剛的氣急敗壞完全成正比。


  不知道他到底有多生氣,所以幾乎要把她的唇有恨不得磨掉一層皮。


  甚至。


  恨不得將她拆骨入腹。


  “該死的笨蛋,老子愛你。”


  “見到你就想上你”


  “我他媽每天都想跟你做新婚之夜才能做的事情”


  如果將他最後一句話放到前麵,那麽他之前說的那些格外露骨的話,完全有了一個光明正大,足以讓她接受的理由。


  他說她愛她


  眼眶控製不住地發紅。


  衣服早就差不多被扒了個精光。


  她身上套著的他的衣服,因為寬鬆,所以也能輕而易舉地成功扒掉。


  旁邊傳來一陣硬塑料摩擦而出的聲音,許清知眸子僵了僵,伸手將黎墨推開。


  轉頭躲開了他的吻。


  看到就在旁邊的那一堆東西,許清知抿緊了唇。


  她身子往後移了移,紅著臉,“你來醫院,帶那些東西做什麽?”


  黎墨扯了自己外套。


  “不是還帶上你了嗎?”


  襯衫領口的扣子他也鬆開幾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眸子裏帶著濃稠的火熱。


  唇瓣滑過她的唇,一路蹭到她的耳骨旁,聲音性感低啞。


  “這麽多年一直都想要找個絕對光明正大的理由好好上了你,晚上剛剛嚐到滋味,就那麽放過你,你覺得可能嗎?”


  許清知被他露骨的話說的麵紅耳赤,“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找到個理由?既然這麽難得,卻還是在聽到莫曉娜有事後第一時間離開。明明箭在弦上,那麽關鍵的時刻,還說你的心上沒有她?”


  黎墨壓根兒有些酸,眼下就是一條滑不留手白的發光的美人魚,這麽多年一直不想承認,但是的確是讓人羞恥意y過的女人,剛剛在家裏那種真真切切的滋味現在想到就恨不得將她翻來覆去,各種手段“欺淩”她一番。


  最後讓她哭著喊著求他才算是解氣。


  可是這個女人,太煞風景。


  “跟她沒關係。許清知你要是再提她,你明晚也別想睡了!正好讓老子好好過過癮!”


  許清知有些訝異地看著明顯有些真性暴露的放飛自我的男人,“你以為我想提她?難道說她不是你招惹的女人?跟我還在做那種事情,在聽到她有事情馬上擔心的抽身離開的男人難道不是你?就你做什麽最有理,我說什麽做什麽都是錯的。


  我可以不提,離了婚,不管是她還是你,都跟我沒有關係。”


  “許清知,你知不知道一個女人天天把離婚掛在嘴邊真的很欠揍!”


  “你要是同意,這輩子你就隻能聽一次。”


  黎墨:“”


  許清知頓了幾秒,伸手將黎墨推開。


  “她好你去找她,都是女人,有的是辦法讓你爽。”


  黎墨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眼看著許清知要從他的身側溜走,他胳膊一動,阻止了她的去路。


  “我就想要你。”


  許清知咬住了唇,“心裏掛記著其他女人,身體卻又在貪戀另外一個女人。精神戀愛和r體戀愛兩頭談,不覺得這樣很渣嗎?”


  “你腦袋裏裝屎了是嗎?我說了我不愛她。”


  許清知轉過頭,不看他。


  看著她倔強冷漠的臉,黎墨壓下心中的憤怒,壓低了聲音。


  “我來看她是因為她如果出了事,鬧大了對所有人都不好,那沈繁星是你的好朋友,網絡法律現在這麽不健全,你也不是沒有體會過,如果鬧開,誰知道那些人會說些什麽?”


  許清知靜靜看著他。


  “你本來就跟我鬧委屈,再出一檔子事,別人再揪著你罵你兩句,你還能讓我好過?”


  許清知反駁,“誰跟你鬧委屈了?”


  “你沒有,什麽都沒有,你就突然這麽跟我折騰。”


  許清知蹙眉,“所以是我錯了?”


  “是我錯了。我不該在上學的時候招上別的女人,不該現在還跟她牽扯不清,更不該在好好伺候你的時候,突然抽身離開,去‘關心’別人。所以,我現在馬上就來彌補你”


  黎墨說著,長腿便錯進了她的雙腿之間。


  什麽企圖再明顯不過。


  許清知連忙阻止他!

  “你別這裏是醫院!”


  “我鎖門了。”


  許清知還是拒絕,伸手推著他的肩膀,“所以黎墨,你的意思是,突然來醫院看莫曉娜,隻是因為她會給我帶來不好的言論是嗎?”


  黎墨頓了頓,臉色有微微有些僵硬,“主要還是我不想讓別人看我的笑話罷了。”


  許清知扯了扯唇,“是嗎?我想也是這樣,你怎麽可能為了我”


  “媽的,許清知,你他媽就是個白癡。”黎墨氣的再次破口大罵。


  許清知繃緊了唇角,沒說話。


  “你就一直這麽白癡著,既然什麽都不懂,那就努力把你弄舒服了,就什麽都懂了。”


  說完,他便突然壓下了身子。


  許清知有些害怕,下意識地想要躲開,卻哪裏有那個機會。


  在家被迫打斷的好事,這次總算是續上了。


  “黎墨,寶寶”


  “我已經很輕了!”


  “這不不是你輕不輕的事情我”


  許清知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有些事情,她也確實難以啟齒。


  “那我再輕點兒!”


  許清知:“”都說了不是輕不輕的問題了!

  更何況,他哪裏輕了?!


  “我累了”


  “等會兒。”


  “不行了”


  “最後一次。”


  “黎墨,你有完沒完!”


  “最後一次”


  “你剛剛就是這麽說的!”


  “最後一下”


  “我真的要跟你離婚!”


  也許是黎墨心滿意足,也許是考慮到許清知的身體,也許是“離婚”兩個字威懾力太強,最後一次終於是停止了。


  黎墨把許清知有些汗濕的頭發綁了起來,抱著白的發光的軟綿綿的“美人魚”走進了浴室。


  直接將人抱在懷裏,打開花灑,上下其手,將人洗幹淨,又重新抱了出去。


  把人塞進了被子裏。


  然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知道厲害了吧,下次再敢不聽話,後果比現在更嚴重,知道嗎?”


  許清知掀開眼皮淡淡看了她一眼,扯過被子側過了身子,沒再看他,留給他一個無情的背影。


  黎墨:“”


  該死的女人,什麽時候脾氣變得這麽大。


  進浴室簡單地衝完澡,出來直接鑽進了被子,將背對著他的女人,強行摟進了自己的懷裏。


  許清知累壞了。


  察覺到了,眼皮動了動,始終沒有掀開,知道是誰,所以也就沒有再管。


  房間裏的燈亮白,照的懷裏這張臉白的刺眼,皮膚幹淨細膩的挑不出任何瑕疵。


  跟身上一樣,白膩又光滑。


  以前一直不想去承認,甚至根本沒有想過說出口。


  現在說出來,似乎也沒什麽大不了。


  反正他在許清知麵前,最糟糕的印象都有了。


  也不怕其他的了。


  再糟糕,她不也照樣愛他這、張、臉、、、、、、


  黎墨眉心突然緊皺起來,腦海裏難免就蹦出了另外一個男人的臉,還有許清知的那句話——


  “畢竟是公認的影帝,你這張臉,的確很好嗑”


  他們在病房裏的對話,他在外麵可是聽得真真切切。


  低頭看了看許清知,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


  雖然閉著眼睛,但是這女人是真的長得漂亮。


  的確有嗑顏值的資本。


  她這樣的女人,就憑這張臉,還有她手中的公司還有她自己的身價

  媽的,包養個小白臉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再說跟楚亦,放到一起,也


  臉色越來越難看,盯著她那張熟睡的俏臉,越看越覺得礙眼。


  沒事兒把自己捯飭的那麽漂亮幹什麽?!


  長得漂亮,身價不菲,金錢獨立,想要什麽男人,似乎隻是她勾勾手指頭的事情


  怪不得現在可以肆無忌憚地跟他提離婚,完全沒有後顧之憂。


  “”


  想明白這個問題,黎墨開始不安起來。


  那種感覺,就像是天天害怕拐來的老婆跟人跑了的鄉下漢一樣。


  摟著她的胳膊不由收緊,眉心也越皺越緊。


  睡不著。


  有些失眠。


  翌日。


  一陣敲門聲將兩個正在沉睡的人吵醒。


  許清知睜開眼睛,睡眼朦朧。


  從窗外透進來的光線讓她微微蹙起了眉。


  想要伸手擋住眼睛,結果卻因為一陣酸疼僵硬倒吸了一口涼氣。


  眉頭皺的更緊,等到稍微適應一點,她才又嚐試了一下。


  全身上下,哪兒都是酸的。


  甚至身體的某處,她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不一樣的感覺。


  幾乎從來沒有被碰觸過的地方,盡管隔了一個晚上,觸覺似乎還是很明顯。


  昨晚發生的一切,像是電影畫麵一般,自動在腦海裏一幀一幀的閃過。


  昨晚說過的話,做過什麽,每一個呼吸,都太過清晰。


  習慣性地將手放在隆起的肚子上,輕輕撫了撫。


  臉色緋紅,但是心卻突然安定下來。


  門外的敲門聲還在繼續,旁邊的黎墨緊蹙起眉心,臉上帶著濃稠的不悅,不難看出明顯的淩厲。


  被吵得煩了,他冷臉翻了個身,煩躁的心情在嗅到枕邊淡淡的芬芳時,微微頓了頓,然後扯了一下唇角,伸手攬過許清知的腰,將臉埋進了她的頸窩中。


  拱了拱。


  許清知身子僵了僵,短暫的沉默,黎墨放在她腰上的手突然動了動,一路蜿蜒鑽到了她的掌心下。


  貼上了她鼓起來的肚子。


  許清知眸子輕輕眨了眨,雖然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但是,她的心仍舊被觸碰到了。


  他也在期待這個孩子,也會用心溫柔的對他,嗬護他。


  依著黎墨的性子,會當一個疼愛孩子的溫柔丈夫,這她來說,實在是一件太不可思議的事情。


  她太了解他了。


  想讓他對她溫柔一點,真的太難了。


  印象中,從他們大學時期相識以來,他就很少對她有什麽好臉色。


  實際上,她跟他的相處模式,從來都不是誰順從著誰,甘心跟誰低頭的狀態。


  在同一件事情上,他和她,多多少少都是有分歧的。


  周圍一些人大都是富家少爺小姐,對某些事情報以無所謂的狀態,跟在黎墨旁邊,他說什麽就是什麽,沒人會去反駁他。


  而她,卻是那個經常跟他唱反調的人。


  所以那個時候兩個人的相處狀態,大都是針鋒相對,看起來互相看不順眼的樣子。


  實際上除了一些原則上的事情,其他時間,她仍然喜歡在他的麵前晃蕩。


  她喜歡他那張臉,也喜歡他有自主意見,行不苟合。


  至於讓他對她溫柔相待,或者好好說幾句話,根本就是天方夜譚的事情。


  所以她可以忍受他的粗魯,他的壞脾氣,甚至有些幼稚的舉動和思想,但原則上的問題,她依舊當仁不讓。


  可誰知,他昨天居然


  門外的敲門聲停了下來,許清知隱隱約約能聽到有人說要去找醫生開門的話。


  一想到她自其實還赤條條的,連忙撐著床坐了起來。


  黎墨不悅地皺眉。


  橫亙在她腰間的手微微用了些力氣,“再躺會兒。”


  “一會兒他們該開門進來了,我還什麽都沒穿。”


  黎墨沉默了一會兒,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她用被子捂著身前的風光,但是白皙瑩潤的肩膀還是明晃晃的刺眼。


  喉嚨動了動,伸手壓下她的肩膀,將她重新壓下去,過了過嘴癮。


  許清知有些掙紮。


  他無奈鬆開她,將散落在地上的她昨晚穿著的那些衣服撿起來給她套了上去。


  許清知從頭到尾不是被壓,就是被擺布著穿衣服,等到她得意定睛,看到黎墨那張臉,忍不住蹙了蹙眉心。


  “你”


  黎墨掀眸看她,“怎麽?”


  許清知頓了一下,還是開腔,臉微微紅。


  “你昨晚是不是精力透支了?”


  黎墨的臉刷一下子冷了下來,將西裝外套扔到了她頭上。


  “我現在還能再gan你十次,你要不要試試?”


  許清知拿起西裝外套下了床,離得他遠遠的,才道:


  “那你黑眼圈怎麽那麽嚴重?臉色看起來糟透了。”


  唉其實我還沒有虐爽,奈何本人求生欲太強,怕了你們了我今天坐車坐了六個多小時才到家,霧霾天高速全封了,彎彎繞繞暈車暈的七葷八素,本想今晚不寫了,但是昨天你們的月票讓我有覺得斷更有些羞愧,還是掙紮著寫了出來說出來沒其他意思,就是想讓你們繼續投投票票,再順便誇誇我哈哈哈哈[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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