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8章 反戰
花仙看著眾人,然後用一種關切的語氣衝著蘇南道了聲:“南兒啊,你這次去建業城可有什麽收獲?”
蘇南聽到花仙的如此一問,不覺得驚愕,忙看了看師伯,然後乖乖交代了事情的前前後後。
花仙聽了,跟自己掌握的情況差不多,覺得蘇南沒說謊,才微笑著點頭道:“你的事情我們都清楚。你要知道你的祖師也是這寶劍的守護者,隻是他的功德已圓滿,現在的他已經和劍成為了一體,也就是你的祖師和鑲玉藍石的級別差不多了。”
蘇南聽了花仙的話,驚得兩眼發直,直到此時,他才知道這護劍者不是白護的,竟還有這樣的好處與厲害。他忙問花仙道:“師伯,既然祖師可以如此,那我的師父會不會現在也還活著?”
花仙看了看他,隨搖頭道:“不會了。因為你的師父犯了護劍者的禁忌,他的靈魂無法與劍魂融為一體,他的肉身也就無法存活下來。”
蘇南看著花仙,隨低頭不語,隔了會兒,又道:“那有什麽辦法可以補救嗎?”
花仙笑了笑,道:“肉體都已經化為骨骸,還有什麽辦法?你這孩子太天真了。嗬嗬。”
蘇南聽到自己的師伯笑話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覺得師父的死太有些窩囊,太有些不值。如果沒有違反護劍者的禁忌該有多好!蘇南一陣胡思亂想。
花仙早已看出了他的心思,隨口道:“也罷,不談你的師父,我們且說說你如今的情況。不知南兒現在的生活可好?”
蘇南聽到師伯問及自己的生活,忙道:“還好,還好。有勞師伯掛念了。”
花仙笑了笑,隨擺手道:“好就可以啊。不過我們擔心的是你那位很掛念你的老友洪達日後會找你麻煩啊。”
蘇南聽了此話,笑道:“他現在已經是過街的老鼠,對我們會有什麽危害!”
花仙笑而不答,隨看了看李然,道:“讓你這位朋友給你簡單說了說吧。”
李然聽了花仙的話,忙道:“哪裏哪裏。老前輩過謙了。晚輩豈敢在老前輩們麵前耍弄伎倆。”
花仙與仙人捋了捋各自的胡須,笑道:“你不用客氣。我們都知道你是唯一一個曉得陰陽八卦之人。對於這點吉凶之事必是小菜一碟吧。嗬嗬——”
李然聽了此言,隨道:“也好。那我就簡單地給大家說了說目前的洪達等人情況。我們也好在日後有個準備。”
隨後,他輕敲算盤,慢撚手指,給蘇南等人簡單地敘述了一番關於洪達等人現在的生活狀況。
蘇南聽了他的敘述,不禁自心裏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那洪達已經騎馬攜銀馬上要趕回烏涼山。
他看了看師祖與師伯,竟不知如何是好。對於洪達,其實他蘇南的心裏一直很矛盾,他不知道對於他到底是應該殺掉還是應該就這樣遷就著。
此時,一股難言的滋味堵塞了自己的內心。
蘇南匆忙辭別了花仙與吳道仙人。
李然看到他的憂心忡忡的樣子,連忙與其他人緊跟上。
幾人騎上馬匆匆別了兩位老人,忙勒轉馬頭趕回山莊。
花仙看著揚塵而去的蘇南等人,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師父。
吳道仙人對其不語,隻是微閉雙眼,片刻之後,方對其道:“徒兒,你切隨我來。”
兩人於是進了吳道仙人的小樹屋裏。
仙人運轉氣力,輕啟那麵神鏡,對著花仙道:“如果你想知道他們一路說什麽,或者為什麽剛才那般匆忙,通過它就可以知曉了。”
花仙湊近點,注視著那麵鏡子,眼看著蘇南等人一路揚塵飛葉。
隻聽得李然對蘇南道:“蘇大俠為何這般匆忙?我想現在兩位老人肯定在疑慮什麽。”
蘇南笑了笑,回頭道:“他們有疑慮,但是能知道原因。你忘了我師祖的那麵魔鏡?它可是通曉世間萬物的。”
李然等人聽了蘇南的話,都忙點頭。
於是,幾人也不多問,又是一陣催馬前行。
花仙看著蘇南,指著他道:“沒想到這蘇南倒有幾個心眼啊!”
仙人仰頭笑了笑,捋了捋自己的胡須,道:“不是他有心眼,隻是我在他的那支假臂上按了我的最新研究成果——移形換位跟蹤器。”
花仙聽了仙人的話,一頭霧水,但是他也不多問,因為他知道仙人的脾氣。他老人家不想的事,你問再多遍也沒用。除非他心裏想說,那樣的話,即使你不問,他也能全都給你說出來。
兩人坐在小樹屋裏,開始飲酒論道。
蘇南等人一路策馬至家。
他也顧不得自己以及其他人的休息,忙叫幾人都到了他的小風亭裏。
待幾人坐下以後,他輕運內力,將整個小亭用一股雲力罩住,這樣一來,那仙人的魔鏡也無能為力了。
待這些做好,蘇南忙對著眾人道:“各位兄弟,洪達等人今番回來,我已經略知其意圖。恐怕今後我們之間難免會有一場大戰。所以我想——”
“你想讓我們先離開這裏避一避。”李然未等他說完,將其話尾接住。
蘇南看了看他,然後有力地點了點頭。
李然忙道:“蘇大俠,難道你認為我們是貪生怕死之人不成?”
蘇南連忙搖頭道:“哪敢?隻是我怕這姓洪的會對你們下毒手啊。”
雷霆一拍桌子道:“量他姓洪也不能把我們怎樣,想想他屢次三番地想害我們的性命。今番他如果真來了,我們必定想盡辦法要了他的狗命。”
蘇南聽見雷霆這番話,看了看他,隻是搖頭。
之後他便不再說什麽,不過一個主意已經在他的心裏打定。
一旦有一天,他與洪達等人大戰,他將會使用此計。
這一計他不說出來,李然也無法推算的出。
洪達幾人此時的馬速已經明顯不如前些日子,不過眼看著已經到山,所以也無妨了。
洪達幾人站在山腳下,眼望著熟悉的山嶺以及那蔥蔥鬱鬱的林木,他的眼睛不知道怎麽回事,竟然濕潤了。