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3章 怪不得
萬萬沒有想到,黎墨居然給她來這招兒
居然給她跪搓衣板!
天啊!
這到底是不是黎墨?!
見到許清知開心,黎墨也覺得鬆一口氣。
但是她笑得越厲害,他越是覺得臊得慌。
看著她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黎墨咬牙,紅著臉往前挪了挪,一把將許清知抱到床上,壓到了被褥上!
許清知神色晃了晃,確認黎墨並沒有觸及到她的肚子,她頓了一下,看著黎墨那通紅又別扭的臉,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還笑”
黎墨羞窘,聲色別扭,口氣也因為不自在加重了幾分。
許清知挑了挑眉,“不然我哭?”
黎墨抿了抿唇,盯著她好半天,才道:“那你繼續笑吧。”
許清知看著他那副無可奈何,逆來順受的樣子,實在覺得顛覆。
這跟她愛的男人,差的似乎太遠了。
可是,這真的很可愛不是嗎?
她嘴角的笑意一直沒有收下去,隻是靜靜地看著黎墨。
“這種事情,是誰幫你想出來的?”
黎墨眉心動了動,“我自己想出來的不行?”
“當然不可能。”許清知斬釘截鐵地說道。
“怎麽不可能?”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這種事情,你根本連個苗頭都沒有,除非是別人給你出點子!而且,就算人家出了這個點子,你第一反應肯定也覺得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可能那個幫你出點子的人,應該被你修理了一頓”
黎墨:“”
這個女人
“這麽了解我?”
許清知頓了一下,將臉轉到了一邊。
輪到許清知羞赧,黎墨勾了勾唇,“既然這麽了解我,那你當初怎麽不知道我愛的人是你呢?”
許清知眸子閃了閃,轉頭看他,“你以前的種種,我拿什麽覺得你愛我?我隻知道,你討厭我都來不及”
黎墨捏住她的下頜,將她的頭轉了過來,“我錯了,我跟你道歉,今天的誠意夠了嗎?”
許清知眨了眨眸子,“那麽多過分的事情,就想跪一次搓衣板兒就想翻片兒?不然我就多跟你折騰個七八年,然後我也給你跪一下搓衣板,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黎墨俯身抵壓住了她的額頭,力道有些重。
“不好!”
“你看”
“我不要七八年要這樣過,我們以前都錯過那麽多年了,不想再錯過了!反正你也愛我,我也愛你,你可以在今後好好跟我算賬都可以,我如果有一點態度不好,要殺要剮隨便你。”
許清知靜靜看著他。
黎墨,“在想什麽?”
“在想到底該怎麽跟你算賬。還在想你現在的話到底算不算數,別當時候脾氣上來,你現在說的所有話,都沒有任何可信度。”
“我保證!”黎墨連忙豎起了手指發誓,“如果我以後再對你發脾氣,我願意承受任何後果,天打五雷轟,不得”
“黎墨!”許清知喊了他一聲。
黎墨笑了笑,俯身對著她的唇親了她一口。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許清知推了推他,“我隻是覺得,你發這種誓通常都是男人拿來哄騙女人原諒他們的手段。天打五雷轟這種事情,誰信?”
黎墨:“”
女人太難搞怎麽辦?
“那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許清知推開他,起身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今天奶奶和媽給你說了不是好話,姑且給她們一點麵子,今晚就不跟你計較了,先睡覺了”
黎墨愣了一會兒,又俯身撐在她的上方,“你的意思是過了明天再跟我計較嗎?”
許清知身子往被子裏縮了縮,“再說吧看我心情你起開,我要睡覺了。”
“看你心情”
黎墨看著許清知扯了扯被子,不再看他,他連忙將搓衣板踢到地上,脫了褲子就鑽進了被子。
一把將許清知抱了過來。
許清知瞪他,“你幹什麽?”
黎墨在她額頭上重重吻了一下,“睡覺!”
許清知:“”
“不是困了?快睡,熬夜不好!”
“你不洗澡?”
“我身上幹淨著呢!”
許清知:“”
誰來救救孩子,黎墨今天太不正常了。
——
平城,沈繁星看到洗完澡出來的薄景川,含笑的目光盈亮。
薄景川坐在她床邊,“又有什麽事情得逞了?”
“你猜?”
薄景川挑了挑眉,掀開了沈繁星身上的被子,骨節分明又溫熱的大掌搭在她的腳踝上,輕輕揉捏著。
“大概是你那閨蜜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沈繁星笑意更濃,“你怎麽知道?”
薄景川幫她揉開腳踝上的穴位,開始揉捏她的腿。
“現在除了她,還有什麽事情值得你情緒波動這麽大的?”
沈繁星眨眼,“沒有啊,擁有好多好多錢我也會很高興!”
薄景川低笑,“那明天先帶你去銀行轉一轉好了。”
沈繁星挑眉,“幹什麽?”
“看看賬戶餘額。如果再不高興,你可以留在那裏數錢玩兒。”
沈繁星:“”數錢玩兒?牆都不服就服她家男人!
“看了賬戶餘額,萬一我以後不開心了怎麽辦?”
“嗯可以考慮帶你去看我們的不動產。”
沈繁星:“”你贏了。
她相信她再繼續說下去,薄景川肯定還有很多法子。
不過一想到眼前這個超級大富豪是自己的丈夫,沈繁星便勾唇輕聲笑了起來。
薄景川臉上的笑意更濃。
“有錢就是好,連老婆都這麽好哄。”
沈繁星開心地笑了笑,“萬幸你可真有錢。”
“萬幸我的老婆剛好喜歡錢。”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格外和諧,房間裏的溫馨度也直線飆升。
沈繁星因為懷著雙胞胎,雖然比許清知晚了一個多月,但是肚子卻已經比許清知大了不少。
讓薄老太太一句話說,“這肚子一天一個樣,簡直是在見風長。”
肚子大了,身體負擔也就跟著大了。
晚上睡覺隻能一個動作,白天路稍微走的多,雙腿便有些不舒服。
好在身邊有薄景川陪著。
他好像就是個萬能的存在,似乎沒有什麽是她不懂的。
孕婦平日裏該吃什麽,不該吃什麽,該注意什麽,不該注意什麽,懷孕會有什麽哪裏有什麽反應,為什麽不舒服,該怎麽做能緩解,他統統都清楚。
都能媲美醫院裏的專家醫生了。
沈繁星一開始也有疑惑,但是卻沒有多問,往日裏能夠表達的,就是多誇誇她,表達她對他的崇拜之情。
她沒有再去看那本轉專屬於薄景川的日記本。
那本詳細記著她孕期以及注意事項的日記本。
她想,那個本子,現在應該也差不多快用完了。
誰都不是萬能的,就算薄景川再厲害,也不是。
術業有專攻,如果不是他親自去學,東西不會自己飛到他自己的腦子裏去。
一些事情,稍微想一下其實就是很簡單明了的事情。
哪裏用得著那麽多的誤會和疑惑?
隻是,有的人連自己都看不請。
有的人,是心甘情願活在一個眾所周知的謊言裏,看破不說破。
——
許清知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身旁已經沒有了黎墨的身影。
她頓了一下,眸子朝著窗戶的方向看了看,窗簾外有亮白的光線穿透進來。
掀開被子,她赤腳走到了床邊,拉老窗簾,刺眼的光線讓她下意識地抬手偏頭遮住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她才緩緩轉頭,當漸漸看清外麵的景象時,她還是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雪已經停了。
地上積了厚厚一層雪,還沒來得及清理。
院子裏,綠植,樹上,全是皚皚白雪,平展的一絲不苟。
讓人有一種想在上麵盡情玩耍的衝動。
比如在平地上寫上漂亮的字,畫出一個動物,堆起一個雪人,甚至來一場打雪仗,哪怕滾個雪球都好。
有些迫不及待地轉身進洗手間簡單洗漱了一番,找出足夠保暖的衣服穿上,便下了樓。
隻是剛下了樓,她便頓了一下,朝著客廳陽台的方向看了一眼。
隨後心裏一個咯噔,扶住了額頭。
她的小n!!
她居然把跟她兒子未來老婆同名的n給弄丟了!
她這腦子,天天在想什麽?!
歎了一口氣,摸出手裏的電話剛想要給小區物業打電話,結果黎墨卻突然冒了出來。
“你這是要去哪兒?”
許清知看向他,手裏的手機差點掉在地上。
此刻的黎墨一手拿著鏟子,一手提著一瓶醬油,胸前還圍著她平常用的紅格子圍裙,頭發有些淩亂,那圍裙上也有星星點點的汙漬,貌似是濺到了醬油。
許清知眉心微微動了動,“你在幹什麽?”
黎墨道:“做早餐啊!你等一會兒,馬上就好、”
做早餐?
許清知愣住。
黎墨是個做早餐的男人嗎?
看他一副狼狽的樣子,許清知好奇地朝著廚房裏走去。
還沒走進廚房,一股濃烈的煙味便從廚房傳了出來。
“咳咳你在做什麽?”
黎墨連忙跑了過去,將天然氣關掉了。
平底鍋裏麵的煎蛋,黑成了碳,顯然不能要了。
許清知:“”
她並沒有說什麽,而是捂著鼻子轉了身,走出了廚房。
黎墨站在旁邊臭著臉,本以為許清知要麽就是借機諷刺他一頓,或者冷臉訓斥他一頓,然而什麽都沒有。
最後在廚房門口,說了一聲:“火小一點。”便消失了身影。
黎墨拿著鐵鏟轉身,將鍋洗幹淨,又重新冷著臉捯飭起來。
這次的火調小了很多。
許清知直接坐到了餐廳椅子上。
托著腮看著對麵窗戶外的白雪,眸色深深,不知道在想什麽。
大概二十幾分鍾,黎墨才端著一個托盤放到了許清知麵前。
一碗白粥,一個三明治,一份麵條,還有兩個小菜,這都是許清知提前醃製好擺在廚房窗戶旁的,他以前吃過幾次,還認得。
許清知掃了一眼麵前的餐點,抬頭看著已經坐到對麵的黎墨。
黎墨表情有些別扭,雙手卻交握在桌邊,看著她。
“你嚐嚐,這些都還不錯,我都提前幫你嚐過了。”
許清知拿起了勺子,喝了一口粥、
有些極淡的糊味。
“怎麽樣?”
黎墨有些緊張地問她。
她點點頭,又吃了一口,“還可以。”
黎墨當即就鬆了一口氣,神情有些自豪,“這些東西,還難不倒我的!”
許清知拿起旁邊的三明治咬了一口氣,午餐肉在煎出一種幹脆的感覺,咬一口還能看到裏麵的雞蛋清也有糊掉的地方,可以忽略不計。
無聲又吃了第二口,黎墨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許清知無聲吃著,等於給了他最大的回饋。
但是,她雖然低著頭吃著,但是眼神卻早就留意到了他放在桌子邊緣交握在一起的手。
餐桌並沒有多少寬度,所以他手上的幾處燙傷,她看的很清楚。
紅痕斑駁,不想注意到都難。
可是她麵前這些早餐,怎麽會弄出那麽多燙傷來?
說到底心口還是有點兒心疼。
她從來都知道,黎墨根本不是一個進廚房的人。
生在黎家,他除了學習經營管理,學習如何保護好自己就夠了,家裏有傭人,這些事情,跟他本就一點關係都沒有。
可現在,他居然
低頭將最後一口粥喝完,許清知假裝不經意地問道:“你吃了嗎?”
黎墨“嗯”了一聲,“你剛剛打算去哪兒?”
“去我租的公寓,小n還在那裏,我不知道它現在怎麽樣了。”
黎墨還沒有來得及變得臉色在聽到小n後鬆了下來,“你先吃著,我一會兒跟你一起去。”
說完他就走了,應該是上樓換衣服。
許清知將東西吃完,把空碗筷送進了廚房。
結果看到廚房裏的廚餘垃圾箱,頓了一下。
廚餘垃圾箱不小,但是裏麵已經布滿了各種發黃的米粥和麵條,還有七八個煎失敗了的雞蛋,有些雞蛋上還有一個牙印。
顯然是有人咬過的。
將托盤放到水槽裏,許清知撐著水槽的邊緣,輕歎了一口氣,伸手撫了撫額頭。
怪不得他說他吃過了,怪不得他手上有那麽多燙傷了。
唉黎渣渣也算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