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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057:晉江獨發,謝絕轉載

  《世子寵妻錄(重生)》/嫵梵

  鄭彥邦在朝中的勢力絕非一日就能鏟除, 因著太子與五皇子之間的儲位暗爭,許多朝中重臣都傾向於東宮一黨,與鄭彥邦來往頻繁。


  再加之鄭家有位皇後在, 鄭家子女的行事在近幾年是愈發地跋扈妄為,他們仿佛已經認定, 太子的儲君之位不可被撼動。


  而她鄭家就是朝中最大的戚族。


  其餘的勳貴世家與他們相比,都是矮了一截。


  那日鄭彥邦在祈宣殿被彈劾後,景帝也隻是先命左右二監將他押送到了廷尉所。


  雖說顧粲任禦史中丞後,就推辭了之前所任的廷尉一職, 但是廷尉在審判重案時,仍需將斷案結果交移禦史中丞過目。


  顧粲身為禦史中丞,有決獄之權, 他同幾位侍禦史複審合議, 在公文上畫押之後,新廷尉的斷案結果才能生效。


  當然,如若廷尉所的人對顧粲的最終判決不滿,還可將案情移交聖裁。


  但廷尉所的那些人皆都心知肚明,顧中丞是為陛下做事, 他的言行,實則都是景帝的意圖。


  再則, 新廷尉原是顧粲手下的奏讞掾,那奏讞掾是他的心腹,雖說顧粲請辭了廷尉一職,但廷尉所中的諸人還是一如之前, 都聽從他的命令。


  前朝的禦史甚至可以直接向帝王諫言,糾正帝王的錯誤,曾被冠以大司空之名。


  正是因為這禦史權力極大, 景帝登基後,曾將此職一度廢止。


  現下,鄭彥邦的性命都捏在了顧粲的手中。


  鄭家表麵鎮靜,內裏早已亂做了一團。


  緊接著,鄭彥邦的次子,也就是雙腿被廢的鄭臨也被左右二監逮捕至了廷尉所。


  他這番被抓,自然不是因為安瀾園之事。


  鄭臨貪圖美|色,心術不正,左丞府中的一名貌美的丫鬟就是死於他的折辱之下。


  他還曾強納過一名良家女為妾,但因著那女子性情剛烈,不肯屈從於鄭臨,他某日醉酒,竟是將她毆打至死。


  鄭臨被抓後,鄭家長子又因與東宮太子來往過密,大有謀逆之嫌。也被左右二監請到了廷尉所中。


  鄭家的宗室宗親也因此事被牽連,以前仰仗著鄭家的權勢為非做歹的犯事者,也都接連被抓被逮捕。


  這些罪責隻是一小部分,它們都被鄭家壓了下來,其餘的惡行更是數不勝數,但是台諫暗查暗訪,將其俱都記錄在案。


  鄭家被查,滿朝皆驚,一時間人心惶惶。


  其實所有人都清楚,哪個勳貴世家、公侯王爵的府上沒有這些個醃臢事?


  若要真查,哪家都不幹淨。


  鄭家被查,是因著觸怒了龍顏,皇上要整鄭家,是以儆效尤。讓之前想要巴結鄭家,悄悄結黨的官宦之家收斂心思,好自為之。


  鄭彥邦暫被扣在廷尉所中,並未被革職。


  皇後終日焦慮憂心,一月間便白了不少的頭發。


  上官鸞的心緒也是五味雜陳。


  今年也不知是怎麽了,她先是在夏日與景帝離心,到現在,連鄭皇後都對她這個女兒失望。


  她雖仍是公主,但卻失了父母的寵愛,這種滋味實在難受,她總覺得有種腥甜的血卡在了喉嚨之間,憋得她發悶。


  最難受的是,那股血還嘔不出來,現下鄭家亂做一團,她無處發泄,終日待在宮中。


  父皇冷待她,母後也不理睬她,她是最尊貴的嫡長公主,她憑什麽要受這種委屈?


  宮女勸上官鸞:“殿下是皇上的親女,是皇後所出,是全天下身份最貴重的女子,就算是左丞現下有事,您的地位也不會變的。”


  上官鸞聽後,強自安慰著自己。


  沒錯,母後和父皇隻是一時生她的氣,早晚都會諒解她。


  她是誰?

  她是大鄴的平嘉公主,是洛都的第一美人,再如何,她的身份也是頂貴重的。


  總歸比林紈那個總是病懨懨的賤女人要強。


  上官鸞終於睡了一夜好覺。


  次日醒來後,她卻聽見了從宮外傳來的消息——


  洛都第一美人已經不是她了。


  這個第一美人她已當了多年,哪個洛都貴女敢越過她,去跟她搶這個頭銜?

  上官鸞隨即冷靜了下來,這種虛銜,本就是民間那些百姓傳的。


  所以,到底是誰搶了她的頭銜?


  上官鸞的眸色有些狠戾。


  宮女瞧見了,雙腿直打著顫,卻還是哆嗦地將聽見的傳聞告知了她:“是…是……藹貞翁主,林紈。那些人都說,都說她是再世姮娥,是大鄴的第一美人。”


  殿中靜了半晌。


  再然後,上官鸞不顧身份,竟是仰首大叫了一聲:“啊——”


  那叫聲滿溢著怒氣和恨意,撕心裂肺。


  殿中所有的宮人聽見後,都是頭皮發麻。


  隨即,又是“哐當——”的一聲。


  宮人們跪了一地,不敢去看已經近似瘋癲的鸞公主,隻知道她開始在屋內瘋狂的砸東西。


  那些個珠玉寶物碎了一地,隻聽見上官鸞一邊摔著東西,一邊怒罵:“賤人!那個賤人!她為什麽還不去死?”


  鸞公主大發雷霆一事雖然傳遍了闔宮,但卻沒多少人顧及。


  以前的梁淑妃,現下的貴妃,在冬日平安產下一女,景帝甚悅。


  景帝的女兒少,受寵愛的又隻有上官鸞一個,梁貴妃是他最寵愛的妃子,他中年得女,自是對其喜愛的不得了。


  小公主剛剛生下來,景帝就賜了她封號,親自取了和敬二字。


  和敬公主這一出生,就奪去了上官鸞所有的寵愛。


  大冬日的,數九寒。


  上官鸞卻覺得,心如被火燎烤,每日都被各種妒意充盈。


  她的整個人,馬上就要崩潰掉了。


  *


  災事終平,洛都百姓恢複了如常的生活。


  雖然與之前比,他們的手頭上多少有些拮據,但年節將至,日子總要過下去。


  大雪紛揚,似是從雲層剝落,洗晦除塵。


  晴雪初霽,枯枝上也結了霧凇,滿目皆是晶瑩一片。


  林紈大病初愈,趁顧粲不在府上,命下人將所有的門窗都敞開,讓清新寒涼的北風湧入,再在各個屋間內都置了熏爐。


  爐煙浥浥冉起。


  林紈著裘氅,頭戴雪白的臥兔兒,站在屋外看著府內的雪景。


  心中想著待屋內的藥味和她身上的病氣都被北風吹淡後,她再讓丫鬟們在炭盆裏多加些炭火,將屋內暖起來,以免顧粲回來再受涼。


  世子府是前朝典客的府邸,並不及侯府大。


  侯府有一片不小的梅林,但世子府之前是沒有梅樹的。


  因著林紈喜歡用梅雪烹茶,二人成婚前,顧粲特意命人在府西移植了幾顆梅樹。


  今冬大雪後,那些臘梅初綻,林紈便帶著香芸和香見去梅花上采些新雪。


  顧粲恰時歸府,見各房都敞著門窗,卻不見林紈的身影,就詢問了元吉。


  元吉將林紈的去處告訴了顧粲。


  顧粲聽後,唇角掩著笑意,去府西梅林處去尋妻子。


  林紈正采著雪,聽見丫鬟們喚了聲世子,便知是顧粲歸府。她即刻停下了手頭上的事,快步往顧粲的方向走去。


  美人兒頭戴著雪白的臥兔兒,唇瓣塗了口脂,嫣紅欲滴,襯得肌膚愈發地凝白。暖陽映在晴雪之上,她的美目看上去瑩透蘊水,似是有波光流轉。


  顧粲靜站在一處,看著林紈離他愈近,她身上帶著梅花的冷香,裹挾著白雪的清新,漸漸噴灑而至,沁入了他的鼻息。


  林紈剛走到他的麵前,就被他一把擁住了。


  她的裘氅摸起來毛絨絨的,顧粲的心也不知怎的,登時軟做了一團。


  礙於下人在,林紈推了推顧粲。


  顧粲看著她腦袋上的臥兔兒動來動去,不禁伸手摸了摸那毛絨絨的圍頭。


  越來越像隻兔子了。


  顧粲在心中這麽想著,一直摸著林紈的頭。


  林紈有些赧然,顧粲近來因著鄭彥邦的事,愈發忙碌,每每歸府時,她都已經睡下了。


  而她因病,起得遲。


  顧粲清晨要上朝,又離府得早,雖說他都是回府住,但二人又像是許久都未見過麵似的。


  林紈小聲問顧粲:“你餓了嗎,我讓下人打了邊爐,買了鮮魚和冬筍,就等著你回來吃了。”


  顧粲仍摸著那毛絨絨的臥兔兒,淡淡回道:“嗯。”


  林紈沒察覺到,顧粲的眸色已經變深,隻覺得他一直摸著她的頭,有些怪異,便繼續道:“子燁,你別摸我的圍頭了,我讓下人將屋內炭爐升起來,我們回去吧。”


  顧粲將手慢慢移開了林紈毛絨絨的頭,稍帶著些許的不情願,卻還是回了聲:“好,我們回去。”


  不知道為何,看著林紈戴著這樣的圍頭,像隻毛絨絨的小動物似的,竟是讓他的心中產生了異樣的情緒。


  好像讓她戴著這個,與他……


  但看著林紈單純且盈盈的美目,顧粲便覺得自己的心思邪祟,甚至是自慚形穢。


  光是想想,都覺得實在是太欺負她了。


  顧粲隻得順勢牽住了林紈的手,她的手摸起來就像是滑膩的凝水豆腐,他緊了緊力道,同林紈走到了偏廳處。


  不經時,偏廳就暖了起來。


  銅製的邊爐升好後,丫鬟陸陸續續地擺上了鮮魚片、冬筍、竹蓀、肉丸等吃食。


  顧粲一貫不在意吃食,災事稍平,林紈好不容易才肯讓下人買些葷物,他想著趁此時機,讓林紈將病中的虧空都補回來。


  林紈卻隻顧著給顧粲涮食。


  那日鄭氏姐妹走後,顧粲還特意向她解釋過,她與那鄭家庶女毫無幹係,讓她不要多想。


  林紈沒有多想,也沒有吃醋。


  因為她知道,顧粲並不喜歡鄭妍。


  她憂慮的是,那鄭妍回去後,是否會自盡。


  她若是死了,那旁人肯定都會認為,她是因為顧粲才死的。


  雖是那鄭妍的一己之念,但在不明真相的外人眼中,顧粲的身上確實是背上了一條人命。


  林紈後來聽聞,自打鄭家出事後,鄭妍並沒有再因著自己的那些情緒鬧自盡,而是老老實實的待在了府內,在心中祈禱著父兄無事。


  其實她前世,也如鄭妍一樣。


  滿腦子都隻想著傾慕的人,卻沒為家人和家族的興亡思慮半分。直到重生之後,林紈才頓悟,雖說她是個女子,但是也得為林家的未來想得深遠些。


  而不是隻想著同男子風花雪月,談情說愛。


  林紈看著邊爐中翻滾的魚片,心中卻存著疑慮。


  這幾日,這個念頭一直纏繞著她,她隻要一得空,就總是會不停地胡思亂想。


  雖說顧粲是在景帝的默許之下,才如此地整治鄭家,但林紈總覺得,他坐到禦史中丞的這個位置上,絕不是偶然。


  而是,處心積慮。


  林紈找過顧粲如此針對鄭家的原因,如果隻是因為安瀾園那事,她總感覺這理由不夠充分。


  鄭家前世陷害了謝家,林紈同鄭家和鄭彥邦有仇。


  那顧粲緣何要置鄭家於死地呢?

  最讓她疑惑的是,顧粲說他喜歡她。


  她之前從未細想過這個問題。


  她重生的年份是太武二年,前世的這年之前,林夙曾讓她見過顧粲。


  隻是前世她見完顧粲後,隻記得他的神情淡淡,並沒透露出對她的喜愛,也並未推拒與她的婚事。


  而今世,她主動拒婚,顧粲卻不肯。


  林紈便認為,是顧粲其人倨傲,忍受不了一個女子拒婚於他,自尊心受了挫。


  林紈在心中細數著。


  安瀾園初見後,她與顧粲見過五麵。


  第一次是在伽淮的石舫,她威脅了他。


  第二次是在豫州,顧粲讓她乘上了他的軒車。


  第三次,是在父親林夙的忌日,景帝派他來府。


  第四次,便是在花燈會,她拒絕了他的求愛。


  第五次,也是他二人成婚前見的最後一麵,是在她庭院的廡廊處……


  顧粲對她的喜歡,屬實來得太過蹊蹺了……


  林紈愈想,愈覺得心中慌亂,有些不安。


  顧粲拾筷的動作微頓,見林紈的麵色很是難看,以為是她身子不適,便詢問道:“怎麽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劇情線和感情線都跑了

  028章有個上了鎖的螺鈿木匣,被男主收起來了。


  等虐完後,這個木匣子就要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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