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八章 下跪起誓
“不,不,不要……”
段世子痛得臉色蒼白,滿頭虛汗,哆嗦著嘴唇搖著頭,害怕得快要神誌不清了,“好痛,救命啊……”
“兒啊!”
段王妃看著鑲嵌在自己兒子腿上的,幾乎要將一條腿血肉分離的大刀,白眼一翻,直接的暈了過去。
“王妃!”
段王爺一看,滿目悲慟,他看向慕輕歌,“玨王妃,你到底想怎麽樣?到底怎麽樣才肯放過我們?”
“原本我是不但算放過的。”慕輕歌手中的大刀磨阿磨的,“但是,看早你愛妻兒至此的份上,我給你一個機會。”
段王爺此刻已經不理會她話語裏的真假了,聞言忙問:“玨王妃,你有什麽便說!”
“你對著華王府的方位跪下來。”慕輕歌想也沒想,當即道:“然後叩三個響頭,一邊叩頭一邊起誓我是小人,我日後若是再加害華王府將妻兒父子不得好死!”
段王爺一聽,差點要暈過去。
華王府雖然功高蓋世,但是,到底也隻是異姓王府,他段王爺也是異姓王府,認真的計較起來,算得上是同級,平時見麵最多也就相互拱手見禮。
如今,慕輕歌竟然要他口頭跪拜華王府?!
奇恥大辱!
這對他來說絕對是奇恥大辱!
慕輕歌卻還嫌不夠狠,眨巴兩下眼睛,加了一句:“對了,有些誓言喊一遍總容易忘,你連續喊三遍吧,這樣你便能記得牢一點。”
段王爺眼神陰狠,“玨王妃,做人不要太過了!不然,天道總有輪回的時候!”
“段王爺。”容玨臉色陰沉,薄唇微抿,出言提醒他的存在:“你這是當著本王的麵兒,在威脅本王的王妃?”
容玨一出聲,段王爺便弱了下來,拳頭緊握,垂首:“段某不敢。”
慕輕歌手壓著大刀,道:“段王爺,我直白一點與你說吧,今天,我是我來了就是打算做點事兒再回去的,聰明如你現在最需要做的不是敢還是不敢,而是快點做出你所能做的選擇,讓你兒子和王妃少受點折磨。”
段王爺看看自己昏迷的妻子還有這在被大刀折磨的兒子,臉色難看,顯然是陷入了兩難之中。
慕輕歌見他不表態,也不急,勾著唇,笑眯眯的將手上的刀緩緩的繼續往下壓!
“啊!”
段世子頓時痛得大叫,臉色比鬼還白,冷汗跟雨水似的不斷的從皮膚滲出來,“父王,救我!救我!”
段王爺唇瓣鬆動。
慕輕歌嗤笑了一下。
這對父子還真有意。
一個為了妻兒臉下跪都不願意,兒子則為了自己少收點痛苦,便哀求父親下跪……
總的來說,這兩父子都不是什麽好鳥!
“段王爺,你即便再遲疑,結果都是不會變的。”慕輕歌勾唇提醒道:“這樣的情況如果思慮太多,段世子的腿可真是會……”
“玨王妃無需多說了。”段王爺臉色非常難看,牙關緊咬著,說完,他衣袂下擺一撩好,撲通的一聲,跪了下來。
一跪下,他整張臉都難看得厲害,渾身肌肉都緊繃著,顯然在壓抑著什麽,但嘴巴動了好幾下都沒有將話說出來。
男兒膝下代表的是誌氣,今日被一跪,對他來說已經是莫大的屈辱!
慕輕歌輕扯了一下嘴角,笑了一下,對此結果甚是滿意,笑眯眯的提醒道:“段王爺,光下跪還不行的哦,該說的還是要說的。”
段王爺喉嚨艱澀,平時他對著皇帝都可以巧舌如簧,今天之話實在是難以啟齒!
慕輕歌看著,歎了一口氣,也懶得繼續開口,手下輕飄飄一按,大刀繼續往下,段世子當即哀嚎,痛得幾乎要暈死過去!
“玨王妃,夠了!”
段王爺忍無可忍,雙目通紅的喊:“我說便是了,請將你手上的刀從我兒腿上拿開!”
話罷,他不等慕輕歌反應過來,便對著華王府的方向一邊叩頭一邊喊:“我是小人,我日後若是再加害華王府,一家三口將不得好死!”
三遍。
段王爺聲音響亮的連續喊了三遍!
慕輕歌很滿意,纖細的手兒握著刀柄,輕輕一抬,輕而易舉的將大刀從段世子的腿上扛了起來。
“噗!”
大刀一移開,段世子的傷口便噴出血泉來,段世子看著以為自己的腿又要殘了,痛苦都忘了,慌張失措的喊:“父王,我的腿我的腿……”
段王爺不語,眼睛看向慕輕歌。
他原本隻是想看慕輕歌,不經意一瞥,卻見她扛著的傲風的刀鋒處,屬於他兒子的血詭異一點點的滲入刀身,血液一點點的消失不見!
段王爺一看,心髒一突!
飲血!
這便是傳說中的飲血刀?!
這,這刀怎麽會在她身上?!
慕輕歌也懶得看段王爺的臉色變化,既然段王爺已經按照她所說做了,她也要信守諾言,這一次的事兒她將之告一段落。
她聳聳肩,看向容玨,便將他抿著唇瓣看著她。
一看到容玨,慕輕歌立馬乖了,扛著巨大的大刀,乖乖巧巧的碎步蹦跳過來。
看著她蹦跳的模樣,再看看她手上的大刀和凸起的肚子,她每跳一步,容玨隻覺得額頭青筋也跟著突跳一下。
“好了,不許再跳了!”
她再跳,他心髒都要跟著從胸口蹦躂出來了!
慕輕歌眨眨眼睛,摸摸自己的肚子,笑得眉眼彎彎的,很是乖巧的停了下來,一副小媳婦模樣:“是,都挺王爺的。”
容玨無奈,看著笑靨如花的她,什麽責怪的話都再也說不出來了,但還是忍不住道:“以後都不許這樣了,知曉麽?”
“是的!一定聽令!王爺說什麽就是什麽!”慕輕歌連連頷首,乖巧得厲害,說完,她朝容玨眨巴兩下眼睛,“王爺,我好像餓了,想吃補膳,我們現在回家吃補膳?”
她這是變相的討好了。
平時她哪裏會這麽乖的去吃補膳啊!
看著她賣乖的模樣,容玨心髒軟得一塌糊塗,有好氣又好笑的站了起來,走過去將她手上的大刀接了過來,牽著她的手溫聲道:“好,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