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偷窺
慕輕歌聽著,隨手掀開被寒風吹得亂動的窗簾,看著那些遠遠隔開的馬車,歎息著道:“其實我們那麽多馬車,如果全部都靠攏在一塊,這樣做熱量集中,又能擋風,必定能暖很多的。”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容玨說完好,卻又開始潑冷水:“不過,不是任何人都樂意馬車靠攏的,畢竟馬車內是個人的場所,而且男女授受不親。”
“冷都快冷死了,還在意這些有的沒的作甚!”慕輕歌撇撇嘴,嘀咕道。
不過,容玨說得倒是挺對的,這注意雖然好,卻不是人人都領情的,還是算了。
容玨揉揉她發頂,摸摸她有些回暖的臉蛋,“天色不早了,明兒還要繼續行程,睡吧。”
“你呢?”
慕輕歌我在容玨的懷裏,有他在,慕輕歌感覺自己正被一個暖爐包裹著,暖烘烘的,舒服多了。
她這樣睡沒什麽問題,但是要他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恐怕就很困難了。
他這兩天本來就沒歇息好,再再這樣一個晚上,他身子再好也吃不消啊!
“乖,我沒問題的。”容玨垂首吻吻她的眼皮,動作輕柔如棉絮,“明早我再在小榻上小憩一會即可。”
“但……”
“沒有但是。”容玨捏她鼻尖,“快些睡,好好休息明兒早上你才有精力將小榻讓給我。”
慕輕歌不語,此時說什麽都顯得多餘,她仰起頭看向他,微微撐起身子在他好看的唇角上親了一下,才道:“那我睡了。”
容玨能感覺到她方才那個吻包含的所有情緒,絕美的唇角微微翹起,“嗯,睡吧。”
慕輕歌看著,閉上了眼睛。
第一天晚上睡得並不好,但是這一天晚上暖烘烘的,慕輕歌卻睡得很好,第二天早上她早早的醒來了。
她一醒來,便見容玨還維持著同一個姿勢抱著她,雙目閉著,明顯是睡著了。
她心中有些動容,正想著該怎麽樣才能讓容玨繼續睡不被自己吵醒,卻見容玨睜開了眼睛,聲音低啞的問:“醒了?”
“嗯。”慕輕歌連忙起來,“床鋪現在正暖著,你快躺下來歇歇。”
容玨也不拒絕,摸摸她睡得紅撲撲的臉蛋,囑咐一句:“早膳我醒來再吃,你記著吃,可不能偷懶不吃。”
“好。”慕輕歌連連點頭,抱住他的胳膊,替他拉好被子,道:“你快些躺下吧。”
容玨點頭,依言躺下。
一躺下,屬於她的氣息她的溫度的立刻感染著他,感覺清新暖絨,前所未有的美好。
慕輕歌:“你好好睡,我現在就去和將離熱早膳。”
“去吧。”容玨闔上雙眼。
他之前雖然睡著了,但也不過是一兩個時辰的時間罷了,旅途顛簸,需要好好休息才行。
如此冷的天氣,原本煮好的膳食全部都結成了硬硬的大塊狀,必須要重新煮一下才能吃。
所以,旅途中,大家都是每次一頓便生火將東西熱的。
慕輕歌好像醒來得幾乎最早,她下馬車的時候還沒有什麽人醒來,她看著也不打擾,自己去撿了一大捆樹枝回來,又將鍋給洗淨了,不過,她並沒有打算開始煮,想了想,她去找華懿然和端木流月,想問他們要不要跟她一起用早膳。
每一輛馬車都隔開至少十米,端木流月的馬車倒是和他們的馬車近一些,慕輕歌率先去找了端木流月。
不過,她走近馬車還有兩三米的地方卻發現馬車正在微微的晃動著,裏麵還傳出一陣細微的聲音。
慕輕歌眨眨眼,側耳聆聽。
“唔……放開我……”
那聲音喘著氣,跟蚊子叫似的,很小聲,慕輕歌卻瞪大了眼睛。
正是好興致啊,一大早便……做起那種運動來了?
不過不對啊!
端木流月這一次不是隻帶了一個小廝出來麽?
他的馬車隻有他和他的小廝,他正在跟誰那啥啊?
難道是……那個小廝?!
靠!
敢情端木流月是個斷袖?!
哇哢哢,太勁爆了有木有?!
慕輕歌雙目亮如燈泡,嘿嘿賊笑著,輕手輕腳的想湊過去,想從車窗去看看情況,她這才剛掀開窗簾的一丁點,忽然後麵傳來了一個很響亮的聲音:“歌兒,你在偷偷摸摸的在端木的馬車邊作甚?”
華懿然的聲音一出來,馬車的晃動立刻停了。
慕輕歌翻了一個白眼,回頭猛瞪向來人。
丫的,什麽時候出聲不好,偏要這個時候出聲,而且還是點明她現在在端木流月的馬車旁!
好戲沒得看了!
華懿然睜著無辜的雙眼,不明所以:“你瞪我作甚?”
在華懿然說話的同時,窗簾唰的一聲被掀開,端木流月眯著一雙桃花眼看著慕輕歌,“小歌兒,我可從來不知道你有這樣偷窺的癖好啊!”
“嗬嗬……”慕輕歌心虛的訕笑,心裏還是很好奇,踮起腳尖想往裏麵瞧,不過不過,端木流月的身子擋住了不答的窗口,她什麽都沒瞧著。
她有些失望,朝端木流月眨眨眼,“為,你別藏著掖著了,有對象是好事,男的女的都沒關係,讓我瞧一眼唄!”
端木流月的俊臉瞬間就黑了。
華懿然已經走了過來,聞言攬上慕輕歌的肩,好奇的道:“對象?誰啊?”
慕輕歌不答,朝華懿然擠眉弄眼。
兩人此刻出奇的,默契,華懿然一看,身子一個躍起,翻到另一個車窗偷窺去了。
“華懿然!!!”
端木流月氣得牙齒都咬碎了,他到底隻有一個身子,還擋不了兩個車窗,正要去阻止華懿然,車簾倒是直接被掀開了。
端木流月一看,赫然發現是慕輕歌,她不知為何動作出奇的快,一溜煙的竟然跑到他馬車裏來了!
他咬牙,牙齦被他咬得吱吱作響!
慕輕歌和華懿然完全無視掉端木流月少見的怒氣,目瞪口呆的看著那馬車的另外一個瘦小的人。
那人倒沒有與慕輕歌想象中的那般身無寸縷,衣衫好好的掛在身上,但是她盯著那一張小小的臉蛋,忍不住指控:“你……孌(敏感詞)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