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給顧珩上藥
“師…師叔,顧師兄他,他流血了,他怎麽樣了啊?”芸茉急急的指著沈殊微的袖子,然後連忙在自己攜帶的包裹裏翻找止血藥品。
“師叔,我這裏有止血的藥粉,快給顧師兄敷上。”
沈殊微掃了一樣被血然後的長袖,神色未變,淡淡的應了一聲,語氣裏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嗯,先離開這裏,怨離食血肉,簌魂草裏有大片怨離,被引來就不好了。”
芸茉一聽,更加愧疚和感謝顧珩救了他,暗暗決定以後要少討厭他一點。
芸茉采摘靈植漫山穀的亂跑,記得先前有看到一個山洞,芸茉指著右前方告訴沈殊微:“師叔,那邊有個山洞,我剛剛進去看過,不大,但是很幹淨。”
沈殊微聞言一隻手微微托起顧珩後背,動作輕柔,另一隻手伸到顧珩腿彎處,微一用力,便輕鬆的將顧珩抱起來,示意芸茉帶路。
抱著顧珩的沈殊微神色淡然,看了一眼被顧珩後背的血染紅的衣袖,眼中卻有著疼惜。
第一次見到十歲的小顧珩,瘦瘦小小的,麵色是營養不良的暗黃色,看著就像個七八歲的孩子。
這幾年間帶在身邊養著,吃飽穿暖,上品丹藥月月不斷,才慢慢將小時候的身體虧空養回來,十九歲的顧珩如雨後春筍般長得飛快,身姿挺拔,端的是一個玉樹臨風好少年。
這麽多年顧珩自修習功法後年感冒傷寒都稍有,這是第一次受這麽大痛苦,那怨離與簌魂草同生同死,簌魂草吸引人或者其他動物來,一旦有人貿然靠近簌魂草,怨離便會蜂擁而上,將妄想摘取簌魂草的人當初獵物,食其血肉,釋放的毒液隻能麻痹神經,但那長長尖尖的嘴在吸食人的血肉的時候卻是極通的。
自穿來玄天大陸後,決定好好護著他的小主角安然長大的沈殊微自然是十分的心疼。
抱著顧珩的沈殊微動作自然,但是走在前麵帶路的芸茉卻在心裏叫成了尖叫雞,但又不敢回頭去瞧她沈師叔。
她那如仙人的沈師叔,不食人間煙火,清雅卓絕,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沈師叔!!居然抱著顧師兄!
啊啊…芸茉雙手捧著臉頰,無聲尖叫。
她不是眼睛出問題了還是出現幻覺了,嗯,回去得讓師傅幫她把脈看病。
走了幾步芸茉看到之前經過的洞口,眼睛亮了一下,伸手向沈殊微指了一下:“喏,師叔,就是這個山洞,裏麵可幹淨了,還有一塊大石頭。”
跟在芸茉後麵的沈殊微倒是不知道這小丫頭那麽多戲,順著芸茉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看到山洞入口,不由得加快了步伐,越過芸茉向前走去。
顧珩昏迷中還眉頭緊皺,肯定是痛極了。
進了山洞,沈殊微果然看到有一方約一人長的平整石床,邊上還有一盞未燃盡的燭燈。
沈殊微將顧珩輕輕放在石床上,卻不敢讓他直接平躺在石床上,隻能他自己先坐下,讓顧珩坐靠在他身上。
然後食指和中指並攏,一道勁氣射向燭燈,燈芯呲啦一下,燃起了微小的火苗,越燒越大,照亮了山洞。
小跑追進來的芸茉手上拿著幾個青玉瓷瓶,嘀嘀咕咕道:“這個是止血的,這個是解毒的,這個好像是有助於傷口愈合的。”
沈殊微聽著沒有理小丫頭,他一隻手托著顧珩,另一隻手繞到顧珩身前,想解開顧珩衣衫的手卻有一絲猶豫。
他突然想到半月前在浴池顧珩突然闖進來,也是那時候突然意識到他的主角長大了。
沈殊微甩開腦海中亂七八糟的念頭,想到還是趕緊給顧珩治傷要緊,於是解開顧珩的衣帶。
解開衣服,顧珩原本光滑無瑕的背上此時多了許多尾指指甲蓋大小的血窟窿,能夠看到血窟窿裏的血肉被飛蟲怨離吸食,此時還在不斷往外流血。
沒見過這麽可怕的傷口的芸茉瞪大了眼睛,不待沈殊微說就立馬把手上止血藥粉遞給他。
“師叔,那些蟲子有毒嗎,我這裏有解毒丸。”說著將手上一個瓷瓶遞到沈殊微跟前。
沈殊微接過止血藥,示意不需要解毒丸:“嗯,不用,怨離的毒隻能短暫麻痹人的神經,已無大礙。”
沈殊微攬著顧珩,讓他身體前傾,將青玉瓶裏的止血藥粉撒在背上傷口處,傷口與藥粉的接觸使顧珩疼的身體輕顫。
此次前來大梵秘境曆練並未攜帶綁帶,沈殊微隻得撕下自己的衣服,為顧珩包紮,再給他穿上衣服。
雖然手上動作自然,但是細看沈殊微耳朵處似乎有些微紅。
沒想到日常看著身姿挺拔修長的顧珩,脫了衣服身材看著還挺有料,一隻手攬著顧珩肩膀,讓他靠著自己手臂的沈殊微如是想到。
沈殊微還在現代的時候,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是他隱約感覺到自己對男生的興趣要大過女生。
沒想到第一次近距離接觸男性的身體,居然是他當兒子養的顧珩??
想到這沈殊微突然有點想笑,暗道一聲罪過罪過,想誰也不能宵想他“兒子”。
正好此時靠在他身上的顧珩醒了,打斷了他腦子裏的胡思亂想。
剛醒來的顧珩發現自己竟然靠在沈殊微懷裏,心裏一怔。
上一世的沈殊微仿佛連看自己一眼都汙了他的眼睛,甚至放話“此子心術不正”讓他在仙淩宗受盡嘲笑和欺淩,當初妄想拜入沈殊微門下這件事一遍遍被人拿出來當談資,被那些同是外門弟子的人拿出來顯示自己的優越。
盡快重生以來,知道有什麽東西冥冥之中有些不一樣了,尤其是沈殊微,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對他溫和,教他識字,教他劍法,但他一直覺得沈殊微還是那個沈殊微,那些都是他偽善的麵具。
卻沒想到他竟然親自為他治傷,抱著他,還有那缺了一大片的衣衫下擺。
顧珩閉了閉眼,掩掉眼底複雜的神色,然後連忙起身。
“多謝師叔。”
沈殊微示意他坐著,“你傷口未愈合,當心又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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