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不能委屈做小
慕襯眉的反應段王爺看在眼裏，給了深沉的一瞥，臉上看不出喜怒的對慕老爺道：“慕大人，關於孽子和慕二小姐之事你放心，段某會給慕二小姐一個交代的。”
“還有，”段王爺道：“段某這一次來是為了兩件事，一件事孽子和慕二小姐之事，另一件則關乎慕大小姐。”
大小姐？
慕老爺眼皮跳了一下。
段王爺便淡淡的瞟一眼慕襯眉和段世子，在看到慕襯眉的時候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一下，道：“原本是慕大小姐和孽子有婚約在身，但是孽子毀約在先，傷了慕大小姐之心，這件事本來段某就對慕大小姐有愧，如今，慕大小姐已經被皇上相中，還特意賜婚給四殿下，孽子自然是高攀不上了，所以，關於兩人親事的口頭之約便就當沒有過吧。”
雖然段王爺這一段話聽著很善解人意，但是慕老爺在官場上宦海沉浮多年，如何不明白段王爺說兩人的口頭之約當沒有過，不過是為了不讓外界的人說他要和皇帝搶兒媳婦，引起皇家的側目罷了。
畢竟，皇上聖旨已經將慕輕歌賜婚給四殿下，他哪裏還敢提他兒子與慕輕歌有婚約？
慕老爺也不是一個不識像之人，眼下情況讓他很識相的道：“慕某謝段王爺理解。”
“慕大人，我們之間何必客氣。”段王爺別有深意的看這慕大人，道：“孽子既然和慕二小姐情投意合，我們也不好阻攔不是麽？”
慕大人一怔，腦子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昨晚還想著要將慕襯眉配給四皇子的事，眼下情形這個計劃必須要放棄了。
不過，他臉上不動聲色，笑著連連頷首：“這倒是這倒是。”
“慕老弟啊，段某唐突一句，不知慕二小姐和慕大小姐之間的關係如何？”
“兩人關係好著呢！”家醜不可外揚，慕大人忘了慕襯眉連續兩次搶慕輕歌未婚夫之事了，睜著眼睛說瞎話：“眉兒溫柔嫻淑，體貼善良，對眼睛看不見的大丫頭甚是照顧，兩人整天膩在一塊的。”
“如此便好，雖然四皇子不涉足朝政，但是因為前皇後，一直深得皇上歡心啊。”段王爺意味深長的拍拍慕老爺的肩膀，滿意的道：“待四皇子和慕大小姐的婚事過後，我們再替孽子和慕二小姐將事兒辦了，然後我們三方可以多多走動。”
話罷，他瞟了一眼慕襯眉，道：“當然，請慕老弟放心，慕二小姐雖然是庶女，但是到底是未來四王妃的妹妹，自然不能委屈她做小的，嫁到我們段王府一定為妃！”
“是是是，如是甚好，甚好。”
段王爺的話已經很明顯了，因為慕輕歌是未來的四王妃，慕襯眉和慕輕歌關係好，慕襯眉是攀著了她姐姐的關係，她慕襯嫁給段世子才有機會成為世子妃，不然，她肯定隻能做小的！
當然，段王爺這話也暗暗提醒著慕老爺，讓他日後要抓緊機會，多一些和四殿下拉攏拉攏關係。
這些話，慕老爺領悟，慕襯眉和慕夫人兩個人都是成了精的人又豈能聽不明白其中奧妙，氣得紛紛要將牙齦給咬碎了！
特別還是慕襯眉，她昨兒計劃得那麽好，原以為隻要今兒慕老爺將折子承上給皇上，然後她就可以嫁給四皇子了，誰知道不過是一個晚上罷了，事情竟然就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她原本可以做四王妃的，現在卻隻能做一個世子妃！
而且還是靠慕輕歌那賤人才得來的世子妃，如果不是她，她孩子能做小妾！
她好不甘心！
然而，無論她甘心還是不甘心，段王爺和慕老爺二人也不管慕夫人，慕襯眉還有段世子在場，圍繞著慕輕歌嫁給四皇子的事聊得興致勃勃。
兩人聊了好一會兒，段王爺才告辭道：“慕老弟，待會兒段某還要進一趟宮，就先失陪了，下回我們坐下來好好對的聊一番。”
“好。”
段王爺點點頭，皺眉對段世子道：“孽子！還不走，難道你還嫌自己不夠丟人現眼？”
段世子一聽，也不管去看慕襯眉一眼，趕緊巴巴的起來了。
最後，兩人匆匆的走了。
段王爺說了很一大堆，但是自始至終都沒有為段世子對慕襯眉做的事感到抱歉，也沒有責罵過段世子一句，讓慕襯眉和慕夫人了兩人的心拔涼拔涼的。
段王爺已經一句話將她和段世子的婚事給定了，還將慕輕歌和段世子作廢，她毫無翻身的可能性，也就是說，她嫁人皇家的美夢才剛開始，就已經破碎了。
“娘……”在慕老爺送段王爺和段世子出去的時候，慕襯眉忍不住哭了，抱住慕夫人的大腿，“娘，女兒不想嫁給段世子，女兒要嫁的人是四皇子……”
“你還敢想！”慕夫人已經要氣炸了，“你也不想想自己做了什麽蠢事！”
“我也不知道這麽會這樣的！”慕襯眉哭喊著道：“女兒好端端的洗著澡，段世子他，他就跑了進來……”
“他進來你就不懂的喊人麽？他想這麽對你就讓他怎麽對你？”
“不，不是的！”慕襯眉抹著眼淚回想，“女兒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反正那時候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慕夫人聽著，好像想到了什麽，抽一口涼氣，“你，你是不是被人下藥了？”
“下藥？”慕襯眉蘇日安很有心計，但是還是不是很懂這些，雙眼擒淚的問：“什麽下藥？”
“不用說了，一定是被下藥了！”慕夫人想起昨晚怎麽拉都拉不開的兩人，兩人好像已經都沒了理智，當時太生氣沒發現異樣，現在想來真的太不對勁了！
“下藥？誰要對我下藥？”慕襯眉哭著猜測，“難道是段世子？”
“你可記得昨日的事兒？”慕夫人一時間也沒有頭緒，畢竟這些藥市麵上也不好賣，“剛見到段世子的時候，他可有異樣？”
慕襯眉的心亂哄哄的，回想了一下，搖搖頭，“不，不太記得了，好像有，但是有好像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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