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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原來……你喜歡她?

  雖說聽了倪落和邱揚的話之後,林希確實沒有之前那麽自責和內疚了,但是他始終不敢確定蔚藍是怎麽想的,。


  也許就是因為發自內心的喜歡才會讓人對自己不自信,會有不確定的情緒產生吧。


  起碼在沒有親口聽到蔚藍承認之前,他始終不能完全消除心中的不確定因素。


  盡管如此,但是今天邱揚和倪落的話確實讓林希心情大好,他昨晚還悲觀的認為和蔚藍可能從此就形同陌路了。


  再也沒有機會可以把她捧在手心好好疼愛了,鬧心的想法讓他整晚都輾轉難眠。


  雖然還有疑慮但是起碼今天終於可以安心睡覺了,可以好好想想他們的未來了。


  想到這裏,林希笑了,發自內心的笑讓他覺得自己真的就像情竇初開一般稚嫩。


  誰說不是呢,在愛情裏,一旦身心投入,誰都會像個孩子一般。


  而這邊回到宿舍的倪落並沒有馬上去打擾蔚藍,而是給足蔚藍時間讓她好好想明白,其實倪落也不知道蔚藍需要多少時間來想清楚自己的心。


  她隻是知道這個時候蔚藍想要的是單獨的時間和空間,第二天蔚藍沒有出來,倪落進去看了一眼,確認蔚藍沒有異樣之後就離開了。


  到了第三天,倪落循例進了房間,可這次她把蔚藍送到醫院去了。


  因為蔚藍發燒了,燒到意識模糊了,將近40度,從來沒有過的溫度,醫生對蔚藍做了降溫處理,掛了點滴。


  晚上邱揚和倪落守著一步都不敢離開,一夜過去了,體溫雖然有所下降,但依舊是39度,蔚藍也依然沒有醒。


  早上小小過來了,她讓邱揚把倪落送回去,由她來看著,倪落和邱揚走後,小小發現沒有熱水了,於是拿著熱水瓶去打水。


  之後病房裏進來了一個人,看著病床上的蔚藍,這個人心都要碎了,慢慢走到病床旁邊坐下來,握著蔚藍的手,仿佛握著一件珍寶一樣。


  “你怎麽病了?從小到大,你都是病了還依然堅持上課,你說病會慢慢好,但是功課落下了就很難再補回來,當時我就覺得這個女生好堅強,好像沒有事情可以打倒她一樣。


  我很開心可以跟你做同桌,從那時候開始,我就默默看著你,喜歡你,但是我沒有勇氣告訴你,我怕我說了會破壞我們之間的關係,我怕你會不理我。


  所以在知道你的那段懵懂時期的約定之後,我雖然心疼你,但我更想在你身邊保護你。


  看著你開心我就滿足了,可是你這次是為什麽要把自己折磨成這樣,到底什麽事情可以讓你在睡夢中都還這麽傷心。”


  說著他幫蔚藍擦去了眼角的眼淚。


  “從我認識你到現在你從來沒有哭過,仿佛所有的困難對你來說都微不足道一樣,你堅強到讓我都不得不佩服。


  可是現在的你,為什麽連生病了都還不放過你自己,還要去想那些難過的事情,病了就應該有個病人的樣子。


  好好休息,什麽都不要想,等你病好了,一切問題都可以解決的。


  因為不管情況多惡劣在我認識的蔚藍看來那都不是事兒,她總有辦法去解決。”


  手輕輕放在蔚藍的眉間,幫她撫平無意識皺起的眉頭。


  “不知不覺已經十二年了,從小學開學第一天起,我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喜歡你了。


  當時你紮了一個馬尾,大大的眼睛長長睫毛忽閃忽閃的,看你第一眼我就沒辦法再移開我的眼睛。


  當老師安排座位的時候,你坐到了我旁邊,我當時的喜悅你都無法想象。


  六年裏我很慶幸至始至終我的同桌都是你,你跟我糖果可以分著吃,飲料也可以一人一半。


  考試時候我不會,你悄悄的把考卷移到我麵前,課後你不懂的題目我教你做。


  放學以後一起回家,當時我真的天真的希望可以一輩子這樣。”


  眼神裏有揮之不去的心疼,輕柔的語調帶著明顯的哽咽。


  他回想起當時忽然一周蔚藍都沒來上課,之後她就變了,沒有以前鬧騰了,而且還經常看一個人看著遠方發呆。


  他很想上去問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是他知道如果她不主動說就沒必要再追問。


  心裏挺不是滋味的,不過她偶爾依舊會跟他說心事,隻不過比之前少了很多很多。


  再後來初中他們了不同的學校,當時他哭著跟他父親說我要去她的學校,父親問他為什麽,他卻不敢說。


  所以被父親拒絕了,那之後每天放學他都會在校門口等著她出來,看著她回家,初中三年風雨無阻。


  他很高興到了高中又在同一個學校,雖然不同班,但是可以同校他覺得已經是恩賜了。


  隻不過一別三年當初年幼時的感情好像已不如從前了,不過能夠天天在學校見到她,知道她平安健康,他就已經很知足了,其他的已不奢求了。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他隻希望早一點跟她相遇,這樣她一回頭就可以看到他。


  不用像現在這樣,眼睜睜看著她難過,卻無能為力,看著她守著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獨自一個人守了十年。


  卻依舊沒有等到想等的人,是不是她快要撐不下去了……。


  他握著蔚藍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邊,默默的說著這麽多年他從來不敢當麵說出口的話。


  他年幼時候不敢說,因為怕讓人覺得那是童言無忌,年少時是不能說,因為他知道蔚藍的心在其他人身上。


  而現在的他不想說,是因為他覺得蔚藍背負了太多,他不想去做那個再給她增加負擔的人。


  很多時候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就隻在刹那間,錯過了刹那就等於錯過了一輩子,就像很多話能說的時候不敢說。


  想說的時候不能說,慢慢的就隻能爛在自己肚子裏,衍生出遺憾,伴隨自己一輩子。


  雖然舍不得,但還是沒有辦法不離開,舍不得的看著病床上的蔚藍,緩緩的轉身離開。


  拉開門的一瞬間,讓門裏門外兩個人都尷尬的不知所措,一時間安靜的嚇人。


  “你,原來默默喜歡蔚藍這麽多年了啊,你隱藏的真好,”


  小小先開口。


  “今天的事我希望你當做從來沒有發生過,我不希望被第三個人知道。”


  “為什麽,難道你就這麽偉大嗎?看著蔚藍將來有一天成為別人的妻子,自己默默躲起來療傷?你到底腦子裏在想什麽啊?”


  “我不想因為我對她的喜歡,變成她的負擔,她已經承受了太多本不該承受的東西。


  但她從來沒有抱怨過一句話,都是自己默默的承受下來,我不可以因為我的自私,導致她又增加一份負擔。”


  “你們男人都這麽自以為是嗎?周宸暘你以為你不說就是不給她帶來困擾?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對她這麽多年的付出,她全然不知,等她忽然意識到的時候,她就不僅僅是困擾了。


  還會讓她對你感到愧疚,你可以不給她帶來困擾,但你不可以讓她對你有愧疚。


  你知道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愧疚意味著什麽嗎,意味著她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坦然的麵對這個男人,這樣就是你想要的嗎?”


  “當我欠你一個人情,今天的事你當做沒發生過,至於將來,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但是現在,我希望你可以尊重我的選擇。”


  “好,我答應你,今天的事我會守口如瓶,但我希望你可以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


  周宸暘沒有回應,隻是看了看小小,微微的點了點頭,之後邁著大長腿離開了。


  小小想不通,是不是這男人天生就這麽冷靜,把自己情緒都克製的這麽好,從不外露。


  今天要不是正好她打水回來被她碰見,這件事也許從此就成了秘密,想到最後小小覺得周宸暘實在是太會隱藏自己了,他們都欠他一座奧斯卡。


  第三天開始,林希來了,把所有人都請回去了,病房裏隻剩下他一個人照顧蔚藍。


  當時蔚藍依舊沒有清醒,燒也沒有退,半夢半醒間,有的沒的說著一些胡話。


  看著這樣的蔚藍,林希心裏在滴血,他覺得要不是因為他,現在的蔚藍還是一個會跟他聊天,會懟他噓寒問暖,身體健康的女孩。


  因為那晚他的衝動,造成了蔚藍今天的病痛,他寧願這些都由他一個人來承受,也不願意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受到半分傷害。


  源源不斷的自責和負罪感在林希的內心湧動,他現在什麽都做不了,隻能機械性的做這一些日常的護理。


  到了第五天,蔚藍終於醒了,而此時林希已經連續在病房裏守了72小時。


  困了他就靠在旁邊空床位上眯一會,除此之外他都沒有離開過蔚藍。


  看到她醒了的一瞬間,林希通知裏醫生,醫生來過之後做了一些基本檢查。


  退燒了,除了身體還比較虛弱之外,其他一切正常,在叮囑過幾句之後就離開了病房。


  “學長,我渴了。”


  這麽多天來蔚藍說的第一句話

  林希連忙把水杯拿過來,用棉簽沾著水之後在蔚藍的唇上塗抹,之後再用另外一個杯子倒滿水放上吸管,端到蔚藍嘴邊。


  “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所有的怨恨你都衝我來,我不想看到你折磨自己。”


  “學長,喜歡一個人是你的權利,我沒有資格責怪你,我不可以阻止也不可以剝奪,我怪的是我自己。


  我明明就是那麽用心的在守著一份承諾,等著一個人,我心裏滿滿的都是他,可是為什麽我那天不反抗,反而對你還有所回應呢?

  我忽然覺得自己很虛偽,我覺得這些年我看似一成不變,但實際上我已經變得不認識自己了,我將來拿什麽去麵對他,我好害怕我自己最後變成了當初我最不恥的那一類人。”


  “蔚藍,我曾經跟你說過,做每一件事每一個決定的時候,不要強迫自己的意願。


  你要尊重意願,並且你要意識到自己心裏真正的聲音,尊重自己的心,才可以不後悔自己現在所做的每一件事每一個決定。


  時間雖然可以告訴我們答案,但是心卻是帶我們走進答案的開始。


  而我現在看到的你依然是逼著自己不改變,逼著自己去選擇的一個狀態,你為什麽就這麽固執呢?”


  “學長,我不是固執,我也不是不想去尊重自己的內心,我隻是想把一切交給時間,時間會讓我看清楚我的內心,我的欲望還有我的掙紮。


  時間也可以讓我放棄掙紮,淡忘一些本不該記住的人和事,也許花時間去等待結果跟我主動選擇是一樣的。


  但是時間是良藥,他可以讓我在等待中慢慢填滿心中的凹痕,悄無聲息的撫平傷痕累累的心。


  所有的結果我更希望她是順其自然水到渠成的,隻有自然而然的結果,才是最真實的。”


  “既然這樣,我跟你之間發生的事也都是我情之所至,為什麽你就不可以欣然接受,還要執著的強迫自己承認這是個錯誤。”


  “我沒有強迫我自己,我隻是沒有辦法說服自己,我等了十年的人,我用了全部的情感去守候的愛情,我用盡了所有熱情。


  到頭來我輕而易舉就可以放棄,可以愛上其他人,你不認為這樣的我很道貌岸然嗎?


  嘴上說著此生不變,但實際上轉身就可以為所欲為,難道這樣的我不可怕嗎?


  所以我沒有強迫自己,我隻是在懷疑自己,懷疑到我覺得自己這麽多年的人設,其實都不是真實的我。”


  “蔚藍,不要給自己太多的心裏壓力,不用懷疑你自己,我們眼裏的你就是最真實的你。


  你沒有道貌岸然,你隻是讓自己活得太累了,放下沒必要的心理負擔。


  你會發現其實周圍的一切,都在不知不覺的改變著,不是變得更好或更壞。


  而是變得更適合這個社會,好與壞並不是一個判定標準,其實適合才是最重要的。”


  這一刻,兩人相對無言,病房裏氣氛有些異常,太多情緒混合在一起反而分辨不出主次。


  蔚藍心裏其實很感謝林希,因為他的話讓蔚藍釋懷了很多。


  雖然執念仍在,但起碼不會想要為難自己,把原來在意的東西看淡了很多。


  但是她不希望他們之間原來平衡的關係被破壞,與素不相識的人建立相互信任的關係對她來說本就是難事。


  因此她額外珍惜已經存在的一切,所以對於林希的情感,她沒有辦法去回應。


  作為懂她的人,林希怎麽會猜不到她內心的顧慮,眼下對他來說他更希望的是蔚藍可以放過她自己。


  “蔚藍,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身體養好,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我對你的情感你不必有負擔。


  你隻要記住,你把自己照顧好就是我最想看到的結果,你想要等誰你就去等隻要是你想做的,你都用心去做。


  不需要考慮,隻要記得我一直都在,隻要你需要,你一回頭就可以看到我。”


  “學長,用很俗套的一句話來說就是我並沒有多好,而你太優秀了,你的等待會讓我覺得不值得。


  我已經在等一個也許沒有結果的人了,我不希望你走我走過的路,等一個不應該等的人,你該有更好的人生。”


  “你知不知道有一種說法叫命中注定,命中注定我要遇見你,命中注定我要喜歡你,命中注定我要走你走過的路。


  命中注定的東西我沒有辦法改變,我隻希望我的命中注定可以快樂健康,如果你不希望看我走你走過的路。


  那麽你就換一條路走才可以看到不一樣的風景,也許那才是你本應該擁有的。”


  林希每一次開口都可以準確的對準蔚藍的顧慮,講的每一句話都讓她沒有辦法反駁,在他麵前蔚藍似乎隱藏不了任何的情緒和想法。


  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的眼裏寫滿了心疼,眼角泛著紅血絲,顯然已經疲憊不堪了,胡茬已經布滿了下巴和兩鬢,儼然跟初見時那個人截然不同。


  可是即便如此在人群裏他依然會是耀眼的那一個,蔚藍沒明白,自己到底哪點好,可以讓林希一眼就認定。


  最後無奈的歎氣,人生如果什麽都可以說清道明的話那一切就簡單了。


  蔚藍出院了,出院那天剛好林希也去做複查,於是蔚藍在病房裏收拾好之後,直接去找林希了。


  見到的時候,他剛拿著拍好的片子,在候診室門外,蔚藍拎著包走了過去。


  “不是讓你在病房裏等我嘛,幹嘛跑來跑去,你病才剛好。”


  “因為無聊索性就來找你了,我病剛好,你好像也是病人啊,學長。”


  “我這個隻是複查,其實都不用來了,都已經好了,你看。”


  說著把右手伸過去在蔚藍麵前晃動了幾下表示他真的已經沒事了。


  “複查確認下總歸會比較保險嘛”


  “哎~~麻煩,對了,迎新晚會你去嗎?”


  “不想去,學長你也知道我不是很喜歡人太多的場合。”


  “那要是我邀請你呢?你會賞臉嗎?”


  “啊?學長可以邀請其他人嗎?我怕給你丟臉”


  “丟人也是我丟人,你怕什麽,更何況有我在不會讓你有機會丟人的,放心。”


  “那……好吧,但是如果可以的話,學長先說好,萬一我丟人了,你不許生氣哦。”


  “放心吧,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說來也奇怪,自從蔚藍那場病之後,她跟林希之間的關係貌似又親近了幾分,兩個人似乎有一種默契。


  誰都沒有再提之前發生的事,所有的話題也都沒有再觸及感情之類的,也許真的都想用時間來告訴彼此答案吧。


  迎新晚會是年底T大最隆重的一場晚會,那晚每個學生可以帶著舞伴出席,也可以單獨出席。


  晚會規定各學院必須出至少一個節目,由審核組進行審核,審核不通過的學院,繼續更換節目。


  整台晚會由學生會獨立負責完成,包括主持,節目編排,串場,外聯,讚助一係列事宜。


  當天凡事到場的學生每人都會得到一個入場碼,在晚會期間入場碼是到場學生抽獎或者說上台做遊戲的憑證。


  晚會一直持續到當晚12點鍾聲敲響,在場學生一起迎接新的一年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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