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相見相認
他他他……怎麽會知曉這詩名叫做題都城南莊?!
慕輕歌心髒跳動得極快,張張嘴巴正欲開口,隨著赤若絕一起前來的赤天驕便莫名其妙的問:“題都城南莊?二王兄,那是什麽?”
赤若絕沒有回答,覆著麵紗縛著眼睛的他臉龐微微移動,轉向了慕輕歌的方向。
慕輕歌也看著他,吞了吞口沫,動著嘴巴,卻好久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赤天驕嬌柔的眉微顰。
“難道……”秦子清不愧是占據了第一才女數年之久的人,看著慕輕歌的和赤若絕兩人的表情,猜測道:“……題都城南莊便是這首詩的名字?”
“咦?真的麽?”眾人紛紛訝異,“想不到啻刖國二王子竟然知曉這一首詩的名字啊?”
慕輕歌方才說的那一首詩絕對是一首少見的佳作,如此佳作,在場之人皆聞所未聞,卻不料赤若絕竟然知曉。
容玨眸子的虛眯,看著慕輕歌和赤若絕。
不知為何,赤若絕的出現,在他體內沉睡了十多年的某一根弦便被人頃刻間拉緊了!
“小歌兒。”端木流月將所有看著眼裏,扇著扇子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你這是好像失算了啊,你說的詩竟然也有人知曉呢!”
慕輕歌還沒反應過來,被人抬著漸行漸近的赤若絕喃喃:“歌兒?可是……慕輕歌?”
呃!
眾人怔了一下,他……竟然直呼慕輕歌的名字?
不過,不是說赤若絕素來不喜歡多管閑事,更不喜歡權利交際的麽,在場很多人與他之前見過麵的他都未必知曉姓名,他和慕輕歌理應沒教過的,卻能叫出她的名字?
好熟悉!
當真是好熟悉的聲音!
慕輕歌的腦子有一瞬間有什麽在閃過,但是那太快了,她一時間還來不及捕捉,對麵對麵的看著她的赤若絕便放輕聲音說了幾個字:“可是……啊輕?”
這世上……不,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人會這樣叫她!
無論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會這樣叫她的,隻有一個人!
那就是和她一起長大,大她五歲,亦師亦友亦兄,在當日危難之時代替她先死去的赤大哥赤為止!
天!
怎麽會是他?!
眼前這人模樣不過是二十不到,雖然在她印象中的赤為止已經二十五六,身形和記憶中的差距有些大,聲音也沒有那麽渾厚,但是她應該更早些想起來才是!
慕輕歌立刻伸手捂住了嘴巴,雙眼瞬間就紅了,“赤……”她話音還沒落下,赤若絕便將臉上的麵紗拿了下來,露出一張俊美絕倫的臉龐來。
即使眼睛還是被白布束縛住,然而著一張臉對慕輕歌而言何其的熟悉……
這一張臉,對慕輕歌好而言明明不過是一兩個月未見,卻仿佛當真隔了一輩子!
“啊輕,好久不見了。”
這話一出,猶如一個旱天雷,在人群中炸了開來!
啊輕……
當真是好親昵的叫法啊。
這玨王妃和啻刖國的二王子到底是什麽關係?
端木流月臉上悠閑的表情不見了,扇子一收下意識的朝容玨看去,卻見他臉上雲淡風輕,找不到一絲別樣的痕跡。
端木流月的眉宇卻微微的蹙了起來。
慕輕歌看著赤若絕這張臉,紅著眼幾乎說不出話來。
她從來未曾想過,這輩子還有機會能看到上輩子被她視作親人的人,而那個人甚至可以說是因她而死,她還吃過他的血泡浸過的包子,他的死亡對她而言是何等的清晰……
如今,他也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麵前!
“唉……”赤若絕眼睛看不見,幾不可聞的淺歎了一口氣,而後讓人將他放了下來,束縛著眼睛自若的走了幾步,一如上輩子那般朝慕輕歌招招手:“啊輕,過來。”
然後,眾人便眼睜睜的看著慕輕歌紅著眼,腳步有些漂浮的走了過去。
而容玨靜靜的看著她,並沒有阻止。
他認識她這麽久,見過頑皮的她輕靈的她委屈可憐的她,愛笑的她卻從未見過她哭。
而這哭,還不是為了他。
而是為了一個男人。
赤若絕聽著腳步聲,知道了慕輕歌來到了他跟前,他伸手,輕輕的將她拉進了懷裏,“好久不見。”
“嘶!”
眾人看著,倒抽了一口涼氣。
兩人如此,不符合規矩吧?他們將……玨王爺至於何地?
在場有不讚同的憤怒的,自然也有看好戲的,眾人紛紛看著赤若絕和慕輕歌又看看容玨,眼睛裏全是探究。
“赤大哥,對不起……”說到底,她欠他一聲道歉和謝謝。
當初出任務,赤為止使他們的領隊,然而,論能力她的更廣,隻要她願意隻要組織統一,她完全可以用毒將所有敵人擊潰。
然而條件不允許,她一用毒遭殃的也會是百姓。
但是,她的能力在那裏,她其實最被人忌憚,所以她也必須先死。
最後是赤若絕用性命暫且保住了她,也多給剩餘的盟友多一張底牌。
但是,無論如何,慕輕歌都無法忘記自己那吃進肚子裏的血包子……
赤若絕不語,好看的唇瓣微抿,輕輕的拍著她的微微顫動的背。
在場的氣氛很靜,容玨更是靜得恍若不存在,靜得詭異,這樣的情況下,幾乎沒有人敢說話。
個個都是斂聲屏氣的。
赤天驕距離兩人最近,將兩人的反應都看在眼裏。
今天,是她好久以來,聽到赤若絕說過最多話的一天。
“二王兄。”赤天驕輕聲問:“你……和玨王妃認識?”
赤天驕的話出來,慕輕歌這才發現自己在赤若絕懷裏哭,她抹一把眼淚,離開了赤若絕的懷裏。
赤若絕微微蹙眉,束縛著白布的眼睛看著慕輕歌,“玨王妃?”
“咦?二王兄你不知麽?”赤天驕眨眨眼,訝異的道:“你和玨王妃不是認識很久了麽?”
赤若絕沒回答,問慕輕歌:“啊輕,怎麽回事?”
呃!
慕輕歌此時已經恢複常態,聞言臉紅了一下。
很多人應該都會有這樣的情況,本來說過一輩子都不結婚的,卻忽然這才多少歲就被視為兄長的人發現自己是一聲不吭的成婚了。
所以,慕輕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她撓撓頭,“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